辰砂唾道:「别以为我不知,谁有那心思谁自己只管去,可别说旁人,你们自己奴才主子的全投我们府里来,当权的当权,枕边的枕边,哪个敢惹你们,不过是打了一个踉舱,就让你这么编排了。」
花青蹲下身去给心宝揉脚,说:「都少说些吧,又不见得有些什么,他还小,大人赏给他些玩的,也不过是疼爱。」
猪皮厚实,这番话心宝只听明白一半,再看百草霜,有些面善,旧日里,他房里丫鬟多,二十多个,百草霜虽然是个拔尖的,心宝却只记得和自己最好的咚儿,认了半天才看明白,倒是为她高兴,想到她原来到了这里,有了新顾主不认自己也是应该的,还是缘分修得不到。
柳府里珍宝众多,固远不稀罕这些,一多了就叫人折卖了交个牢靠的人去投资,那些他宝贝的字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放在哪里了。他明白自己正得势,这时候若是收得多又收得猖狂,收了不办事也照样有人往火里跳,到自己落单的时候,这些人还不连奉带利收回来?因此府里虽珍稀的有些样子,却也不出格,不到金银遍地的地步。
心宝原本是抱着好玩的心思,他若缺钱,也知道直接管固远要就好,不可以卖府里的东西:心宝就是忽而明白忽有糊涂,让柳固远急得快发心绞疼。看了几样玩意,心宝见一样东西用黄帕子托着,盖个鳖托山河罩子,与众不同。
百草霜既被辰砂揭了底,索性放开了,把那罩子取下来说:「这样东西只能给你开开眼,这是圣上颁赐给状元的药玉,朱家虽说是大家,这等东西却不曾有。」
心宝见那东西,色呈五彩,斑斓夺目,形似一珠,琢磨着:莫不是女娲娘娘补天
的五彩石,若是得了就可成仙入佛,我若是有神通,只需召唤风雨毁损牢房,不就可以救出家人了?
辰砂听说心宝有些宝气,就说:「你可听说药玉了,这是四品以上大员才有的玩意,若是吃了,就可以腾云驾雾哩。」
「哼。」了一声,百草霜盖上盖子道:「你可别逗他,这祖宗会当真,他若出了什么毛病,看大人怎么收拾你,前些日子,府里说出了什么耳目,大人正疑心着。」
清点完东西,百草霜见心宝嘴巴鼓着也没在意,走两步,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响,急忙回身,差点让趴在地上的心宝绊倒,知道不妙,抱着翻了白眼的心宝大哭道:「都怪你们多嘴,他一定是把药玉吞了,这可怎么好,死人了!」
花青跑回去看,揭开盖子拍胸口说:「还在还在。」
话音没落,突然那药玉没了光泽,变成块平常石头,辰砂吓了一跳,喊:「这什么戏法啊!」
「还看什么,还不快去叫大人和请大夫?」百草霜且害怕且急,万一心宝死了,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楚。
顾不得找御医,先把府里一个大夫请来了,那大夫急智,开了通肠的泻药,一剂灌下去,心宝肚内雷声一样响,不一会人扶着坐着夜壶,把那药玉便了出来,清洗了一番。
心宝修仙不成又遭了罪,喉咙疼肚子难受,屁股也破了,又疼又羞愧,蒙着头趴在床上呜呜哭。
过了一刻,御医来看,留了些膏药给固远,固远笑着抚着心宝的背道:「这有什么哭的?若事情被圣上知道了,砍脑袋的可是我。」
躺在垂丝山水画帐内,蒙着张薄被,心宝更加伤心,哭得连不上气,固远揭开被子,叉着他掖下将他转了过来,见他眼睛红得肿起来,心疼说:「快别哭了,那也是小玩意,又叫做琉璃,乃是在晶石里面注上东西,高温烧成的,只是难做罢了,这当中还有个典故,你若不哭,我就讲给你听。」
心宝见他不生气,才好受些,小声说:「我疼。」
固远笑着解开他的裤带,吻他脑门说:「谁让你贪吃?太医留了些珍奇的药膏,我给你揉一些吧。」
翻来覆去被人弄得乱七八糟,也不在意那些了,心宝自己够不着,抽泣着翻身让他弄,还说:「故事呢?」
抬手拂落彩纱,固远手指在他臀部揉了两下,掐了一把雪白的屁股,知他喜欢通俗,也不拘史,随便讲道:「原来有两个国家打架,其中一个国家败了,有个臣子给国王出主意假装臣服,让赢的人放松警惕。他们卧薪尝胆放下不说,那臣子另有一计,选些美女去迷惑赢的,他看上的美女,就是鼎鼎大名的浣纱西施,既是他选,自然入了他眼,将这美女送给吴王换回主公后,心里疼啊。待到二十余年后,打败吴王,与美女挂帆而去……失了爱卿,这下疼的是越王勾践了,皇帝毕竟是皇帝,不似我们心宝一样吃过就忘,他研究一番,鼓捣两下,发明了烧制『蠡』器,十年才成,就是这最早的药玉。」
初时徘徊在臀口不敢或进,几次试探,见心宝没有推拒,固远沾着那绿色透明的药膏,小心的把指头向里一推,心宝疼了,要挣扎,固远忙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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