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辞了!”说完,他微微一笑,起身拂袖,抬腿便往楼下而去。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阿娇的视线却黏在那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猛然间,她忽然想起些什么,急忙扒着木质栏杆望街道上望去,可哪里还能见到人影呢!
有缘再次相见吗?阿娇心里有了一丝期待。
“回府。”阿娇起身吩咐道,接着便欲带着侍从、婢女们离开。
走在酒楼木质楼梯上,才听到小二焦急的呼声:“哎,姑娘,您的五侯鲭还要吗?”
阿娇身形一顿,只以手示意身后侍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侍从也是个心思灵活的,得到主子的暗示,主动留下朝小二走去,也没说什么,只留下些钱,便赶紧小跑几步跟上了阿娇几人。
也不用担心有歹徒尾随,馆陶公主早安排了侍卫暗中保护,若有不长眼的敢做这等事,自然有他们好果子吃。
作者有话要说: 五侯鲭:佳肴名,为西汉娄护所创。“五侯不相能。宾客不得来往。娄护丰辩传食五侯间。各得其欢心。竞致奇膳。护乃合以为鲭。世称五侯鲭。以为奇味焉。”——《西京杂记》卷二
五侯:汉成帝所封母舅王谭、王根、王立、王商、王逢五人为侯。鲭:鱼和肉的杂烩。“五侯鲭”因此成为一典故,后世称美味佳肴为“五侯鲭”。
这里把这道菜提前到汉文帝时期了,不必深究不必深究。
☆、前奏
一行人回到堂邑侯府,阿娇一进屋就见馆陶已经端坐在屋中等她。
“阿娇给母亲问安,”阿娇盈盈一拜,随后便凑到她身边,挨着她亲热地坐下,笑着问道:“母亲怎会在阿娇这儿?”
“为娘这不是担心你嘛,”馆陶右手轻轻抚上阿娇的乌发:“今日外面发生的事情,下人已经跟我说了,姓李那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你,母亲定要派人好生修理他一番。”
阿娇抬眸惊讶道:“母亲这么快便知晓了?”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有人报给馆陶知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馆陶伸出手指轻轻点点她的额头,宠溺道:“只要是娇娇的事情,母亲永远将之视为头等大事。”
阿娇把脑袋埋在馆陶怀中,撒娇道:“娘,您对我可真好!”若非馆陶给了她如此多的爱,她也不会这么快就适应这两千年前的汉代。
馆陶笑道:“傻丫头,你是为娘唯一的女儿,不对你好又去对谁好的!”
说着,正打算对门外的侍从下令,让他们好生教训那李姓少爷一顿,阿娇立刻阻止了她:“算了母亲,您既然知道发生了何事,那应该也知道阿娇已经教训过他了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好?”
“那不是太便宜了他?”馆陶有些不乐意,她的娇娇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不会呢,这件事情,够他担惊受怕好几天了。”她捂嘴偷笑,“再说,以他这种性子,这次母亲就算不派人教训他,日后她也是会栽在这上头的,咱们呐,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何必亲自去做这场戏呢,没的脏了自己的手,为这种人不值当的!”
馆陶笑着点头道:“娇娇说得有理,既如此,那此次便便宜他了。不过那白衣男子可知是什么来头?长安城里可从未见过这号人,看来倒是个聪明人。”
听她提起那人,阿娇只实事求是道:“女儿也不认识,见他穿着,想来应该是个书生。”
“是否需要为娘派个人查查他?”馆陶直觉那人不简单。
“那倒不用,”阿娇笑道,“女儿认为,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便就此了结。况且那人离开前也说过,有缘自会再见,咱们还是别白费功夫了。我也想知道我们是否真的有缘呢!”这最后一句声音极轻,几乎就是呢喃,便是馆陶离她如此之近,也恍若未闻。
“嗯,为娘自是听娇娇的!”馆陶顿了顿,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明日咱们得入宫给你外祖母和舅舅请安。你病好了这么些日子,也该进宫去请个安,否则可就失礼了。”
进宫!
那不是要见到此时已经权倾天下,在历史上赫赫也有名的窦太后了吗?记得前世还拍过电视剧专门讲窦太后的故事,似乎播的时候还曾大热过一阵的。
还有汉景帝,她对景帝的了解只停留在著名的“文景之治”一词上,按照窦太后专权的趋势来看,景帝的性格应该不会很强势,相应的也就不会很难相处,这她也可以稍微放心一点。
还有……刘彻,他现在应该还小吧,据史料记载,汉武帝比他的陈皇后小4岁,她如今是10岁,那么他现在才只有6岁,面对这么小的孩子,她若是有心,应该可以避免与他发生过多纠葛的。
细细想来,陈阿娇竟比刘彻大了四岁,怪不得最后会弄到废后的结局,许是不仅仅因为阿娇娇纵蛮横,试想一个雄才伟略又刚愎自用的男人,怎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一个比他大的“老”女人呢。
即便曾经喜欢过,这份喜欢也很快便会淡的,一个人比另一个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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