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了!
沈放热闹瞧到这里,也不得不出面了。两个元婴修士,伤了哪一个,对于沧月派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那玄斌子是个虚张声势的,不过想仗着声音大占些好处,最好叫那小丫头挨上几鞭子。泠涯却是说一不二的主,他说要去古剑冢切磋,那便是真动了这样的心思。
沈放赶忙道:“玄斌真君息怒。说来是你门下弟子不对在先,那小丫头不过贪玩,用泥丸子打了你那小弟子几下,你那大弟子便用术法伤人。既然双方都受了伤,就到此为止。打架的三人,去门派杂事堂领半年差事,以儆效尤。”
这便是一锤定音了。
玄斌子在泠涯邀他到古剑冢见真章时,就已经歇了心思。
百年前那场大战,双方都歇战了,偏那不长眼的血魔要去偷袭泠涯的师兄,泠涯生生撵到对方老窝去,差点把血魔砍到灭族,足以见得此人是个疯子,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应战?
听沈放给他搭台阶下,只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应声。
沈放一看便知他是不打算再闹了,又打了几个哈哈,其他人也赶紧跳出来活跃气氛,执法堂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却说沐昭抱着红绡,大气不敢喘地跟在泠涯身后。泠涯除了刚进门时过来看了她一眼,帮她医好了红绡,便再没理过她。
她站在泠涯的飞剑上,用手揪着他的袖口,泠涯只沉默着往前飞。等把她送回小院,便自顾自走了,全程没有看她一眼,更没跟她过说一句话。
沐昭知道自己师父这回是真生气了,急得抓耳挠腮。
赶忙跑到小厨房弄了些灵果点心,泡了泠涯最爱喝的仙崖石花,赶去师父的院子献殷勤。
泠涯正在书房看书,见那小人儿屁颠屁颠跑进来,托着一壶茶和果子點心,放到案上,便乖乖地退到一旁站定,抿着嘴不说话,只拿一双大眼睛瞧着他。
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眸子,再是天大的怒气也消了,只得轻叹一口气,道:“过来。”
那小人儿立马嬉皮笑脸地跑过来,抱着他的袖子又开始撒娇。
沐昭大概是上辈子从未有过机会跟谁撒娇,这辈子得了机会,便要撒个够本。
她抱着泠涯的袖子摇了摇,道:“师父我错了~”
泠涯瞧着小人儿脖子上五道伤口,其中两条比较深,从纳子戒中拿出一瓶灵药,用清洁术帮她清理了一番,挖出一小坨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她伤口上。
沐昭仰着小脑袋,由着师父帮自己涂药,笑嘻嘻地望着泠涯。
泠涯瞟了她一眼,见她笑得像只小狐狸,故意按了按她的伤口,沐昭“噢”了一声,皱起小脸。
泠涯笑道:“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倒是天不怕地不怕?”
沐昭吐吐舌头,道:“我错了嘛,师父~”
泠涯看着自己小徒弟,暗想自己当真看走了眼。亏得前几日还夸她性子绵软,以为她是只小绵羊,性子温和。不曾想竟是个不声不响的刺头,心里头倒藏着頭小狮子。
这几个月在门派内走动,渐渐知道了她当初急着修炼到练气期是为了什么,原来竟是因外头那些风言风语。
一方面,欣赏她小小年纪沉着稳重,即便外头讲得不好听,照常去亘境庭入学,从未受到影响。另一方面又感到新奇,门派内那些人骂她是“呆子”、“木头”她都没有反击,不想第一次出头,却是为他人抱不平。她有着慈悲心肠,待人宽厚,不骄不躁,若是个娴静性子,倒是能平平安安度过此生。偏偏又是个看似绵软,实则不驯,还颇有些侠义心肠的……若没有自己护着,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想到这里,他收回手,沉声问道:“昭儿,这世间总不平事,你要一件一件管过来麽?” 他并不觉得小徒弟管了这件闲事是错地,只是想知道她的态度。
沐昭也收起嬉皮笑脸,严肃道:“可我今天若不站出来,总觉得心中难安……”
泠涯又问:“若以后遇到不平事,你明知自己打不过对方,还是要出头麽?”
沐昭想了一会儿,说:“不会,我会量力而行。行走于世,我只求心安,但不会傻到搭上自己的小命……”
泠涯听这小小人儿说着“只求心安”,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孩子。”
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修士们为了修为和资源,多得是不择手段之人,有几个人敢说自己“但求心安”的?这小孩儿傻里傻气,却胜在一片玲珑剔透的赤诚心肝,他不愿横加干涉。
他默默帮自己小徒弟上完药,道:“既然爱管闲事,那便要有管闲事的本事。从明日起,改为每日习剑两个时辰......”说完便不管那小人儿的撒娇哀嚎,将药膏递到她手中,交代完用法,便将她赶出门去了。
沐昭苦着一张脸回到自己小院中,想到明天起练剑的时间便要从两个小时变成四个小时,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她叹了一口气,准备数数纳子戒里的宝贝找点安慰,不想伸手一摸,只摸到一根光溜溜的链子和那颗南珠吊坠……她一惊,前前后后又摸了几遍,再把项链取下来一看,哪里还有纳子戒半点影子?
她脑内轰隆一响!除了害怕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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