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票,递到她手里,让她自己再去一次。
巨大的转盘再一次升空,开始旋转,孩子们的嬉闹声随音乐声一起响起。许果仰头看着,后退几步,在沈星柏身边坐下。
已经这些天不见。
不过,好像没有以前和他异地时每次分开的那样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许果感觉自己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没有沈星柏的日子。
她感到很不适应。
她把他叫过来,也是一句话都开不了口。
“最近还好吗?”是沈星柏先问她的。
许果也就说:“我很好。”
“你呢?”短暂的静默后,她想起来,也问。
“我还好。”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很难想象得到上一次分开的时候,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临走前,她威胁着要扔掉戒指,沈星柏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开吃掉,现在他们却在心平气和地彼此问好。
“我通过了静安的面试。”许果低着头,目光斜斜地扫在放在他膝上的文件袋。
他说:“我知道。”仅此而已,没有再延伸的话,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不许”。
她眼里盯着“静安中学”那四个大字:“是刚才知道的?”虽然是这么问,她当然明白他不是。
“不是。”沈星柏也并不敷衍她,如实回答。
许果问:“那是什么时候呢?”
“你去面试的那一天。”沈星柏道。
“噢。”许果见怪不怪了,她去白水村那么偏僻的地方,他都能找得到,更何况,这里是纪城。
“你不要多想,”沈星柏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果果,我很担心你。”
他没有说,她的消息,他是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的。
静安中学每一届都有毕业生校友群,在当天,就有一条加粗标红的消息在某个群中出现:“,各位,许果已经回纪城,出现在静安的人事招聘办公室。她要回来做什么呢?大家请一起拭目以待。”
这条消息,辗转着到了他的手中。看到的瞬间,他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无所知的许果,并没有察觉到笼罩在自己头顶的无数双眼睛和未知的危险,她笑了笑:“哦。”
“只是担心?”她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需要向他要一个保证,“你不会做什么的,对吗?”
不会介入静安,也不会自作主张,为她安排打点一切。她已经二十五岁,不是一个没断奶,需要随时监护的孩子——这样的事实,不知他明不明白?
沈星柏沉默了一阵,他说:“我不会。”
这样就好。许果安下心来,却又不能真正安心,她也搞不明白,沈星柏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他那样指着她,说——“许果你好样的。”他说:“你觉得我会让你去吗?”他的眼神好狠。可是,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要做什么,这么多天他都静悄悄的,只有在她给他打电话以后,才出现在面前,也没有说一句让她回去的话。
还是说,她伤了他的心?
“不要为我担心,”许果跟他说,“我会好好在静安教书,他们的福利很好,诺诺的上学问题也可以解决,还有,我知道你最担心的是以前……”
“许果。”沈星柏没让她往下说。
她便安静下来,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邮件里的草稿。
她眼角的余光能看到,屏幕上是长长的一段文字,他拿着手机停了停,才把上面的内容读给她听。
“果果,你在哪里,现在已经到纪城了吗?对不起,没有让你放心地离开,你明明是想好好告诉我的,我反而当做无理取闹。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委屈,也有很多痛苦,要不然,你是不会这么执着地要去的。”
沈星柏的声音很平淡,如同在读陌生人的信,许果听得失神。周围一切的喧嚣仿佛都静止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为了你,我做过很多努力。每次想起来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我的心都很痛很痛,我想过很多方法去保护你,抚平你的伤口。我总让你读书,想要你的心灵充实,变得强大,想让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可以,以后我们一起去更远的,不会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那只是我自私的想法,也许我只是在找一个出口,成全我自己吧。”
空中秋千飞到最高处,像花朵一样绽开,飞旋着,许果呆滞地张着嘴唇。向她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对沈星柏而言,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不该阻止你的决定,你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本应该按自己的方式去活的,我不能再逼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只是以后,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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