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骂槐。
蒋卫东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粗心大意,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就听林小酒大声呵斥,“大过年的,你闹什么。进货的事,非要现在说吗?”
即便明知林小酒是在胡说八道,可在林家人和蒋家人共同的遮掩下,这场“闹剧”轰轰烈烈的开头后,还是简简单单的收尾,跟着看热闹的众人都意犹未尽。
不过,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的发展就再也控制不住,林家虽然发达了,可房子一直没有扩建,原主嫁出去之后,林大嫂、林二嫂接连添丁,她的房间便没了。
所以,即便是过年,林小酒也是白天在娘家,晚上依旧回自己的房子。亲是相不成了,林老汉和林老太都懊悔不已,将今天来捣乱的蒋卫东骂了个狗血淋头,林小酒却是大大松了口气,自己这算是因祸得福,他那么一闹,恐怕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再有人给自己介绍对象了。
相亲真是一项可怕的活动。
林家这顿晚饭,大家吃得各怀心思,林家人没再林小酒嘴里套出什么关于蒋卫东的话,便由林大哥把妹子送回了她自己的家。
冬天天黑的早,林小酒回了房间,便往炉子里添了柴,确保今晚能睡得暖暖的,在温暖的屋子里,她开始洗漱,仔仔细细地涂了雪花膏,刚做完脸部按摩,正要躺下睡美容觉,就听到房门被敲响。
林小酒透过玻璃窗,看到院子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家家户户的院墙都不低,林小酒的房子也一样,却拦不住人高马大的蒋卫东。
蒋卫东很对得起青春期时,林小酒喂给他的大鱼大.肉,发育得非常健康强壮,生生比同村那些同龄的孩子们高出一大截来,翻墙自然不在话下。
此时,那高大的少年,却一点没有少年人英姿勃发的潇洒,搓.着手、跺着脚,哆哆嗦嗦地站着,显得可怜巴巴的,碰到林小酒的目光后,便一边发抖一边小心翼翼地,讨好地笑,露出自己两排整齐的白牙。
林小酒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砰”一声打开门,侧身把人让了进去,才叉腰开骂:“心眼变多了,故意穿这么少,赌我心疼?”
蒋卫东见林小酒猜中了自己的小心思,也不否认,大型犬似的杵在她面前,“白天我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林小酒:“你问什么了?”
蒋卫东臭不要脸地理所当然:“我已经说我喜欢你,那你呢,喜欢我吗?”
林小酒瞪他,“你这孩子,毛还没长齐呢,知道什么叫喜欢?”
蒋卫东看着她瞪人的模样,更把一双杏眼显得又大又圆,语气老气横秋的,可根本不像长辈,反倒惹得人想伸手摸.摸那毛绒绒的长睫毛。
蒋卫东强压住自己想犯罪的手:“我过了年就十七了,是大人了。”又酸溜溜道:“今天来跟你相亲的那个矬子,不也就比我大三岁。”
林小酒抓错重点,回想了一下,今天来的那个小伙子,虽然不如蒋卫东高,怎么着也要有一米七五,怎么就是矬子了?
“我也就比你小四岁。”
林小酒纠正他:“五岁。”
蒋卫东:“我生日比你大,四舍五入就是四岁。”
林小酒:“……”神他妈四舍五入!
林小酒没再搭理蒋卫东,翻箱倒柜地从自己的衣橱里翻衣服——总不能让他再哆哆嗦嗦地冻回去——可最大的那件棉袄,也远远塞不下如今人高马大的蒋卫东,林小酒有些丧气,蒋卫东心里却甜滋滋的,笃定道:“林姐,你关心我。”
“……”林小酒,“三更半夜的,我要睡了,你快走吧。”趁着现在气温还有下降空间。
蒋卫东察言观色,觉得自己白天的冲动,加上现在的逾矩,似乎没有惹她真正生气,胆子不由得更大了,开始耍无赖:“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林小酒扬手作势要打:“……个熊孩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那举起的手,却被蒋卫东一把攥.住,蒋卫东只用了三分力,林小酒却挣脱不开,“你到底——”
“林姐,”蒋卫东打断她,“你如果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喜欢我,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讨厌我吗?”
林小酒:“……”
蒋卫东喜道:“不讨厌是不是?”
林小酒无奈:“我还没说……”
蒋卫东登时就蔫了,讪讪地放开林小酒的手,如果屁.股后边有尾巴,一定已经耷.拉下去,委委屈屈地往门口挪,转身转得干净利落,脚步却慢得可以,明摆着是在装可怜,可这“可怜”里到底有多少是装出来的,有多少真心实意,就不得而知。
林小酒叹口气,“回来。”
蒋卫东的眼睛登时一亮,屁.股后边看不见的狼尾巴,也疯狂甩了起来,眼巴巴地等着林小酒的下文,林小酒语重心长:“你还小,哪里知道什么叫做.爱。”
蒋卫东忽然压上来,亮晶晶的眼神渐渐变得狰狞,林小酒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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