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非常清楚,他三妹不是占别人便宜,而是被人欺负了!做大哥当然要出头。
王丽春满脸堆笑,“这不是赔不是吗,她三姐,今天是我不对,就让我家老二替我赔不是,你家里有什么打打抬抬的活,不要客气,尽管使唤他就是。”
像是怕林小酒不答应,王丽春又补充,“这孩子能去念书,还是多亏了你,说起来,俺们家条件一般,我们两口子见识也短,如果不是你当初出了学费,老二哪有今天?他去帮你干点活,一来是赔罪,二来是报恩,你要是推辞,就是不原谅你婶子了!”
蒋卫东被自己亲妈弄得云里雾里,林小酒却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小算盘,反正她儿子已经跑去给自己干了一阵子活儿,她明明是个空人情。
更何况,现在见识到自己真有本事抓山上的野味,又听儿子亲口说自己给过他鸡肉吃,按着原主的脾气,得了别人的好处,一定要还,说不得就会多留蒋卫东在家吃饭。
这样,儿子伙食改善了,她家里少了一张嘴吃饭,又在乡亲们面前卖了乖,挽回了形象,不是一举三得吗?
林小酒暗暗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却也不打算拆穿她,王丽春虽然小心思多,可蒋卫东却是个实在孩子,她挺喜欢。
林小酒于是就坡下驴,同“王婶子”和好如初,大家欢欢喜喜地下山,要说对这结果不满意的,也有其人,比如林大哥和林二哥,自家妹子坚持要他们把兔子带回家,晚上她也回去吃饭。
两人就开始惋惜刚刚那只野鸡,那野鸡虽然不如兔子肥.美,一顿也吃不完,但可以先拴在院子里,等着过几天再吃的呀!怎么能就那么放掉,多可惜啊。
林小酒却觉得理所当然,吃不完的野味,就该放掉,去山林里抓野鸡吃,是狐狸的天性,是上天交给她们的谋生之道,可明明不需要,却还要留在身边,就是人类才进化出来的贪婪,她混迹于人类世界百余年,还是学不会。
在林小酒徒手抓野鸡、野兔之后,河西村曾掀起一阵“抓野味热潮”,一开始村民们大张旗鼓地进山,收效甚微,再后来学着林小酒的“窍门”,选在下午四点半准时上山,去当时林小酒抓野兔的地方,可不管怎么模仿,收获都不算多,顶多打上一两只山雀,像野鸡、野兔这样狡猾肥.美的野味,依旧难得一见,大家只得承认,这大约是林小酒的天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林小酒和村里众人分别,大家各回各家的路上,蒋卫东没有跟着自己亲妈,反倒是小尾巴似的坠着林小酒。
“林姐,”他抱歉道,“我为我妈的事情道歉,怪我昨天没有跟她说明白……”
林小酒打断他,“这不关你的事,今天你还不是第一时间说出实话,为我作证了?”她在他猕猴桃似的秃脑袋上撸了一把,“以后咱们该怎样还是怎样,我还是把你当做弟弟,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得到了林小酒的保证,蒋卫东心里甜滋滋的,却捂着脑袋歪了歪头,严肃道:“我不是小孩子了,男人的头摸不得。”
林小酒险些没被他逗笑,不过,她知道这个年纪的熊孩子,都觉得自己是小大人,便说起正事,“你也该回家了。”
但蒋卫东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旧尾巴似的坠在林小酒屁.股后边,吞吞吐吐地说,“林姐,有点事我要告诉你。”
林小酒:“什么事?”
蒋卫东:“周老师回来了。”他小心地观察林小酒的神色,发现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自己在说一个陌生人,那颗不大舒服的、悬着的心,莫名就踏实了几分。
“唔,”林小酒道,“他回来做什么?”
蒋卫东:“听说是给你赡养费,这会儿说不定在你家等你呢。”
听到“赡养费”三个字,林小酒欢喜起来,什么叫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就是!她那点积蓄,因为购买护肤品、各种紧俏的调味料、香料,以及“食补食材”、布料,已经花得所剩无几,送钱的就来了!
她喜气洋洋地迈步往家里走,都没再驱赶身后的“尾巴”。
于是,蒋卫东见到林小酒时,就见对方穿着干净合身的碎花上衣,配素色裤子,虽然是村妇常见的打扮,却不土气,头发没有像从前一样绑成两条粗.长的麻花辫,而是盘起来,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额前坠下两条细细的刘海,别有一番韵味。
尤其是她的脸蛋和手,比上次离婚时,白了不止一个度,粗糙的茧子和皲裂的皮肤,都变得光滑细腻,若不是五官依旧,他险些没认出来,这还哪里是哪个大字不识一箩筐、庸俗无趣的村妇?明明是初见时的明艳少女。不,她比初见是还要更俊俏。
俏.丽的女人,站在自己眼前,周季霖呆愣了半晌,也没想出合适的措辞,倒是林小酒开门见山,“来给我送生活费?”
“啊、啊,对。”周季霖道。
他从兜里翻出一个纸包,却没有立即递过去,目光落在林小酒身后的蒋卫东身上,“蒋卫东,你怎么在这?”
蒋卫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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