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就非常不错了。
周建英趴在柜子上,拿起了书,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后来,她看到姜瑜空着手,出了院子。
周建英气得用力地把书拍到了桌子上,不行,她一定要考上,大不了,待会儿再厚着脸皮去找孙亭煜。
姜瑜出了村子,往公社的方向走去。公社离荷花村有四五里地,最近的供销社都在那里。
路上,遇到熟悉的村民,打招呼别人问起时,姜瑜都说她要去买墨水备课。
等出了村,到了个没人的地方,姜瑜把口袋里的一大把钱给掏了出来。这堆花花绿绿的钱当中还藏着两抹亮眼的黄色,姜瑜把纸人从钱里捡了出来,低喃道:“谢谢你们了!”
然后她擦了跟火柴,将两个被压扁的纸人给烧了,再开始数钱。十元,五元,两元,一元,还有很多角票和分票,姜瑜把这些钱根据面额从大到小,重叠起来,最后一数,总共也只有4825元。
这是周老三藏在房里的所有的钱,还不够梁毅这几年寄过来的十分之一。
不过想到那天周老三在国营饭店的阔绰大方,再加上王晓说过,周老三还偷偷带着大东他爸去罗山沟赌过钱,他最后只剩了这么点,也就不奇怪了。
不是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花起来就是不心疼啊。
姜瑜把钱团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这些钱不能再拿回去了,她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因为周老三丢了这么多钱,肯定会心疼死,说不定会搜屋子搜身,带回去太不安全了。
第25章
收完谷子, 田里的活轻松了很多, 下工的时间也早了一些。
周老三拿着锄头回来时, 天还没黑。他把锄头放下后,坐在院子里, 吹着风, 卷了土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冯三娘在厨房里忙活,她先烧了一壶水, 给周老三泡了杯茶,放到他手边, 然后往卧室里去盛米做饭。
推开门, 冯三娘就吓得尖叫了一声。
“吼什么吼?”周老三眯着眼, 喝了口茶, 不高兴地说。
冯三娘都急得哭了出来:“老三,你快过来, 咱们家遭贼了……”
闻言, 周老三马上站了起来, 几步跨到门口,往里一看, 两口子的房间被翻得乱糟糟的,衣服丢了一地,两口木箱子也被掀开了, 里面翻得乱糟糟的。
他的钱,周老三脸色大变,跑过去, 一头扎进箱子里,好一阵摸索,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他又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一件一件翻了个遍,还是没有。
周老三不死心地又找了一遍,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一圈,结果还是没找到钱,他急得双眼暴凸,手背上青筋暴跳。
见状,冯三娘就知道钱是丢了,抹了抹泪,走过去问道:“丢了多少钱?咱们找翔叔吧?这大白天的,贼人这么猖狂,左邻右舍说不定有人看到呢?”
“让开!”周老三一把将冯三娘推开,然后大步出了房间,穿过堂屋,啪啪啪地用力敲打着周建英的房门。
周建英看了半下午的书,脑子都看懵了,昏昏沉沉的,她熬不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刚睡着一会儿就被敲门声给惊醒了,周建英的心情很不好,下了床,趿着鞋子打着哈欠,走过来拉开了门:“爸,是你啊,有事吗?”
周老三张口就问:“钱呢?我的钱是不是你拿了?”
前两天这孩子还私底下问他要钱,说要去市里买什么辅导书,被他拒绝了,保不齐这孩子就动了歪念头。
也不怪周老三怀疑周建英,因为周建英一整个下午都在家里,她的房间跟周老三两口子的房间就隔了一个堂屋,真有贼人进了屋翻箱倒柜,这么大的动静,没道理,她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周建英脑子还有发晕,听到周老三的质问,很不高兴:“什么钱啊?我又没拿过你的钱!”
她这话并不能说服周老三,女儿这段时间以来多手高眼低他比谁都清楚。拉下脸,周老三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放在屋子里的钱,你要是拿了就赶紧给我拿出来。这些钱可是我们家所有的家当,粮食不够吃的时候,还等着它们救命呢!”
冯三娘也走了过来,抹了一把泪附和道:“建英啊,今年秋收就我跟你爸上工,分的粮肯定不够吃,你要是拿了钱就赶紧拿出来吧。不然咱们一家来年铁定饿肚子。”
连冯三娘也敢把屎盆子往她脑袋上扣!周建英火了,起床气加上最近学习不顺,又被人冤枉,她火大得很,指着冯三娘的鼻子就开骂:“你什么东西?别说我没拿我爸的钱,就是我拿了又怎么样?这是我爸的,我不能用,难道给你带来的那个拖油瓶用?”
啪!
气急的周老三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周建英眼冒金光,她好半晌才反应来,捏着鼻子一哭,恨恨地说:“好,好,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走,我再也不回来了!”
“走可以,先把钱交出来。”周老三抓住了周建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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