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了好几条大鱼起来。
刘先又折了回去,审问了一番李舟,从他嘴里得知幸运符的存在,最后还真从黄为民的衣服口袋里摸到了那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纸。
刘先把这黄符抛上去又接住,嗤笑:“幸运符?随身携带这玩意儿黄为民也一样栽了,夸大其词,心理暗示罢了!”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个证物,他端详了几秒就收了起来,然后去见了周建英,直接把李舟的审讯记录拍在她面前:“不认识那女鬼?”
周建英看着李舟供出来的“小静”二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李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遇到事就什么都说了,不过,他是在浮云县才跟着黄为民的,根本不清楚小静的事。
只要她咬紧了牙关,什么都不说,他们也没办法。黄为民他爸肯定会想办法把他捞回去的,黄为民一没事,她也就会跟着没事了。
周建英睁眼说瞎话:“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是黄为民的死去的妻子。我跟黄为民是在他丧偶后才认识的。”
一看就没说实话。不过男男女女之间嘛,不就那点破事。她不说也没关系,现在最关键的是那个叫姜瑜的姑娘。
刘先转而问:“听说姜瑜是你的继妹,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说姜瑜,周建英当然乐意,她添油加醋地把姜瑜地抹黑了一通。
刘先一脸沉稳,也不知信没信:“好,你若是还想起什么,可以继续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罢,刘先拿起本子和笔走了。
他去见了汪书记,把李舟和周建英的供词简单地总结了一下。
“这么说,那个姜瑜的是个关键人物,找到她了吗?”汪书记问刘先。
刘先摇头:“她昨晚是住的黄为民给她安排的城东招待所,不过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一直没回来。期间,上午黄为民去找过她一次,下午的时候,黄忠鑫也带着人去过一回,都扑了空。”
顿了顿,刘先补充道:“黄忠鑫是离开了咱们这儿没过多久就直接去的城东招待所,后来才想起的周建英和李舟。”
这么一说,汪书记就明白了:“看来咱们没找错,这个叫姜瑜的姑娘确实跟黄为民的这桩案子有关。”
“对,不过据李舟和周建英的供词,姜瑜此前应该从来没有跟黄忠鑫和黄为民见过面。过去近一年,她一直在黎市,刚回浮云县几天。”刘先又补充道,“汪书记,还有一件事,黄忠鑫安排了人在几个招待所蹲守,应该是在等姜瑜。”
姜瑜在省城无亲无戚,一个人都不认识。她只能住招待所,黄忠鑫应该是笃定了她晚上没处可去,只能回招待所。因而派人在那里守株待兔。
汪书记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撑着下巴想了几秒:“你增派人手过去,一旦……他们发现了姜瑜,先一步把这位同志带过来,不能让她落到黄忠鑫的手里。
***
冬天,天黑得早,天气冷,很多人一下班就回了家,街上清冷得很,连国营饭店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偌大的饭店里,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
姜瑜坐在靠墙角的地方,这个地方比较偏,位置不是很好,附近几桌都没人。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叫了两个菜,慢吞吞地吃着,偶尔会停下来,动动嘴皮子,俨然是一个人在小声地自言自语。
“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吗?他们都在找你呢!”小静说了一大通,见姜瑜还是没点反应,不禁有些泄气。
姜瑜放下了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听到了,黄忠鑫在找我,汪书记在找我,李舟和周建英把我供出来了。还有呢,哦,黄忠鑫和汪书记都拍了人在招待所守我。”
“对啊,那你今晚住哪儿去?这天寒地冻的,晚上冷死了。”小静明明是个鬼,提起冷字还缩了缩肩,两只手放到苍白的嘴边哈了哈气,一副受不了这大冬天的样子。
姜瑜也是服了她这人,不对,是这鬼,一点都没有她已经死了的自觉。
姜瑜站了起来:“走吧。”
小静连忙跟在她后面,又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招待所。”姜瑜快步出了门,“天要黑了,快点。跟不上,你就自己来找我吧。”
小静赶紧追了出去,跟在她后面,不停地絮絮叨叨:“我都跟你说了,有人在那里守你,你还送上门啊!”
“不然呢?”姜瑜扭头看她。
小静想了想说:“要不咱找户人家借住吧。”
她实在不想姜瑜被抓住。这小姑娘多好啊,还给她做了一件衣服,让她白天也可以出去见人,想去哪儿蹦跶就去哪儿蹦跶。
姜瑜摇头:“不用了,你不是说汪书记也带人来找我了吗?我去见见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相信我会跟他很合拍的。”
合拍个鬼啊,万一人家说你搞封建迷信,把你抓起来了呢!
小静担忧地跟了上去,她决定了,要是这些人真把姜瑜给抓起来了,她就现身吓吓他们。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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