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姜瑜觉得有些别扭,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我擦疼你了?”梁毅不好意思地说,“我轻点,你脸上沾了泥。”
好吧,姜瑜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我自己来!”
她忘了,这一天在山里奔波,她一直没机会洗手,现在手上都是泥和血,这一抹,更脏了。
梁毅无奈地看着她:“怎么,嫌叔叔手粗,擦疼了你,行,我拿衣服给你擦。”
他把军大衣里面的绒翻了过来,轻轻往姜瑜的脸上擦去。
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像羽毛一样轻轻刷过姜瑜的脸颊,痒痒的,姜瑜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一下子就撞入了他认真的眼神里。姜瑜的心跳骤然加速,脸也不自觉地发热,她赶紧垂下了头,在心里默默地发了个鄙视的眼神给梁毅。她这是害羞,害羞好不好,什么叫怕疼啊,梁叔叔这么直,难怪讨不到老婆呢,哼!
把姜瑜的脸擦干净后,梁毅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了下来,往姜瑜的肩上一环,然后把她整个人都圈在里面。
姜瑜的个子不算高,身材偏小巧玲珑款,他的军大衣老长,他自己穿几乎都快到脚跟了,现在把姜瑜这么一裹,简直就跟包粽子一样,把姜瑜裹得密不透风。
军大衣很暖和,尤其是刚才他身上脱下来,还带着梁毅的体温,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里面,像是围在了火炉子旁边一样,热乎乎的,姜瑜感觉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
她伸出手指拽了一下军大衣的毛茸茸的领子说:“我穿着棉袄呢,不冷,你自己穿吧。你看这么长,我穿着走路会摔倒的。”
梁毅按住了她扣子的手:“我背你下山。”
不是吧。姜瑜看着他,目光从他的脸上挪到了他的腿上:“你的伤还没好呢,我自己走,没事的。”
说着,她扶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动作弧度有点大,不小心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得她抽气,下意识地呼了出来:“啊……”
她这声呼痛吓得梁毅脸色一白,赶紧扶着她坐回了地上:“不要动,我看看。”
姜瑜缩了缩腿,吐了吐舌头,有点心虚地说:“没……没什么大碍,就是,就是被子弹擦过了,可能擦破皮了吧,回去敷点药就没事了。真的,你别担心,我发誓,我真的没被打中!”
梁毅抬头,板着脸瞥了她一眼,呵斥道:“闭嘴,你现在说的话在我这里的信用为零。”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她没事的。
这么凶,姜瑜扁了扁嘴,不敢再说话了。
梁毅用嘴叼着手电筒,左手精准地抓住了她的右腿,右手轻轻撩起她的裤腿往上挽,动作小心极了,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姜瑜受不了这种墨迹,她主动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右小腿肚说:“下面,擦伤了,估计是破皮了!”
也是因为伤的这个地方比较隐蔽,梁毅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将一个女孩子翻来覆去的检查,所以刚才才没有发现。
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梁毅牵起裤腿往上一卷,然后一手捏着她的小腿,另一只手取手电筒,照了过去。
只一眼,梁毅的脸又黑了。
这哪只是她说的擦了一下那么简单。她那条比今晚的月亮还白的小腿上血淋淋的,初生婴儿巴掌那么大的一片地方的皮都没了,血肉翻了出来,看着就吓人。
察觉他身上冒出来的低气压,姜瑜莫名的心虚,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太疼了,疼得她麻木了,然后又突然看到梁毅出现吓到了,精神高度紧张,搞得暂时忘了这事。
她伸出手轻轻抓住梁毅的袖子摇了摇:“梁叔叔,不要生气嘛,真的没中弹。”
梁毅偏头,眼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想中一木仓?”
看出他是真的发了火,姜瑜不敢再多说,低下了头,嘴却撅了起来,什么嘛,说别人,也不看看自己,前不久,还差点把自个儿的小命都搞丢了,在医院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月呢。
去削了点黄荆皮回来搓软敷在她腿上的梁毅正好听了她的嘀咕,抬起手,给了她一栗子:“跟我比?我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你不过是个小丫头,腿比我的胳膊还细,逞什么英雄?”
原来他知道了啊,姜瑜识趣地闭上了嘴,没敢再争辩,免得惹火了他。
别说,梁毅弄回来的那玩意儿止血效果还不错,敷上没多久,血就止住了,腿上火辣辣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一些。
见她的小腿终于不再流血,梁毅蹲下了身,背对着她:“上来。”
“可是,可是你的腿……”姜瑜有些踌躇,梁毅前两天才出院,当时医生就说了,他的伤回去之后还要修养一段时间,负重背她肯定是一项不轻的负担,于是她建议,“要不等一会儿,民兵和公安等一会儿肯定会找上来的,让他们背我下山。”
“上来,你的腿不要了?”梁毅再次催促了一遍,“你的伤口要尽快消毒敷药,不然会留下很大一块疤,到时候你可别偷偷哭鼻子。赶紧的,我们越野训练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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