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没有难过的时候。但医生说,他身上多处骨折,痛得止痛药都没效了。
“拆啊!”梁毅见她不动,出声催促了道。
姜瑜拆开红封,里面是一张崭新的十元纸币。她拿起来,扬了扬:“给我这个干嘛?”
“压岁钱!”梁毅笑得非常真诚,温暖,“姜瑜,新年快乐!”
姜瑜傻眼,她已经三辈子没领过这玩意儿,结果是越活越回去了,今年又领了一回压岁钱。看来梁毅还真是把她当大侄女看待,好吧,那她也做一个称职的大侄女。
“谢谢梁毅叔叔。”姜瑜冲他揶揄地笑了笑,低头拿出袋子里余下的那一物,这是一条鲜红的羊毛围巾,标签都还没拆,应该是刚买回来的。
梁毅事先并不知道她会过来,怎么会给她准备礼物。姜瑜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梁毅实话实说:“昨天下午让小潘去百货大楼买的。这边天气冷,外面风大,戴上围巾暖和些。”
姜瑜当场就把吊牌拆了,把围巾围在脖子上,笑眯眯地问梁毅:“好看吗?”
“好看!”梁毅由衷地说。这个颜色非常衬她。她的皮肤很白,戴上红艳艳的围巾,衬得小脸更白,更小,像一只可爱的瓷娃娃。
室内有暖气,戴上这个有点热,姜瑜将围巾取下来放进了牛皮袋里,不好意思地看着梁毅:“谢谢梁叔叔,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不过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准确地说,她压根儿就没想过给梁毅准备礼物。姜瑜有点汗颜。
梁毅不以为意,举起了右手,晃了晃手上那一串不规则的玉石珠子:“这不就是礼物吗?”
这倒是,她这礼物可贵了,而且有钱也没处买。姜瑜乐呵呵地笑了。
梁毅盯着珠子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的右手似乎没那么痛了。昨天,动作稍微剧烈一点,就会牵动被子弹击穿的腕部神经,手腕扯得痛,但今天他的手似乎能轻微地活动了。
因为子弹击穿了手腕,伤到了神经,医生曾下诊断,他的这只手就算恢复了,很可能也不会有以前那么灵活。梁毅蜷紧了手指,又张开,如此反复了几次,虽然还是有点痛,但似乎并不影响手的灵敏性,也许这只手,也不是不可以恢复!
“你干嘛呢!”姜瑜把围巾装好,放在桌子上,回头就看到他这幅动作,好奇地问了一句。
梁毅嘴角压抑不住地翘起:“没事。”
神神秘秘的,姜瑜扭头看了一眼挂水的玻璃瓶,说道:“快完了,我去叫护士过来!”
今天是大年三十,医生和护士也要回家跟家里人团圆,医院里只有两个值班医生和护士,他们非常忙,忙得脚不沾地。
姜瑜去叫了之后,护士很快就来把针头给拔了,然后拿了一团蘸过消毒液的棉花按到梁毅左手手背上扎针的地方。
“你给他按住,按一两分钟。”护士吩咐姜瑜。
姜瑜赶紧弯腰按住了棉花团,护士取下了针和药瓶,匆匆地出去了。
病房里又只剩他们俩个,姜瑜数着时间,多按了几十秒,估计有两三分钟了,才把棉花团拿开,盯着梁毅的手背看了几秒,很好,没出血了。
她把棉花球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去洗了把手,走出来对梁毅说:“还有一两个小时才到吃午饭的时间,你睡会儿吧,中午我叫你!”
医生说了,病人要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梁毅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他张了张嘴,说道:“你……你帮我去把小潘叫回来吧!”
“啊?”姜瑜不解地眨了眨眼,“有什么事吗?你是口渴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帮你。”
梁毅连忙拒绝:“不用,你叫小潘回来就行了。”
“为什么?”姜瑜开始还没明白,等看到他手背上的针眼时,恍然大悟,“你想去方便,对不对?”打完点滴,一般都会想上厕所。
被她这么直白地点出来,梁毅闹了个大红脸,但膀胱实在憋得难受,他硬着头皮点头道:“麻烦你了!”
姜瑜点头,出去帮他找人,但到了食堂那边,却被告知,因为大师傅的手受了伤,行动不便,小潘骑着食堂的三轮车去帮忙拉菜了。
完了,这下没人了。姜瑜转了一周,也没找到个男医生或者男家属,只瞧见了一个拿着药瓶匆匆去病房换药的护士,姜瑜想叫她,对方已经拐进了旁边的病房,麻利地将点滴挂了上去,然后弯腰开始找病人的血管。那个病人的血管似乎很细,很不好找,护士拍了好几下都没找到。
得,好像还真没人。怕梁毅憋不住,姜瑜只得回病房。
看到她一个人进来,梁毅忍不住往她背后望了一眼:“小潘呢?”
姜瑜无奈地耸了耸肩,硬着头皮说:“帮食堂大叔拉菜去了,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个男医生或是男家属。你现在是自己去厕所还是用尿盆?自己去厕所,我把你扶进去,你要是用尿盆,我把盆子给你洗干净,拿过来,你自己解决,我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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