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今日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便顺嘴问了一句:“现在去哪?”
“你吃饭了吗?”
“早上吃过粥,”
程念扬眉:“你想跟我吃早饭?早跟我说,我现在不饿,但硬要吃也吃得下。”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陪他。
虽然陈老太太喜欢全家围在一起用饭,但桌子长且大,她用饭时不爱戴眼镜,除了坐在她旁边的宝贝孙子,其他家庭成员吃了多少,她不在乎。陈胜瑜和她妈一起减肥的时候,就经常夹两口菜就放下筷子。
“既然吃过了,我们就去做别的事情……想吃点心吗?我烤了曲奇。”
“好啊。”
一觉睡到现代,从不亏待自己的程念很欣赏西洋点心,只是没想到鲲哥会做。
洛北泽从后座拿过一个白色小袋子,袋口用蓝色丝带打了个蝴蝶结。她拆开来,发现里面画了一个弱化的生火咒,用来保温的。曲奇拿到手上,依然温热香脆。
洛北泽启动车子,白皙纤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程念每次看他开车都想笑,从前他就是最好的座骑,现在居然要借助外物了。
他知道她在看她,也知道她在笑,淡声安排今日的活动:“我忘了跟你说,今日是比较正式的场合,我带你去换一身衣服,再去会场。”
“不耽误时间?”
“不误事,我提早了约你,”
见程念扬眉作疑问状,他神色自若地解释:“我想早点见到你,所以约早了。”
原来如此。
这应当是句讨她开心的话,但程念的思绪却很不给面子地飘到远处去。
她是条孤僻的龙,而且随着修为一起膨胀的,是她的控制欲,于是越发不好相处。但仰慕应龙者不在少数,她有过皮相优越的恋人,然而从来没有约定时间的习惯,只有她想见的时候,随时算出对方的所在之处,她要见就必须要见到,无论对方在做什么。
鲲哥修为不比她差,算他的命太费神,想见面的话,还是规规矩矩约时间的好。
“你不高兴了吗?”洛北泽问。
程念将自己发散的思维捡一捡,当趣闻告诉他。
洛北泽了然。
他知道应鳞的性格很差,不过在他看来都是好的。
而只看到她恶劣一面的生物,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不配看到她的可爱。
即使温润如鹏鲲,也有着上古生物冷漠无情的特质。
他依旧是笑,话里赫然带了点溺爱的味道:“今天回去之后,我将我的日程表发你一份,我喜欢有计划的生活,如果你想掌握我的行踪,我可以每一样都告诉你。”
“不用,你跟他们又不一样。”
鲲哥不是她可以一手掌握的生物。
太大只了。
即使掌握了他的行踪,也不能将他的生死捏在手心中,就没意义了。在程念看来,鲲哥是与她平起平坐的好朋友,不是那些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不知不觉,程念发现车外的风景越发偏僻,竟是往山上驶去了。
山上有衣服卖吗?
车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前,两个散发着海鲜香气,穿着打扮喜庆的年轻人前来迎接,替洛北泽打开车门,低眉顺目的唤他:“欢迎洛先生,夫人在里面等着了。”
梳着丸子头的少女替副驾座打开车门,程念下车时轻吸一口气,闻到淡淡蟹香,定睛细看,发现是只能化人形的蟹妖,细白手腕没了蟹壳保护,彷佛每一口都能吃到白嫩蟹肉。不过对方恭敬迎客,她也不好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就把人杀了。
唉,如果只是要她留下一只胳臂,应该不过分?
少女只知道洛北泽来头大,对他的客人也战战兢兢的,扶着她下车。
女客冷不防问:“多少岁了?”
蟹妖谨记夫人的耳提面命:“十八,成年了,不是童工。”
“十八?”程念睨她:“你少说了一个数吧?”
“可以跟她说实话,她也不是人。”
洛北泽自然地牵起程念的手,将车匙交给另一个年轻人
程念稍一顿足,将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有些微妙,但没品出问题来,便附和道:“对,我不是人。”
闻言,蟹妖放心地抱拳作了个揖:“我今年二百一十八岁,就捡了个零头跟小姐说。”
“二百岁出头能化人的海产品,看来挺有灵性的。”
这下子程念更不好意思提想吃人家一条胳臂了。
龙跟海也渊源甚深,虽然尊卑有别,但馋小辈也是没道理的,便拍拍小姑娘的手:“不错。”
蟹妖不知女客来历,活泼的一点头,谢谢她夸奖。
建在山上的院落内里是古式庭园,颇有些小桥流水的意趣,可也真的小,在龙眼中略嫌小家子气了。其实想到江市的地价,即使在偏远的山上,也断不可能划一个山头做个正经府邸。
程念心中的大门大户,少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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