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藤妙嫉恨的人,是孙小妹妹。
程念并不很在乎一句对不起,她只是想王藤妙难受。
在救她这件事上,孙巧晴没出一分力,王藤妙却要向她道歉。
那还有什么比要求她向自己嫉恨羡慕的人低头认错,更令她痛苦难堪的呢?
——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六岁孩童,都在应鳞睚眦必报的范围内。
@甜迦萝:【可以,我先给你一半,剩下的,等藤妙痊愈后再给你。】
@念鳞:【不用这么麻烦,等治好了再转给我吧,约个时间见面……最好假日。】
假日,那要等三天了。
王建富心急如焚:【明天不可以吗?我女儿等不起了。】
@念鳞:【我这几天有事】
@念鳞:【放心,没烂得这么快。】
这叫他怎么放心?
王建富一心急,肥短的手指就按歪了键,死活打不对自己想输入的句子,却见对方正儿八经安慰他似的,补上了一句:【真的,顶到小腿半烂,问题不大。】
……
这问题大了去了!
倒不是程念刻意为难,而是驱除水猴留下的水毒,最好要用到正午的太阳,不然她放学之后走一趟就行了。她便让他留下地址,周六上午十一点半会准时上门。
王建富好说歹说的请求,哪怕说可以加价,赔偿误她事的损失,对方都没松口答应请假,只能留下地址。
放下手机后,王建富长长的叹一口气,头疼心也疼。
虽然和念鳞大师约好了,不过他依然没放弃用现代医学医治闺女的想法,毕竟三日后才能见到,他不会冒着耽误病情的风险,让女儿等烂,而且医生开出的止痛药,也能减缓她的痛楚。
王藤妙这数日,可以说是将以前没吃过的苦全补回来了。
无论她如何哭闹,盖多少条被子,刺骨阴冷都牢牢依附在腿上的伤处,彷佛她没有被救出来,一只脚已经在沉尸冰冷海底了。夜夜恶梦不断,惊醒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她闹得厉害,动静大,以前难免打扰到其他病人。王建富心疼她,让她转到私人医院住单人病房。
探病时,王建富坐在床边拍拍女儿的头:“再等等吧,那个……念鳞大师答应来给你看病了。”
王藤妙瘫在病床上,再无往日的骄横跋扈。
“不过,她要你向孙家姑娘道歉,你跟她有什么过节吗?”王建富听到的时候,心里也十分惊讶,他知道女儿看不起穷人,孙巧晴应该不在她看不起的范围里呀。
“……跟那贱人道歉?”
王藤妙睁大眼,激动的要坐起来:“我不要,我才不要跟她道歉,我不要她治了,让她回去!”
嘴上很倔强,然而这一坐,拉扯到右脚上的创口,登时痛得她五官拧成一团,彷佛吃到了极酸的柠檬,底气尽消:“为什么她要给贱人撑腰啊,我最讨厌她了,如果只是跟念鳞道歉,我愿意,但是……跟她……”
不出程念所料,一说到跟孙巧晴道歉,小王同学就忿忿不平的。
王建富脸色微变:“你才多大,她又多大,怎么一口一个贱人,你从哪里学来的!?”
被父亲喝住,王藤妙瘪嘴,别开头不说话。
王建富蓦地发现,他一直以为女儿只是不爱学习,没想到已经养歪成这样子了。他有些重男轻女的情结,觉得女孩不上进没关系,万事有他这个爹撑着,也教儿子以后要爱护妹妹,但教育子女这件事,他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他面色更加严肃,决定好好跟女儿谈一谈。
………
…
周六。
王建富一大早就将公司的事情往后推,天大地大不及闺女的病大,将女儿从医院中接出来,由佣人推着轮椅送回家,也预备好了念鳞大师要的物品。
一面八卦镜。
“爸,大师怎么还不来?”
想到大师即将给自己看病,王藤妙着急极了,即使程念没在面前,也不再叫她神棍,乖乖的叫一声大师。苏曼提醒:“约了十一点半。”
王藤妙埋怨的看她一眼:“我知道啊!”
被顶回来的苏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念鳞大师不给她治,或者是个假货,让她烂腿就对了。而且烂的怎么是条腿呢?要是烂的是这贱嘴该多好,她叹息,遗憾得不得了。王建富以为她担忧女儿,拍拍妻子的背,瞪王藤妙一眼:“你答应爸爸什么的?”
“……我知道啦。”
王藤妙缩缩肩膀,安静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在二十六分,管理处拨来电话,说有一位自称念鳞的访客。王建富霍地站起来,亲自出门迎接。
在高档小区的大门处,他只看到一个人在等待。
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要等的人。
不像孙老爷子,王建富没有兴趣结交这些高人,想象中该是仙风道骨的人,女儿没跟他说过大师的性别,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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