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炫酷的车身,华灯初上的街头,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俊男与靓女的火热亲吻,给这个冬天的街头添了一抹亮色,路过的车鸣笛纷分示意,周围的路人口哨声不断。
余小西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拳打脚踢,推开他后,抡起肩上的皮包打了他一下,借此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气急败坏地快步跑开。
骆少腾站在车边,摸着被她皮包刮过的胸口,抬眼看着落慌而逃的她,心里又浮上那股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就像上次在花房她跑开一样。
其实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那天之前他就明明告诉过自己,余小西不过就是他见过的女人中,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看到她时却又忍不住想要一再招惹。
站在车边看着那抹人影淹没在人潮,他身上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江浩然,指尖在屏幕上划向接通键,移至耳边。
“在哪呢?”江浩然痞痞的调子从话筒里面传出来。
“有事快说,废什么话。”莫名有点烦燥,所以骆少腾的口吻也不好。
两人是发小,倒也没什么忌讳,江浩然是他鲜少放松,甚至毫不掩饰表露情绪的人。
那头没有恼,听口吻就是他在跟自己生气,所以笑了,噙笑地道:“没事,找你吃顿饭。”
听到那头的笑声,骆少腾的情绪才稍稍收敛,是因为意识到自己还在街头。便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开口:“少来,是为了酒店那个项目吧?”
“我知道商局卖你几分面子,也不需要你说话,过来露一面就成。事成之后,百分二的股分归你。”江浩然说。
骆少腾嗤笑一声,挂了电话。
江浩然知道他一定会来,不是因为那点钱,而是两人的交情。这年头能与之交心的人太少太少,幸好他相识在对什么都懵懂无知的年代,经过二十多年的相濡以沫,才得以相互扶持到今天。
当然,骆少腾比他努力,所以才他此时有了仰仗。
路边,一辆黑色的宾士停在那里,驾驶座上的男人将刚刚那一幕亲吻收入眼底,直到蓝色的布加迪离开,他都坐在那里没有动,握着方向的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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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余小西推开骆少腾之后,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嘴。觉得这个人真是滥情的可以,什么时候都能随便吻人。走过一段路之后,觉得嘴里的味道仍是不对,便买了瓶水来漱口。
空瓶扔进垃圾筒里,抬起头来看到满街迷眼的霓虹时,突然又变的惆怅。想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手机给陆周打电话。
“小西?”陆周接到电话时有点意外。
“请我吃饭吧。”她说。
余小北大学放假早,这几天已经回了老家。偌大个城市,她只能找到陆周这一个亲人。至于朋友?两年前的事之后,她早就已经没有朋友,甚至同学……
陆周当然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也知道她心里必定不好受,便爽快地答应了。并大方地报了时代广场附近一家有名的饭店,两人决定奢侈一把。
难得包厢里只有两个人,点了几个平时喜欢吃又舍不得的菜式,甚至还要了瓶红酒。陆周对于余小西来说是哥哥,是老师,是朋友。
这么多年,他扮演了许多许多她身边缺乏的很多角色。最令人舒服的是,他即便担心又着急,却不会随意去责备她,而是给予信任和宽容,比如她和骆少腾结婚登记的事。
很多时候,余小西都很感谢身边有他这样一个人,不然她真的撑不下去。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陆周与她碰杯,这样安慰。
这时候余小西的心总是暖暖的,感觉有亲人在真好。两人大吃一顿,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结帐时,余小西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不好意思啊,害你的老婆本憋了一角,结婚时我送个大红包给你。”
“我还没那穷,死丫头。”陆周笑骂,将她揽在怀中,是那种哥哥对妹妹式的,脸上异常宠溺。
不远处,骆少腾吸着烟,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看着余小西靠在陆周怀里,无比乖顺又依赖的模样眯了下眼睛。
“他们不是兄妹关糸,这你也嫉妒?”江浩然看着他的表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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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余小西并没有回骆少腾的公寓,而是在陆周那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搭他的车上班,特意到对面买了两份早餐,模样很是轻松。
早上九点,所有员工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陆周被法律部部长特意叫进办公室,不出半个小时,他手里负责的事便都被其它同事瓜分一空。余小西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正碰到他搬着杂物的纸箱子从办公室里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余小西看着他疑惑地问。
“有个项目需要我过去驻扎几天,所以收拾一下。”陆周倒是神色自然,回答。
“这么突然?”余小西诧异。
“工作不就是这样么?哪里需要哪里搬。”他腾出只手来揉揉她的头,然后走了。
余小西心里还惦记着范青的事,所以也并没有在意。中午接到事务所的电话,才知道陆周不是去分公司暂时驻扎那么简单,而是明升暗降,完全被隔离开来。
那头虽然说的隐晦,但大意还是说余小西的事对陆周,以及事务所造成了影响。让她想办法尽快解决,不然事务所有可能跟她解除合同。
心情沉郁,她卫生间又听到许多职员私下里议论。
“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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