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安苏想要阻止精灵的举止可惜已经慢了,毕竟安苏此时附身的中年大叔力量虽高但是并不以速度见长。
重箭带着毁灭的呼啸却被眼前怪物轻松的往左一偏,落空了?弓箭手的一声惊呼,却是他射出的箭头从他前胸穿过,将精灵脆弱的皮甲给绞出碗大的血口,这是空间扭曲?
安苏很快没时间去考虑其他,他的大剑还没出手,危险气息就铺面而来,没有预兆。会死,一定会死。
夜魔融入这个世界太完美了,虽然继承了这名佣兵二阶的实力,可是在这个未知威胁之下竟然是连一个小指头的反击都做不到。
千钧一发之下,安苏的身子被莫文给撞倒。一道白光从头上飞过,血从颈部渗出,就差一点点就失去脑袋。兜帽里的怪物生满蛆的脸庞却往把头往右边稍稍一偏,姑且认为那是一个笑容。
黑袍很厌倦的从他身子上抖落下来,似乎他并不想去遵守人类的规则。骨瘦如柴的身躯四处漏风,除了连横在一块的肉片却看不到一丝正常的肌体。
像是被水洗的白白的脂肪一样。心脏的位置的创口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面爬满了斑斓的毒虫,倒映着闪耀绿光的眸子,阴冷到商队每个人的骨子里,但是这个怪物的注意力很快被边上的尸体所吸引。
送葬者根本没去理会一旁刚逃得一命的安苏和半精灵,缓慢的走到倒下的弓箭手的尸体边上,蹲下来。伸出渗透着脓水的手骨,从倒下精灵那张英俊的脸开始往下摸,像是抚摸着精美艺术品。
腐臭的脓水从送葬者的躯体各个破洞中涌出,慢慢淹没了尸体,像是涂上一层黑油一般。紧接着精灵的身体干瘪下来,以目所能及的速度露出骨头和还甚新鲜的内脏,腐臭的气息让天空盘旋的乌鸦更加欢快,他们舒拢着双翼更是没有任何顾忌的飞下来,甚至活人也是袭击目标。
看得出来,即使是怪物也厌烦夺食者,他奋力的用两只干瘪的双手像赶苍蝇一样努力驱赶着乌鸦,佝偻的身子在漫天的乌鸦下显得十分滑稽,可是此刻却是没有一个人能笑出来。
伊库塔尔拉着安苏的衣领趁着送葬者没有注意迅速将他往后拉到了队列中,接应的疤脸也出了队列,帮安苏按住伤口。
“牧师!”这种伤只有神殿牧师才能救治,普通的包扎也根本止不了血。还亏是东方横跨北方的大商队,同行的有一小队的圣殿教士,牧师松开安苏的手,朗诵着神术。
血慢慢止住了,但是伤口愈合还需要一段时间。一旁的圣骑士取下连枷,将头盔拉下,露出寒星的眸子
“恶魔的杰作,还是可恶的异教徒?”
当然这只有恶魔才能创造出眼前的怪物,虽然这时候有只中年大叔般的深渊种躺在圣殿牧师妹子的怀里。
神术确实很了不起,安苏就歇了一会会就可以起身蹦跶。头还稍微有点发晕,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救治完佣兵后牧师也站了起来,她跟着神官却也是准备去净化黑暗。
安苏直起身子,眼睛朝向不远处。商队的几个领导人站在商队前方给克洛斯提供思虑已久的建议。
山吹佣兵团的意见和山猫相同,那就是绕过这支不明情况的送葬队,然而圣骑士小队的教士却坚持要净化这块土地,让神的光辉重新笼罩于此。
似乎送葬队的时间并不值钱,他们永生!
那些怪物除了驱赶乌鸦,仍然拿着白幡没有其他举动。仿佛被克制一般,并不会主动进攻。
对峙么,恐怕不是。眼前送葬队的一举一动显现着莫名和诡异,谁也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这是知识的缺陷也是认知的缺陷。
安苏来不及抱怨附身的壮汉的身份,因为她很清楚,她不是不死的深渊种,如果真死在自己梦境那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
地上被黑水腐蚀的尸体除了骨架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眼珠子,而那个怪物终于发出嘶哑的叫声,仿若很满意。他珍宝般的将那颗眼珠捡起来,放入空洞的眼眶,然后像试衣服一样反复的眨巴着干瘪的眼皮,终于心满意足的转过身,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商队。
地下已经被掏干净的尸骨却挣扎的站了起来,捡起了精灵的长弓,尝试着去使用这把武器。亡灵的诅咒,确实有传闻精灵森林自从被恶魔入侵后出现了极多的亡灵,意志已经被扭曲。
就在这时,殿后的山吹佣兵团的一个佣兵跑也告知了个不好的消息,其他人的脸色大变。
因为退回森林的道路已经彻底消失了,后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大森林。他们彻底的迷失在精灵森林中,除了往前去接触这只送葬队没有其他的道路。
克洛斯坐在马车上阴沉的看着商队,将目标最后投向了神官:“我信仰神祗,我同意教会的意见。”
老板已经发话了。安苏也开始热身松动着手脚,自己的双手剑涂抹上圣骑士递过来的圣油。人类的感觉真是不错,圣油竟然对恶魔没有一丝侵蚀反而有种很清凉的感觉,就像是薄荷。
这个梦到底还是太长了,也太大了。安苏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他必须在这个世界里找到李寂,对他进行恶魔仪式,一种培养下位恶魔的方式。
这种仪式并不会太难,却极度的浪费时间。在现实中安苏应该还没施放完,这位暂时的主人估计就魂归深渊。她当然要破坏李寂的合约,要将这个男孩救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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