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窜下跳,蹦跶不休的跳梁小丑是什么模样?
往常,安国公并不知道,如今,却有了个真切的认知。
只是,眼前这人,竟然是和他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结发夫妻!
说好的“端庄贤淑,才貌双全,温和良善”呢?
都被狗吃了?!
安国公微微移开视线,仿若承受不住安国公夫人这幅自降身份的“泼妇骂街”的姿态,嘴里则不慌不忙地说道:“所以呢?”
“嘎”
安国公夫人有瞬间的怔然,显然是不明白,为何自己将所有事情详尽地说了一通,并表明了这桩事情传扬开来后,会给整个安国公府带来的不好影响。偏偏,安国公竟然一幅淡然处之,镇定自若的姿态!
不过,安国公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冷笑道:“你想让我做出尔反尔的小人?”
顿了顿,又在安国公夫人那惨白的面容中,不咸不淡地说道:“就为了那么两百辆马车的东西?”
安国公夫人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虽然说,她确实是为了那两百辆马车所来,但,她的用意,却是让安国公警醒:两老根本就不拿他当回事!
可,这种话,能明说吗?
当然不行!
她又不是三四岁不懂事的小儿,怎么能公然挑拨“母子关系”!
尤其,还是面对安国公这个自诩“大孝子”的人!
“你的父亲是书院山长,你是备受家族信重宠爱的嫡长女,我拜托你用那比蜜蜂还小的脑袋仔细想想,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你!”自生下来,就没受过这般辱骂的安国公夫人,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国公夫人,眼底深处慢慢地弥漫出浓重的哀痛和伤感来。
这,就是她千挑万选,才相中的好夫君!
这,就是倍受众人称赞“文武双全,俊美儒雅,凤度翩翩,性情和善”,身上全没有勋贵子弟的纨绔,游戏人间习性,惹来无数人艳羡的夫君!
待自己,却连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陌生人都不如!
她当年,怎么就眼瞎了?
竟看上了这样的人渣!
人面兽心的家伙!
目送安国公夫人离开的安国公,轻嗤一声:“蠢妇!”
但,他那严谨肃穆的面容,却慢慢地弥漫上一层阴霾。
安国公府里发生的事情,四房一家人并不关心。
眼下,傅佩瑶就双眼放光地看着面前这座不逊于安国公府的大宅子,一脸兴奋和激动地问道:“娘,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这可是内城!
一条街道上,尽是皇亲重臣之家,安全绝对有保障!
当然,最重要的是“圈子不同”,档次就不一样了啊!
长公主笑盈盈地看着傅佩瑶,问道:“瑶儿,要不要去你的院子看看?”
揽着长公主腰身,无时无刻都在秀恩爱的傅四爷撇撇嘴,眼含不悦地说道:“你娘可是将整间宅子里面积最大,方位和景色最好的地方都划给你了。”
傅佩瑶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好几步,还不忘记拿手扇了扇:“唉哟,爹,你早上喝了一瓶子醋吧?要不然,怎么这样酸!”
“哈哈哈”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的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嘴里却还不忘记夸赞道:“奶奶的小乖乖,就是这样的聪敏!你爹那人,小的时候,还真将醋瓶子当成洒瓶子,喝光过好几瓶,末了,还说大人喝的酒就这味道,真难喝”
傅四爷额头的青筋蹦跶了下,若非,老国公见状不妙,及时拽了下老夫人的衣袖,只怕,关于傅四爷做下的一大堆“糗事”,就会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被曝光!
“怪不得”傅佩瑶一脸的恍然大悟,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视过一旁装鹧鸪的傅致远五人,挽着老夫人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我听说,我那五个哥哥,小的时候,也都抱着醋瓶子,一气干光了好几瓶。”
“想必,爹也是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坑了几个哥哥。如此,才能手里拿捏着哥哥们的把柄啊!”
这话,有必要说出来嘛?
这已经不是“坑爹”“坑哥”这样字眼就能解释的了啊!
所谓的“地图炮”,一扫,就一大圈,将所有人都得罪的功力,拉足了仇恨值,像极了必需被打倒的反派bss,除了傅佩瑶,再也没第二人。
偏偏,傅佩瑶还不忘记冲傅四爷翘起大拇指,一脸真诚地夸赞道:“这谋算人心,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老爹,我必需五体投地膜拜你啊!”
“傅佩瑶!”傅四爷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可谓五颜六色,好看极了。
“奶奶,爹好可怕!”傅佩瑶毫不犹豫地钻入老夫人的怀里,一幅被傅四爷吓得瑟瑟发抖的可怜小模样,只激得老夫人毫不犹豫地冲傅四爷破口大骂道。
“干啥?老四,当着我的面,你就这样欺负瑶儿?有你这样做爹的?”
一句话,也不带重复的。
只喷得傅四爷瞬间就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
往后,这样的日子,只怕,不少见。
还真是“水深火热”啊!
对于这一幕,众人都乐见其成,就连长公主也不例外。
谁让当年,傅致远五个白胖团子被诱哄得将醋当成洒喝的时候,年纪最大的三胞胎才十岁,年纪最小的双胞胎才七岁。
由此可见,傅四爷当年有多么地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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