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命···本就是奴婢们的责任。”
微醺在他背部匀涂的手顿住了,鬓上的一缕发顺滑下来,掩到脸上,垂到手边,沾染了药泥。
她咬了咬唇,苦笑道:“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微微察觉到异样,正欲转头过去看,就听见她叹了叹气:“罢了,是我自己···没有做好。”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交流,微醺涂抹完上身,正欲扯开他腰部的系带,被他满脸窘迫的拒绝了。
“身下没有。”他挣扎着坐起,死死地护在那里。
微醺瞟了他一眼,“不可能。”又想了想,好奇道:“你以前也曾被人服侍过,不可能会害羞呀,你瞧我沐浴时你在一旁候着,我不也坦荡着吗?”
微醺刚到这里时,确实不大适应闺秀家连沐浴都得有侍女候着,但想到自己不过是小孩子身躯,沐着沐着也就习惯了。反倒是颜夕第一次伺候她沐浴时,脸是涨了个老红,如同现在一般。
“对了,不如这样···”微醺突然想到个馊点子,“嘭”地坐在榻上和颜夕挨靠着,手臂往他脖颈一揽,搁在了他肩膀上,狡黠地在他耳边道:“不如咱熟习熟习,以后都我俩一块儿沐浴,你看了我的,也该礼尚往来了。”
反应过来后,颜夕第一时间老脸涨了个黑红,忙一挣脱,把她推磕碰到床榻里。
再有半月就是大年三十了,这天颜夕早早替微醺綄了个俏媚的小垂髻,蒋老太太如今愈发不爱露面了,连定省都免去了,于是这些天微醺都是到冯氏那里去。
头几天她总是赶在第一个到达东院,后来见几个姨娘看她的眼神愈来愈冷淡,就又掐准了点,赶在人到了一半的时候才出现。
候着冯氏出来时,她已经习惯隐在人群后,低头敛目,不声不息,直到冯氏问六姑娘是否到了时,她才会学着颜夕的姿态,恭谨地走上前应答。也因此,尽然冯氏如今看她的眼神依旧不好,却也已经和缓了三分。
遣散众人后,微醺从颜夕怀里掏出一块被捂得暖暖的糕点,边塞在嘴里嚼着,边往翠竹苑的七宝阁走去。这些天她都安静地躲在七宝阁的顶层,连书籍也逐渐往那儿搁。
通常是颜夕做好一天足够的糕点,然后到阁顶边晒太阳边看书,起初颜夕只是候在一旁,微醺见他无聊,遂拉他过来一同坐下读书。
一般微醺会把通顶的窗户打得大大的,觅一片最暖和的地方和颜夕背靠着背看书,既可取暖也能靠背,又不会互相打扰到。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样的话,微醺才会感觉到,身边还是有人伴着的。
☆、第20章
才把偌厚的一本《考工录》读完,闭上眼睛尽是晃晃荡荡的基建图、结构图,接下来,她需要找一本通俗点的、温馨点的话本来润色润色。
把手在堆在身旁散乱的书堆里一摸,摸了本封面粗糙的,睁开眼睛一看,正是她早已看得滚瓜烂熟的《待月西厢记》,初时看的时候只关注书内建筑物的排列和结构、室内的摆设,后来看着看着,就又再一次陷入了张生与小姐的爱恨交缠中。
十九岁时的她还没有来得及恋爱呢!
她看完一段,合上书籍,仰着头靠在颜夕比她略为宽的肩膀上歇息。
“颜夕,若是有一天,我也遇到了墙外的张生,你会不会竭力助我?”微醺突然奇想道。
“不过,我可不能让你与我共侍一夫哦,得找到那个视我如唯一的人,我这辈子才会嫁。”她又道。
她认为,在这个男人有足够权利自由三妻四妾的社会,若是遇上一个只要一个唯一的,更加弥足珍贵。尽然重活了一遍,少女心还是满满的。
后头一直没有回应,微醺有点不满,用手肘撞了撞他,恰恰撞倒了他的敏感处,“滕”地缩了起来。
“嗯?你在看什么?”她扭过头去,一手夺过他手里的书看,“国策论?”
“你丫,真准备考科举呀?”微醺笑道。
“你不是叫我扮男装去考状元?”颜夕表情庄严,似真非真的。
自从上次颜夕等人被打后,微醺决心收敛,再也不敢随意出府了。于是就常常让颜夕出府去替她购置些吃食、衣物和小玩意。颜夕也趁机得以到府外去和溥先生会合。
溥先生是上次在中都寺机缘遇上他后,尾随他回到京都的。
“筵儿,你父亲是无辜的,你要深信这一点。”
“当初若不是蒋戚耀决断陈词,皇上大概不会相信你爹的罪名!”
“既然上天安排你进入蒋府,必定有它的安排,你要抓住机会,替你李氏一门复仇!”
“你如今不再单兵孤城了,往后我会协助你。可如今我们形势单薄、孤立无援,唯一的出路只能是考取科举这一条路,以你的资质,必定能行!”
“委屈你深入虎穴几年,一旦找出蒋戚耀的软肋,我会马上接你出来,要是中途被人识破了,就算了,得立马出来,耽搁不得,知道了吗?留得青山在。”
颜夕看着眼前笑得如娇艳蔷薇般乱颤的小姑娘,不禁攥了攥拳,有什么可笑的?我爹我全府上下在众目睽睽下被剥光全身,寸磔喂畜生时,你是不是也笑得如此肆意抱着你爹大腿在撒娇?
笑过一顿,微醺却朝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拍着他的肩膀道:“想不到我的颜夕可爱成这样,我随意说过一次的话居然当真了!不过你是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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