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去抚养, 留着苏绣呆在他们俩身边, 沈婳虽然不高兴, 但还是只能同意。
苏澈没什么情绪地瞥了用锦缎裹着的小婴儿,“饿了吗,我让人去传膳。”
他现在只要一看到这两个孩子便心里堵得难受,想到沈婳那日的煎熬,他便怎么样都接受不了。
沈婳看他不情不愿的样子,也来了脾气,不爱看就不看!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疼!
想着,她哄着苏绣转过身去和乳母说话,不再搭理苏澈。
而后很久便都是这样,沈婳都是整日逗着苏绣玩儿,见了苏澈回来便板着脸不说话。
苏澈知道她心里有气,不管是之前窦萱之事,还是如今不亲近孩子,她都在气自己。
他看着独自哄着孩子的沈婳,叹了口气,“嘉嘉,我们谈谈。”
沈婳抬眼看他,将孩子递给乳娘,等到乳娘把苏绣抱出去以后才开口:“你想说什么?”
他将沈婳侧身圈在腿上坐着,“嘉嘉,我知道你还在因为之前窦萱之事怨我,只是那件事我也是尽力了……”
可恭顺孝道排在第一位,他如何也不能撼动的了。
“我知道。”沈婳搂着他的脖子,心有不甘,“我不怪你,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公平。”
见沈婳谅解他,苏澈心头一软,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印上一吻,“事情也过去很久了,我虽不在乎窦萱,却也怕你一直惦记着落下病根,所以把那件事忘了好不好?”
每每听到几个侍候的嬷嬷提起以往有些产后不注意便得上心病的太妃,苏澈就心里一跳,生怕沈婳也忘不掉那些让她生气愤怒的事。
沈婳眼神凶狠地看他一眼,“那你不还是记着,连我费了半天命生下的孩子看都不看,我还冤枉呢!”
她语气娇嗔,苏澈却叹了口气,他又亲了亲沈婳,“看到他们总会想起你那日身处险境,我却只能看着,那种滋味我此生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只要一想到就足够揪心的事,一生只要一次便可了。
沈婳微微眯着眼,“那我们暂时不要孩子了好不好?”她想起之前徐太医提起的事。
苏澈只当她是怕了生孩子这件事,点了头答应,“好。”
况且有了孩子还要她贴身照顾,他便更不愿意要了。
沈婳抿唇笑起来,也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还没来得及撤开,便被苏澈抬手按住了脖子,唇舌难分,苏澈的鼻息也更沉重一些。
算起来两人也有小半年没亲热过,烛光恰好,屋内春光一片。
苏澈怜惜她许久未承.欢,铺垫便做得久了些,有些粗粝地大手按着她柔软的地方以及腰腹,沈婳却眼泪汪汪地扯着他搭在身畔另一只强有力的手臂苦苦哀求,她声音娇软,语气绵绵,落在床笫之间别有一番风情,他倒吸了两口气被沈婳求的差点失了方寸。
沈婳以往虽然顺从,任由他索取,却从未有过如此主动的情形,苏澈一想到她方才水盈盈的眼眸娇声求他的样子,冲撞得便没了控制,她也缠得更紧。
僵持了许久的单方面冷战,也终于破冰和好。
然而苏渁的计划也搁浅下来,苏渂骤然离世,顺靖帝也暂时经不起另外一个打击。
沈婳反倒是放下了心,她虽同情顾悔,却也觉得昭王妃也是个可怜人,两相比较之下,她也不知道该帮谁好,还不如暂且先保持这样。
一转眼便是两年过去,顺靖帝自苏渂猝然薨后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哪怕终日以参汤吊着,还是没熬过三十一年的初冬。
那日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丧钟敲响时皇宫里哀嚎一片。
白事传入重安宫时,沈婳正陪着苏绣在玩,小姑娘这会子已经能够听懂大人说的话了,便立刻大哭不止。
年初时顺靖帝的身子曾经好过一阵子,苏澈便带着苏玘与苏绣去陪过他,却没想到,这么快人便没了。
她一边哄着,一边心里也是心烦意乱。
这两年宫里虽然风平浪静,但是外面却战事不断,虽然近期都已暂时蛰伏,但却暗潮汹涌,各方势力似乎全都在等着顺靖帝崩殂。
闻丧日为始,满朝文武官员素服乌纱帽黑角带,亲王世子郡王极其内眷以下闻丧皆哭尽哀,行五拜三叩头礼,寺观各声钟三万杵,禁屠宰四十九日。*
苏澈在半月后登基,改年号为昭庆,册太子妃沈氏为中宫皇后入住钟灵宫,生母窦氏为皇太后,嫡长子苏玘为太子。
听闻旨意之后沈婳倒是一愣,苏澈如今还年轻,却刚登基就立了太子……
她接了旨,便吩咐小厨房去炖个燕窝,自先帝去后,所有事务皆要由苏澈决断,估计也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沈婳让宫人拎着食盒便去了勤政殿,天色愈发黑沉,寒意更甚。
候在勤政殿外的连山一见到沈婳便行了礼,她问道:“皇上可在里面?”
“回皇后娘娘,在的,小的领您进去。”
勤政殿内暖意正浓,沈婳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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