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貌似已经是偏向于她了,而且今晚最重要的不是名次,而是要跟太孙有个好的开端。陈妜微微一福,“得殿下夸奖,小女子不胜惶恐。”
太孙哈哈大笑,“如此极好,今晚良宵,果然不虚此行。来,给各位送上孤的赏赐。”
内侍忙笑着用托盘给三位小娘子送上了三个锦盒。
陈妜心中大喜,羞答答地接了。
太孙心情极好,跟长公主和各位夫人告辞,便带着内侍们回宫了。
外头的人也宣布了,今晚七夕花会的魁首由陈妜和胡家双胞姐妹平分秋色。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陈妜是陈阁老的孙女,这个不难打听。可是这最后一舞倾城的胡家姐妹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一夜,很多人好奇地抓耳挠腮,到处打听这胡家姐妹的来头。
而陈夙打听起消息来,自然要比平头百姓方便的太多,可是当下人打听到那胡家姐妹的身份之后回府禀报,陈夙夫人气得两眼一黑,当即就晕厥了过去。
此刻在场的还有陈妜。太孙赏赐的锦盒里是一朵精致华丽的宫花,高堂明烛,美人名花两相映,的确让人目不转睛。陈妜正将之当成定情信物在姐妹面前含蓄地摆显呢。乍闻胡家姐妹的身份,她一时竟然没能回过神来。
不知哪位眼红的姐妹酸酸地嘲笑了一句,“听说花楼里打点伎女才用头花呢。”
陈妜将那朵宫花连着锦盒通通砸在了地上,亲自踩了个稀巴烂,大哭着回了屋子,扯了条帔帛就要上吊,整个陈府闹得鸡飞狗跳,哭的哭,喊的喊,请大夫的请大夫,一夜未得安宁。
欧阳昱哪里知道这些,他搂着陆琅琅睡得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舍得睁眼。望了望外面的日头,吃早膳太晚,吃午膳又太早,欧阳昱索性把陆琅琅搂回了床上,又胡天胡地了一回,这才舍得从床上爬起来梳洗。
素奈和杏仪两人服侍他二人,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陆琅琅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以为是欧阳昱昨晚有点过了,但是看看两个丫头的笑容实在是太古怪,忍不住开口问,“你倆一早是捡着银子了吗?为什么这么开心?”
杏仪终于憋不住的笑了出来,素奈也笑得前仰后合,“陈阁老跟太孙闹起来了。”
陆琅琅立刻就联想到了昨晚的七夕花会上,连连敲着桌子,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素奈就将昨晚前面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就有那好事的人,连夜去寻那胡家姐妹的底细。才知道,那胡家姐妹是东城有名的私家女伎,跟好多贵人来往密切,而且,昨晚是临时被贵人找过去砸场子的。一个阁老家的掌上明珠,跟两个女伎平分秋色,陈妜小娘子,羞也得羞死。”
陆琅琅虽然知道陈妜多少有些无辜,可是想到陈夙吃瘪,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欧阳昱梳洗完了,只穿了家常的素袍,连腰带也没系,听见她笑得如此开心,闻声就走了过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在笑陈夙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腥。”陆琅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素奈便忍着笑,将前因后果给欧阳昱又说了一遍。这下连欧阳昱都笑了。
陆琅琅抹了抹笑出来的泪水,“只可惜了陈妜那个美人,头一回在京城的正式亮相,就落了个跟女伎平分秋色的名声,日后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编排呢?”
欧阳昱撇了撇嘴,“有什么无辜,既然以身作饵钓富贵,就得有被咬掉一口肉的准备。虽说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可是更多的时候,是舍了孩子也打不着狼。如今她只是被人背后说说闲话,又没少上一块肉,以她的家世,还怕找不到眼馋富贵权柄的女婿?”
陆琅琅双眼亮晶晶得看着他,“说来还是我运气好。”
欧阳昱顿时意会过来,她这是变着法子夸他是难得的佳婿,不由得心花怒放,凑上前,就想亲一口。
陆琅琅眼明手快,一把把他摁在了凳子上,“吃饭吧,你。”
素奈和杏仪只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给他倆上菜。
欧阳昱见她不让亲,只好乖乖坐下,准备吃饭,“其实,陈夙也是太心急了。黎万里一倒,众皇子被关,圣人已经无力打理朝政,魏芳韶羽翼未丰,只能让他一人独大。其实他要是继续忍下去,说不定就成就了一代贤臣的名声。可是他被黎万里压制得太久了,眼馋心馋,迫不及待地想要体会一把黎万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
他想起数次遇到陈夙时,陈夙那越来越直的腰杆,越来越大的排场,忍不住呵呵笑。
“而太孙此时,正好也没有了众位皇子夺位的威胁,京中圣人无力管教,京外梁王之乱有我顶着,他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扬眉吐气,大振威风。一个想要在朝中一言独大,一个巴不得明日就登基,从此随心所欲、任意妄为。这样的两个人撞在了一起,争的就是权力,除非陈夙先退一步,否则日后有的是好戏看呢!”
陆琅琅托腮沉思,“只怕陈夙尝了权势滔天的甜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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