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延瞥了眼再次躺下的沈星若,漫不经心地说“躺着有什么不好,这可是最轻松的一个游戏了。”
见陆星延这丧权辱国没有自尊还很自在的样子,沈星若推开他脸,“闭嘴。”
累了大半个下午,傍晚时分,杭杭小祖宗终于被他奶奶接走了,一起被接走的还有家养小孔雀。
离开前陆星延还交代杭杭小朋友,要好好照顾小孔雀,这是他宝贝儿子。
杭杭小朋友虽然不是很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生出一只孔雀,但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小孔雀像是能听懂人话般,也跟着叫了声。
陆星延拍拍它羽冠,“行了,你就别叫了,叫得比鸡还难听,以后安静点。”
小孔雀大约是不服气,很快又叫了一声
诸事安排妥当,沈星若和陆星延也收拾好行李,在开学的前两天搬进了星河湾。
他们俩住隔壁。
两间房都有朝外延伸的窗台,还是一个朝向的,隔得很近,只要将窗帘拉开就可以聊天。
如果没有隐形防盗窗的话,陆星延都能轻轻松松翻过去。
平日沈星若洗完澡,就喜欢去阳台吹风。
搬星河湾这边,她洗完澡,也照例往阳台上走。
没成想刚好遇上陆星延坐阳台打游戏。
其实陆星延是知道沈星若有这个习惯,特地坐这儿等。
见沈星若穿了条好久不见的吊带碎花睡裙,他把玩着手机,懒洋洋地调侃了声,“又穿这么少。”
他的眼神从上至下打量。
在隆起的胸脯,还有两条白嫩光洁的小腿上停留得最久。
沈星若冷冷睇他,一言不发地回房。
等了大半个小时没再见沈星若出来,陆星延以为她不会再出来了,干脆去客厅联机打了会游戏。
等他晚上回房睡觉,顺便往阳台看一眼的时候,就发现沈星若朝向他这一面的阳台窗上被密密麻麻地贴了一堆——英语单词。
从开始,一路贴到ncet,全是高频考点词汇的小卡片。
中间甚至还夹杂着一篇他死活背不下来的《琵琶行》。
操……
“哎沈星若。”他隐隐约约看到单词和《琵琶行》后有人影,似乎是坐姿的,“沈星若?”
不鸟他。
陆星延简直无几把语,本来想去敲沈星若房门,可身体都转完了方向,他忽然想到什么,又顿了顿,然后就站到窗台边,“喂”了声,散漫地说“沈老师,你是要我每天给你念几遍《琵琶行》是,行。”
他也不从头念,就直接从中间开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沈星若顿了顿。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陆星延的声音是不大正经的。
一篇正经的古文,被他挑三拣四念出其中一小部分,就忽然给人一种不大正经的感觉。
有点奇怪。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忽然,那张《琵琶行》被扯了下来,沈星若透过一张a5纸大小的空隙与他对视,面无表情道“满脑子黄色废料。”
陆星延念的时候,她已经百度到了。
冷冷训完一句,她很快消失。
再回来的时候,又往原先的《琵琶行》处贴上了一张《桃花源记》。
陆星延直接笑出了声,“不是,沈老师,你确定让我给你念这个?”
“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
“啪”地一下,《桃花源记》又被撕下来,换上了另外一张《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陆星延终于安静了
住进星河湾的第二天,也就是开学的前一天,沈星若被王有福一道圣旨,提前召回学校做事。
——这是好学生和受老师喜欢的学生常有的待遇。
陆星延想一起去,沈星若却给他安排了一套数学模拟试卷,限时一百二十分钟做完,还煞有其事在他桌上竖了个沙漏。
他们这学期升上高三,也自然而然地搬到了第三教学楼。
三教坐落在明礼校园比较安静的一个角落,楼栋是砖红色的,比起一教二教显得要旧上不少,不过也幽静不少。
老师也集体迁了办公室。
王有福正是因为迁办公室,才叫班上班干部和几个好学生一起过来帮忙。
沈星若被分配到的工作还挺轻松,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替王有福贴学生手册上的成绩和评语条。
期末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沈星若又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年级第一,不过期末难度不大,她和考了年级第二的何思越只差五分。
看完自己的成绩,沈星若一路下拉到最班排名的最末尾。
然后再缓慢地往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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