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能让一个侯府闺秀无声无息便逝去的丑恶手段,除了贞洁一事,还有什么呢?
而母亲牵涉其中……那一次,又经历了什么?
岳怀媛打了个寒颤,有些不敢往下想。
但她心中有些话,还是硬起心肠想说与自己的父亲听。
只见岳怀媛缓缓地摇了摇头,后退半步,恳切道。
“父亲,你错了。”
岳四老爷抬起头,通红着双眼望向她。
岳怀媛感到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懵般的痛楚,咬着牙坚持道。
“母亲她,是投缳自尽,自缢……身亡……”
岳四老爷如同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般,赤红着双眼,目中似有疯狂之色,冲着岳怀媛怒吼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可是你母亲那样一个乐善好施、天性纯善之人,如果不是遭遇了那件事,怎么会选择用那种方法离开人世、离开我们……”
“媛姐儿,我们一家三口,是被他们给毁的啊,是被他们给毁的啊……”
“如果没有那些人,如果没有那些人,我们一家三口,一家三口,该多好……”
岳怀媛却似乎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如同被一只毒蜂蛰着了般,猛地跳起来回道。
“父亲,你又错了!”
岳怀媛脑子一时混乱不堪,完全不敢细想岳四老爷的“一家三口”背后的深意,只仓促地顺着自己原先的思路否决道。
“母亲那样一个人,骄傲一世,强势了一辈子,她不可能是因为那样软弱的理由而选择离开。”
计划已久的从容赴死、死之前还特意遣散了当时身边所有的从季家带回来的心腹仆妇,这样干净利落周周到到的姿态,不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反而像是在保护着什么。
能让季芸月决意赴死去保护着的,还能有谁呢?
岳怀媛说着说着,自己也慢慢镇定了下来。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怆然道。
“母亲决意赴死,是在保护着谁?父亲难道还不知道么?”
“母亲宁死也想保护好悠姐儿的身世,可父亲呢?父亲口口声声说念着母亲,却把最容易引出麻烦的王氏母女放到身边……”
“女儿不得不问父亲一句,您当真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岳四老爷哑然半晌,然后嗤笑一声,扬起手来,毫不客气地朝岳怀媛脸上甩了一巴掌。
岳怀媛心中早有准备,但不躲不闪,直直受了。
岳四老爷憎恶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般,冷冷地甩出一句。
“你母亲当年,还真是,白疼了你。”
“她无辜冤死,你身为人女,不想着如何为母报仇,还蝇营狗苟于眼前利益,大言不惭地说出忤逆不孝之言,真是令为父失望。”
岳四老爷的那一巴掌毫不留情,岳怀媛默默受了,半边脸飞快地便肿了起来。
她听了岳四老爷的话,亦是面无表情。
半晌才回忆般道。
“昔年母亲在时,却是对我疼爱有加,纵使我年幼无知犯错,也不曾对我动过手。”
“倒是父亲……”岳怀媛想到什么,嘲讽般地轻呵一声。
“说起来,父亲确实是多年未曾对我动过手了,嗯,当得说,自母亲丧后,父亲似乎便收敛了脾气,再没对女儿上手过了。”
岳四老爷不屑地望着她,嘲讽道。
“你这是在怨怪为父么?”
“自古以来,父为子纲,为父教育子女,还要被你说句不是了?”
“你母亲不在,早些年为父怜惜你丧母,对你纵容了些,为父真是后悔,早知会养成你如今这般骄横独断、冷血无情的性子,为父当初便该好好教教你三纲五常!”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问题见27章《托付》
那个,别觉得岳四的性格太ooc了,其实他原来只是一直在装而已,很多时候装和善,仔细看他的心理描写,在悠姐儿那件事上,他对五房的态度,能看出来这其实是一个特别刚愎自用独断的人。
原来之所以对女主好,那是因为他是女主爹啊,在不涉及季氏的问题上,他对女主确实没话说,就酱。
至于悠……那是个薛定谔的女儿,你猜那时候的技术测不测的出来谁是谁的种?
终于写到dà_boss爹了,我好兴奋啊,爹渣不渣见仁见智,不撕啊,但本文的宗旨就是干坏事一定会遭报应的嘛。
不如来猜猜女主上辈子那么惨爹爹搀和了多少事?
☆、不饮
岳怀媛面无表情地笑过, 也不再多言其他, 仿佛累倦了般, 只草草问到正题。
“女儿不敢怨怪父亲,只想问父亲一句……”
“廖远与平远侯府相勾结, 在辽东秘密贩卖的那些/大/麻/, 是父亲您给拉的线么?”
傅霜如在辽东与不少眼线, 先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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