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一丝黯然忍不住涌了上来。魏莞絮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忍不住轻蹙眉头,张了张嘴又止住,她想问庄院判今年成亲了么?也到日子了,可她问不出口。
“娘娘!娘娘!”正当两人相对无言之时,纯碧忽然大惊失色的闯了进来,满脸泪痕面色惊恐。
魏莞絮吓了一跳,连忙就想起身,动作太快弄的头一晕。庄信林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连忙上前扶住她,魏莞絮抓着他的手臂忙问道:“怎么了?!”
“娘娘……”纯碧瞥了一眼庄信林,有些嗫嚅,庄信林心中了然这是有要事相商,连忙告退:“娘娘,臣告退。”
魏莞絮点了点头,待庄信林出了门纯碧才抽噎着说:“娘娘,奴婢刚刚路过檀香苑,无意中听到、听到纯贵妃和嘉贵妃再说前皇后的事情。”
“前皇后?”魏莞絮眉头一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们说了些什么?”
纯碧抽噎着,极其伤心的模样:“一开始奴才是听到她们二人在辱骂娘娘您,嫉妒皇上总来咱们延禧宫,一时气不过才听,后来就听到嘉贵妃说…说娘娘的孩子就算是皇子又如何,生下来也不一定好养活,当年七阿哥受尽盛宠不也是没熬过短短的一生日,娘娘,您有所不知,前皇后就是因为七阿哥夭折悲伤过度,身子才一天不如一天……”
纯碧说到后面伤心的难以自制,不由得痛哭出声。魏莞絮愣在原地,半晌后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虚虚的后退了几步扶住椅子,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在抖。
“娘娘!”纯碧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住她:“您没事吧?都是奴才的错,为什么要说这些……”
脑子里嗡嗡的,魏莞絮根本听不清纯碧在说些什么,她如今只能从这话中断定她的永琮绝对是被人害死的,绝对是!当年太医诊治是受凉害了赖病,久治不好都是谎话!
魏莞絮勉强镇定了下来,沉声吩咐:“纯碧,你去帮本宫把庄院判请过来。”
这件事情她只能拜托庄信林来帮她调查,其他人她谁都信不过!庄信林被纯碧匆匆的请了过来,还以为魏莞絮发生了什么事情吓的脸色发白,见到她面色难看就要为她诊脉。
“不。”魏莞絮抬手制止了他,低声道:“庄院判,本宫无事。”
“……那娘娘请在下来有什么吩咐吗?”
“庄院判。”魏莞絮的声音很轻,一抬头却泪眼盈盈:“有人要害本宫。”
庄信林被她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急:“是谁。”
魏莞絮吸了吸鼻子:“你能帮我留意一下…和钟粹宫,还有景仁宫走得近的太医院的人吗?”
钟粹宫,景仁宫?庄信林听到这两个名字心中就有数了,他压抑着怒火绷着脸:“娘娘,是嘉贵妃和纯贵妃吗?”
她咬唇,点了点头,庄信林仔细思索了一下,才道:“我只知道一位叫邱马的从一品饮膳太医是,嘉贵妃的亲信,似乎是嘉贵妃表姑家那边的亲信。”
邱马?这个名字魏莞絮一点也不熟悉,不禁有些纠结的蹙起细眉。又不知该怎么问那邱马和长春宫,先皇后有没有什么过节,庄信林看出来她的困惑,误以为魏莞絮是在担忧纯贵妃嘉贵妃二人会买通太医院的人加害于己,不由得劝慰道:“娘娘,您放心,太医院有我在不会有人能加害于你的。”
魏莞絮苦笑,半晌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对庄信林她无须藏着掖着的:“就……本宫想知道,嘉贵妃的亲信,这位邱太医,之前几年的用药记录,庄院判,你能帮帮本宫吗?”
虽然不知魏莞絮为何想要这个东西,但是她既然开口,庄信林就不会说出拒绝两个字。过两日庄信林再次拜访延禧宫,面色有些沉重:“娘娘,太医院用药皆有造册,但有一年邱马偷偷拿了许多药作为私用,形迹可疑。”
魏菀絮感觉心都要吊起来了,声音紧绷:“是哪一年?”
“娘娘……”庄信林的表情有些为难,半晌后才皱着眉头说:“是七阿哥夭折那一年,我发现他私自挪用了极多小儿用药,都是会导致婴儿肠胃不调,上吐下泻之物,娘娘,会不会……”
庄信林绝对没有想到会查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但意味却有些可诛的答案,他一瞬间就觉得邱马和七阿哥的夭折会有关联。
再看魏菀絮,她的脸色已经彻底白了。
☆、闹别扭
自那天庄信林说了嘉贵妃和邱马的行迹或许的确和七阿哥永琮之死脱不了关联,魏莞絮本来就如同鸟一般的胃口更是什么都吃不下去了。弘历很快就察觉到她的郁郁寡欢,但每每一问魏莞絮却什么都不说,只是眼中带泪的强逼着自己多吃一些。弘历怕她忧虑更甚也不敢在逼问,只能怒气冲冲的去问庄信林,可庄信林自然是要为魏莞絮打掩护,含糊不清的说是孕妇的正常反应。
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或开心或忧虑,有的时候还会掉眼泪。弘历一听与魏莞絮的‘症状’所差无几,便也放下心来,不再追究了。只不过他来延禧宫的频率更加勤了一些,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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