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好,便情不自禁的应承了下来:“贵人放心,傅恒定会留意,只是不知张常在遇到了什么麻烦?”
后宫之事怎能和你说?魏菀絮笑而不语,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与别的妃嫔发生了些口角罢了,不是大事,只是张常在位份低,难免受人欺凌。”
还未等傅恒说话,魏菀絮便转移话题:“傅恒大人,后妃在内宫见外臣不妥,遂只好与大人隔门详谈,还望大人莫怪。”
其实这样让傅恒也松了一口气,他忙说着:“自然不会。”
魏菀絮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吩咐小怜:“时候不早了,怜儿,送傅恒大人离开吧。”
傅恒唯一点头,道了声告辞,并未用怜儿相送就转身而去,只留小怜站在原地,用充满眷恋的眼神怔怔的看着傅恒的背影。
☆、冷水澡
晚上小怜为魏菀絮拆卸首饰时,魏菀絮敏感的察觉出她的情绪颇为失落,平日里一向大呼小叫的丫鬟此刻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魏菀絮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贵人。”小怜犹豫了下,吞吞吐吐的道:“奴才只是有些想不通,傅恒大人为何会对延禧宫这么照顾。”
难道他真的与自己的主子有什么不对么?小怜也和别人一般,无法避免的想着这个问题,但她近一年的时间日日跟着魏菀絮,平日从未见过魏菀絮和傅恒有什么交集啊,故而百思不得其解。魏菀絮并未听出她话中的深意,还以为小姑娘深怕外臣进内宫会对延禧宫造成不良的谣言,颇为欣慰的笑道:“从前我伺候过皇后娘娘,是娘娘的嘱托。”
原来如此,小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这个问题得到答案了,却又有一些别的心思因为魏菀絮的这个回答,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对啊,魏贵人原来也是一个包衣奴才,得到圣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么别人……
“怜儿。”
小怜正想入非非,就被魏菀絮忽然打断,她险些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应着:“奴才在,贵人请吩咐。”
魏菀絮作了一天的画身上有些酸痛,揉了揉脖子道:“准备冷水。”
小怜:“啊?贵人要冷水做什么?”
魏菀絮眨了眨眼,冲她狡黠一笑:“我要用冷水沐浴。”
……
小怜有些犹豫的拿着木勺,看着躺在木桶里等着伺候的魏菀絮有些为难,又一次的询问道:“贵人,您为何要用冷水沐浴,这虽是五月份也会生病的啊。”
要的就是生病,且病的越重越好,魏菀絮心下腹诽,不耐烦的催促:“不要多问了,你照做便是。”
小怜无奈,只得轻皱着眉头将木勺里澄澈冰凉的水浇在魏菀絮象牙白细腻的肌肤上,魏菀絮被冻的一激灵,险些没控制住叫出声。小怜看她身上哆嗦就忍不住手一抖:“贵人,您还好吗?”
“无事。”魏菀絮面色苍白,冲她笑了笑:“继续。”
这次沐浴下来,魏菀絮可谓是从内到外洗了个透心凉,看着她象牙白的肌肤都已经敏感的变红,头发也冰冰凉凉的一缕一缕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忙拿出毛巾为她擦着头发,心痛的说:“主子,你这是何苦?”
自然是有她的用意,魏菀絮嘴角噙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
“你说什么?”
嘉妃倚在太妃椅上,一身嫩粉色旗衣衬得她面比花娇,雍容华贵。听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丫头瑟瑟发抖的禀告着所见之事,嘉妃一双柳眉拧的越来越紧,到最后忍不住惊讶的叫出声:“傅恒去了那魏菀絮的延禧宫?外臣进内宫?”
她身边储绣宫的掌事丫鬟云秀打量着主子惊疑不定中掺杂着一丝喜悦的模样,立刻跟着问道:“是啊池兰,你可确定没有看错?”
池兰跪在地上连连摇头,笃定地说:“绝对没有,奴才和梦儿亲眼见到延禧宫的宫女小怜带着傅恒大人进了延禧宫,一柱香的时间都没见人出来。”
这可是个大事情,猛然得知,嘉妃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告到皇上面前那魏菀絮定然会身败名裂,打入冷宫都不为过。这段时间皇上还挺宠爱那贱人,嘉妃早就看着不顺眼了。但她现在手中无凭无据,若一个不小心在弄一个污蔑朝廷重臣和后宫嫔妃的罪名。
“娘娘。”正当嘉妃因为手中虽有一个大把柄却无计可施而着恼时,旁边的云秀看了出来,精明的眼睛转了转就凑过去替主子分忧:“您若不想惹祸上身,大可将此事禀于娴贵妃啊?”
“娴贵妃?”嘉妃细眉一挑:“怎么说?”
云秀一笑,很是妥帖的道:“娘娘,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告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不会爱重于娘娘,毕竟此事颜面无光,反倒是费力不讨好。若想单单只是处理魏菀絮,大可说给娴贵妃,娴贵妃定不会坐视不管。”
后宫人人都知道娴贵妃已经是内定下来要继承后位的了,若知道此事必然大肆处理,杀鸡儆猴。嘉妃眼前一亮,赞许的看着云秀:“你倒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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