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生愣了一下,垫着脚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马棚里还住着几匹马,看到长生过来都发出了些许响动。
“嘘——”
长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伸手安抚地拍了拍马儿的脑袋,然后绕过它们,探头望向里面。
本丸的马棚不算大,所以长生望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侧躺在稻草堆上打着小呼噜的少年。
“不动行光?”
她愣了一下,微微皱起眉。
她明明记得,今天负责马当番的应该是山姥切国广和同田贯正国才对,为什么不动行光会出现在这里,还睡在马棚的稻草堆上?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看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不动?不动?醒醒……”
短刀少年满身都是酒气,脸颊泛红,长生走到稻草堆旁,脚下还踢到了一个盛甘酒的酒瓶子。
酒瓶子咕噜噜地滚了几圈撞上了木柱子,但是不动行光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长生无奈地跪坐着凑上去,轻轻推了推他,“不要睡在这里,会感冒的,醒醒啦!”
“啊——”
短刀少年这回终于有了反应,他不耐烦地转了个身,用力一甩手,像是要甩脱什么烦人的东西一样,不满嘟囔着,“别管我!反正我就是一把没用的刀!走开——”
长生本来用一只手撑在稻草堆上保持平衡的,为了想要躲开那只毫无征兆就甩过来的手,于是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一下,结果猝不及防手下按了个空,整个人摔了下去。
她惊叫一声摔到地上,手心直接扎进了底下的木刺当中,疼得她脸色煞白只本能地抽着冷气。
被她那声惊叫给吵醒了,不动行光皱着眉睡眼朦胧地坐起身,“什么啊,吵死啦——”
他话说了一半,已经看到了正跌坐在旁边的长生。
她握着手腕,一根很粗的木刺直接扎穿了手心,血流如注。
“好痛——”
长生脸色很难看,因为疼痛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眼泪更是直往下掉。
“你怎么……”
不动行光的酒完全醒了,他慌张地看着这一幕,马上反应过来地从稻草堆上几乎是滚了下来,结果一脚踩在了甘酒瓶子上,然后额头重重撞上了木柱子,立时肿起了个大包。
但是他没管那么多,紧张地跑到长生身边,“你、你别哭……你等——”
他本来想说,让她等等他现在去叫药研藤四郎过来的,但是目光一转望了望黑黢黢的马棚,一咬牙,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忍一下。”
短刀的机动值还是很高的,不动行光一边跑一边努力不让被他抱着的审神者因为颠簸而多加疼痛,但是那涌出来的血液完全染红了他的衣服,长生的眼泪也洇湿了他胸口的布料,让他不由得很是慌张。
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灯光,不动行光用了自己最大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嘶喊,“药研藤四郎!快出来!”
被不动行光嗓音中反常的慌乱给吓了一跳,饶是一贯镇定的药研也是愣了一下,刀剑们此刻都正聚集在厅室里等主公过来就开饭的,因为她迟迟不来,加州清光已经去了她房间催促,结果就听到了不动行光的喊声。
等到众刀跑出来,看到被不动行光抱着的长生那满手的血时,所有的刀都慌了。
“大将!”
药研极力镇定下来,指挥着无措的不动行光先把人放下,然后又吩咐了弟弟们去房间拿医药箱来,自己跪坐下来检查情况。
其他刀们围坐在长生身旁努力安慰鼓励着哭泣不止的主公。
因为有着能够让伤势快速愈合的个性在,以往很少会出现这么夸张的血迹,但是这一回,因为刺穿了掌心的木刺还停留在那里,阻碍了伤口凝结恢复,所以……
“得把它拔.出来才行。”
药研迅速下了结论。
然后他立刻感觉到被他小心托举起的手颤抖了一下。
“主公大人……”
五虎退眼泪汪汪的,“你忍一下,很、很快就好了的!”
“主人,别怕,我们都陪着你。”
加州清光也连忙安抚道。
长生咬着苍白的唇,泪眼迷蒙,“超疼的啊……”
“只是疼一下,然后就会好了。如果不拔.出来,大将的伤口就一直没办法愈合了。”
药研摆事实讲道理,但是看着长生的脸色,还是尽量柔和了语气,“我会尽量轻一些。”
长生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勉强地点头,她另一只手下意识死死抓着刚刚送她过来的不动行光的胳膊,别开脸努力不去看自己手心。
不动行光僵硬着身体由着她抓着,当药研利落又干净地把木刺拔.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可以感觉到抓在手臂上的力道加重了很多,甚至让他觉得发疼,但是他没吱声。
没有了木刺阻挡,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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