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刮起寒风,吹起夏沫沫飘逸的长发,她瞟了后视镜一眼,发现了积架xk,心里涌上复杂的滋味,抿起倔强的小嘴,夏沫沫把压在胸前的头盔套上脑袋,连续换档,红色y的速度突然飙升起来。
安逢先一见,也赶紧提起车速,紧追而去,经过一处环型公路,y突然掉头,居然迎着安逢先而来,安逢先一愣,急忙刹车,刚想呼唤夏沫沫,红色的y已如闪电般擦身而过,这是夏沫沫向安逢先传达了一个讯息:我讨厌被跟随。
安逢先明白了夏沫沫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发动引擎继续前行,而不是掉头追去,他担心这样的追逐会给疲惫的夏沫沫带来伤害,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心机。
后视镜里找不到跟踪的积架xk,夏沫沫露出一丝笑容,但笑容随即消失,她内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秋夜刮起的风越来越大,又困又累的夏沫沫想起家里的大床,她催动油门,加快了车速。
寂静的瑞士小洋楼前,已经熄火的积架xk横在门口足足半小时,安逢先才看见远处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安逢先能肯定,这个娇小的身影就是夏沫沫,他兴奋地向夏沫沫跑去。
步履蹒跚的夏沫沫快要累死了,她咒念着为何坏运气总是形影不离,就要到家的时候,红色的y竟然耗尽了油料,无奈之下,夏沫沫只好下车,推着笨重的y走走停停,还有一百公尺就可以到家了,但这一百公尺似乎难以逾越,而她又不愿意放弃心爱的机车,此时,她多么需要有人能帮帮忙。
“嗨,需要帮忙吗?”
安逢先如幽灵般出现在夏沫沫身侧,扶住笨重的机车。
夏沫沫想笑,但她还是用全身的力气呵斥:“滚开。”
安逢先当然没有滚,他刚抢过机车,夏沫沫已摇摇欲坠,安逢先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机车的支架,转身抱住夏沫沫,闻着沁人的发香,安逢先柔声问:“沫沫,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果真是安老师有错,请你告诉我错在哪里,能改我一定改,不能改我也一定改,你这个样子,安老师担心死了。”
“你是魔鬼,你死不了……”
夏沫沫在安老师的怀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魔鬼?什么意思?喂!”
安逢先莫名其妙,但他的询问没有得到回答,他听到了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夏沫沫居然趴在安老师的怀里睡着了,相信除了累坏之外,还有安老师结实胸膛给她无穷安全感,夏沫沫感觉自己可以放心入睡了。
停好破损不堪的红色机车,安逢先的积架xk戴着沉睡的夏沫沫消失在夜色中。
秋夜刮起的风到处肆虐,还夹带着雨滴,很快,雨滴密布,哗啦啦地敲打着车窗。
安逢先担心雨声把夏沫沫惊醒,他转头看了正在车后座上熟睡的少女一眼,她睡得很安详,仿佛窗外的雨声只是一首悠扬的催眠曲,担心是多余的了,安逢先心情愉快地放慢了车速。
突然,一辆黑色的小车从后面迅速超越,在十米开外挡住了积架xk,安逢先大吃一惊,幸好车速不快,他得以从容停车,透过朦胧的车窗,安逢先发现,轿车是一辆黑色林肯,从林肯车里走下一个男人,男人手中拿着一把猎枪,这是夏端砚最喜欢的猎枪,他一共有三把猎枪。
安逢先认出是夏端砚,也认出他手中的猎枪能要人命,如今还不到拼命的时候,安逢先推开车门,走下积架房车,秋雨并不算滂沱,但眨眼之间就把他淋得全身湿^。
夏端砚拿起猎枪,瞄准安逢先:“我女儿呢?”
安逢先竖起大拇指,向身后示意:“在车上。”
夏端砚大吼:“叫她下来。”
安逢先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她睡着了。”
夏端砚冷笑:“睡着了?哼!只怕是被人下了mí_yào。”
安逢先笑了,怒极反笑,这是作贼喊抓贼,但他没有揭穿夏端砚,而是强忍着怒火,很冷静地告诉夏端砚,夏沫沫真的睡着了。
“那就叫醒她。”
夏端砚打开猎枪保险栓。
安逢先纹丝不动:“她今天参加了五场机车比赛,非常疲累,你让她睡吧!”
夏端砚怒道:“要睡回家睡,睡在一个男人的车里成何体统?”
“好吧!我送她回去。”
安逢先只能点头,父亲要女儿回家,天经地义。
夏端砚摆了摆枪口:“慢着,你开我的车,我开你的车。”
安逢先笑了笑:“好吧!”
似乎都不习惯开对方的车,但两人都同时启动了引擎,夏端砚已驾驶积架xk离去,而安逢先好不容易才笨拙地掉转了林肯车头,就在换档的时候,手机“滴滴”响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安逢先刚想掏口袋,却发现与副驾驶座之间的置物槽里有一台手机正在响着“滴滴”的声音,他不禁哑然失笑,这是夏端砚的车,理所当然是夏端砚的手机在响。
那是别人的电话,与我何干?不理不接就是了,安逢先心想。
可是,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心烦意乱的安逢先瞥了一眼,他猛然觉得手机显示的电话号码有点熟悉,心中疑惑的安逢先掏出自己的电话,调出所有接通过的电话号码,他发现,贝静方打给他的电话号码与打给夏端砚的电话号码竟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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