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太快了,手中的黑剑深深地没入了那头巨龙的头颅里,清晰得骨裂声响缓慢的扩散在空气里那头轰然倒下的巨龙终于是不甘心的瞪大了双眼,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四周身边的龙息开始退散着,那片火焰的大地里开始露出了狼藉不堪的真正面目。
满地疮痍的镜子湖,鲜血顺着那些干裂的地面蔓延开来,更多的是那些死去的士兵,他们面孔被一种恐惧所扭曲着,手中的佩剑刺穿了他们的喉咙鲜血顺着渗透在他们的手指之间,每一个人的瞳孔都因为充血而高高的凸起,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站起身来,她茫然一样的看着这个逐渐清晰起来的镜子湖,每一寸土地上都被洒满了血和肉一样,空气里血腥的味道一直不肯散去。
而眼前的那个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他的背影看上去被眼前这一场湮灭所剪碎只留下了一片的孤独,而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弥漫在自己的心头,每一寸血液都凝固了一样,当他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浑身散发着的阴冷和黑暗的感觉让自己的全身都无法动弹。
“真是有趣的人,一个是弑神者而另一个则是窥灵者,真没想到能够给我这么多的惊喜。不过也无所谓了,我的时间应该是差不多要到了,这幅身体还真是脆弱不堪呢,要不是害怕被那些家伙们给盯上我可毫不介意亲手杀死你们所有的人啊,不过既然这个家伙开口了那我就勉强的帮助你们一下好了,而且我也很期待见到吉尔加美什的那一刻,所以拜托你如果见到了他就告诉他我可是一直都记得他呢。”
他的身体开始缓慢的收缩着,浑身漆黑如玉的骨头一点点的收入了血肉里,骨头的盔甲如同消散在了空气里的雾气一样,所有的一切的看起来都没有那么的真实,甚至是只需要那么一个小小的指引就足够将面前的这一切给点破了一样,脚下的黑法阵已经是彻底的停止了下来,那片猩红的血海被尽数的蒸发在了空气里,而那头一动不动的巨龙正死死的盯着所有的人。
鬼鸢看起来还好一些,她狼狈不堪的站起身来似乎是有些明白过来一样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但是兰德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
他的浑身被锋利的鳞片割碎,满目疮痍里连白骨都森然的暴露在了空气里,当那些黑色的雾气退散而去之后唯独只有他看上去受尽了苦痛一样,而即便是被震碎了肋骨的鬼鸢也不过是看上去受了轻微的伤痛,他的手指被硬生生的给拗断了一半,连手臂都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着,整个人看上去被凌迟了一样。
“哥哥···”
一把将倒在了地面上的鬼狼扶了起来,鬼鸢满面愧疚的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后者的身体好在是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但是浑身破烂了的衣服依旧是没有办法遮挡那满身的伤口,体内的恶魔一旦觉醒必将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无法估量的伤害,即便是能够将其压制下去也会让自己的身体受到十分严重的创伤。
少女沉默的望着昏过去的鬼狼,心中却是翻起了一片的惊涛骇浪。
她并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弑神者,但是西流苏亚曾经跟她提起过关于弑神者的所有真相,他们是无情而且残忍的,他们的骨子里流露着的是恶魔的血统,那些被称之为觉魔者的人更是闻所未闻,即便是西流苏亚都是从未跟自己提起过。
“眼前这一切···竟然都是幻象吗?”
不可置信的望着脚下斑驳的大地,即便是被那头巨龙震裂开了一道道的缝隙,那空气里依旧散发着燥热的吐息还未完全的散去,但是他们的身体看上去完好如初,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精神受尽了折磨一样。
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无穷无尽的黑暗将他们吞没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天昏地暗一样的恐惧感虫蚁一样啃食着他们血肉的时候,他们本应该是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毕竟你可以感觉到一种疼痛但是却无法在这种疼痛之中不知生死的恐惧。
“还死不了,至少算是···命大吧。”
少女冷漠的看着那倒在了血泊里的兰德,荒谬的一切看起来又好像是并不真实,巨龙的魔法自己从未见识过,即便是在那通天塔之中也没有见到过这样厉害的魔法,那种真实的让人分辨不清出真假的虚幻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是能够操控着别人的生命,生杀被剥夺的那一刹那连绝望和恐惧都感觉不到。
可是鬼狼明明是感觉到了,他就好像是知道这一切并不真实一样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来描述给自己,那种诡异的声音透着一种让人撕心裂肺的痛苦,整个人的意识都被一把拽入了深谷一样,他的瞳孔看上去并不只是那种纯碎的黑色,反而是被一圈小小的黑色流光所笼罩着,浑身的黑红色血被蒸发在了空气里,整个人如同一头化作了恶魔的怪物一样,他的身体里释放着一种恶魔的气息,即便是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去直视他的目光。
这就是弑神者最可怕的那一面吗?
还是说眼前的这个怪物本就是如此?
少女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但是她唯一知晓的就是这一次她们似乎是将一头了不得的怪物给唤醒了。
“西流苏亚婆婆曾经说过鬼狼是唯一能够找到并且杀死那头巨龙的人···现在看来的确是所言不虚,不过即便是如此也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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