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弑神者是不会流泪的。
这也是他们的感情能够在某些方面更加接近恶魔的原因。
“比起这个,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尽快的解决蛮流那里的事情,巴鲁的手里有着关于吉尔加美什的唯一线索,我们必须想办法···”
“鬼鸢回来了。”
戛然而止的声音里,只剩下了那些过往的车辆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孩童们依旧是顽劣的打闹着,大人们摆着摊子守在道路的两侧,忙碌的收拾着过冬的食物,以防会发霉导致过冬的食物不足。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鬼狼沉默下去的表情。
“就是暗杀者来到的时候,我被掐住了脖子,”别西卜指了指脖子上的指印,继续说道,“我也没有想到,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会是鬼鸢。她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陌生的连我都认不出来了。而且她的实力已经是强大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即便是那个暗杀者都是被她给逼退了。”
鬼狼继续沉默着,只是他的手指用力的握紧着。
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绝望的抬起头沐浴着那冰冷的光线。
“她没有说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我想她大概是有着一些不适合开口的理由吧。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活着,并且平安无事。”
鬼狼转过身去迈开了脚步,看上去麻木而又无神的眸子扩撒着一种无法理解的苦痛,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些年自己一直都在寻找她,而她却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肯和自己见上一面。她是经历了什么吗,还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哪怕是说一句话都来不及吗?
那种复杂的情绪,开始让鬼狼突然的崩溃了起来。
他整个摇晃着身子,突然仰着昏厥了过去。
血液顺着他的牙齿渗透着骨髓,冰冷的手指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本就虚弱的身体突然的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怕是换做是谁都很难接受的了。
而且,鬼狼看上去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但是再过无情的人也总会是有着最柔情的一面啊。如果不是为了能够找到鬼鸢,自己当初也不会跟随着吉尔加美什成为了一名弑神者,如果不是因为鬼鸢,自己也不会一个人深入死亡沼泽地,差点丧命在那些淤泥怪的手里,如果不是为了鬼鸢,那些支撑着自己活下来的意志,一瞬间土崩瓦解。
“鬼狼,鬼狼···”
别西卜紧紧的抱着后者,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一点点消失了的光亮,那种被孤独所抹杀了的绝望,终究昏暗了下去。安吉尔匆忙的走上前来驱散了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对着别西卜点了点头。
“去找那个巫女。”
她们难得的异口同声,只是她们的眸子里依旧是看不清楚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远处的天空开始逐渐的阴冷了起来,更加残酷的雪风暴和寒流已经是快要逼近了这个地方。每年的冬天大学都会封山,别说是那些本事过人的老猎人了,就是连那些佣兵们也是不敢再深入森林里,而且尽量的不会在野外随意的走动。
东帝国的天空,永远都是如此。
狼群肆虐的森林里,是那些早已经腐烂了的金色树叶。干秃秃的树干上很少会见到那些因为无法活下去而不得不选择死亡的人们,但是脚下的这片大地上,谁也不知道会在何处就能够看到那森然的白骨。
那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年少的他们孤独而又无助的走在了雪地里,茫然的大雪几乎要将他们瘦弱的身躯给淹没了一样,脚下的膝盖也是深深的陷入了雪地里,每一步走起来都是那样的困难,而且着的双脚上早就已经被冻破了皮肤,腐烂了一样的血肉已经是麻木的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他的后背上是一个安静的沉睡着的女孩,看上去脸色十分的苍白,连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该去往何处,只是茫然的在这个世界上游走着。
死亡和恐惧让他们无法停下脚步,因为那身后的恶魔随时可能将他们作为猎物,彻底的绞杀。
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还未等被汗水湿透,冰冷的空气便是灌入了他的怀里。他瑟瑟发抖的撑着自己的身子,每一个脚印都好像是滴落着血渍一样,茫然的视线会偶尔的扫视着眼前的这个无穷无尽的雪原,小小的身躯里,充斥着对这个世界怨毒到了极点的憎恨和不甘,以及奢求。
脚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的陷入了雪地之中。
而那个昏迷过去的少女被少年支撑着,温柔的沉睡着等待着那个能够唤醒他的人。
少年绝望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剧烈的痛苦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响,那一道森然白色的影子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左腿,尖锐的獠牙没入了骨头里,连自己的灵魂都一并给撕扯着一样,猩红的血液弥漫在了这片白色的世界里,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他挣扎着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但是喉咙根本已经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视线开始逐渐的昏暗了起来,而那头白色的恶狼似乎是意犹未尽的着嘴唇上的血迹,它睁大了自己的口腔缓慢的靠近了少年的脖子,如同的鼻息上肉块剧烈的颤抖着,腥臭的唾液滴落在雪地里,带着一声呼啸而来的呜呼,锋利的弩箭瞬间穿透了它的颅骨,喷洒着的血浆溅满了一地。
少年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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