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清脆的回响,使老将军不再悲哭,抬起来望着宋永江,只见他一幅充满了杀气的面孔,正逐渐持起鬼头刀,说罢就要下家伙!将军欣慰的笑了,对其点了点头说道,孩子,你这一刀下去,成全了我,也成全了你自己!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个孩子了,你小子就成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了!言罢一声大吼,来吧爷们儿!送本将军上路!只见宋永江紧咬着牙根发出咯咯的声响,一双充满了杀气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老将军,双手猛然举过一侧,随着一声大喊当即手起刀落!
不一会众多红卫兵提着马灯与手电筒听到牛棚处有响动,全都急忙出来向这里赶来,来到牛棚的一瞬间,众人无比惊讶异常!其中有的急忙大声喝令道,快!快去打电话!一时间乱作一团。而此时的宋永江则背靠在一堵墙后,面容冷漠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手里仍拎着那把滴血的鬼头刀。
抚摸着那件叠放整齐的红卫兵作训军服,从回忆中醒来,指尖摸到了衣领处那块淡淡的血渍,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呼出。宋永江在镜子前穿好了那件军衣,如今穿上,只不过显得小了一些,将那颗用油纸包着的红灿灿的五角星嵌在军帽上,整理了一下红领章,向下摸去,两个外衣胸兜,黑色铸铁纽扣紧紧的套在扣眼上,一枚金光闪闪的**像章别在胸口处,一条老牛皮武装带紧紧的系在腰间,整齐的军裤两条裤线仍是那样的清晰,一双军用胶鞋,现如今还是那么合脚。面对镜子里的宋永江,此刻的景象仿佛像是回到了那个年代,阳光下十七岁的宋永江,张开双臂奔跑在广阔无遗的麦田之中。
宋永江身着那件红卫兵时的整套军服,来到了里屋宋清那张板床前,掀开层层被褥,露出最底层的床板,只见一块木板上留有一个圆孔,扣住那个圆孔打开木板,只见床板的中间竟是留有间隙的,里面赫然放着老将军的那把红穗鬼头大刀!上面仍残留着血渍!
宋永江一把将其拎起,望着那锋刃处折射出的寒光依旧令人胆寒!将鬼头刀用一块毯子包裹住,找出一条带子将其扎紧,背在身后系在身上,将宋清的生了锈的凤凰二八推出将门锁好,临走之时回头望了望,随后骑上自行车径直去了南郊岗。
宋永江骑着那辆凤凰二八大梁自行车,面带着些许的惬意独自穿梭在八十年代的老哈城中,身着一身红卫兵的军服,畅快淋漓的蹬着自行车在土道上骑行,微风拂面正午的阳光格外刺眼,他正在享受着春天带来的舒适,当即双手松开车把,张开双臂,闭起眼睛蹬着自行车,仍然一路前行。终于来到了南郊岗,这个曾经令他哭笑不得的地方,就是从这结识的贺邵伟一伙人,他的命运就在那时刻刹那间转变了。如今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心中不免思绪茫然,望着山坡的那颗歪脖树,山间清风吹拂,偶尔带着些许的晃动。
郝老四带着足足有四十来号人,早早的等候在约定的地点,是一片开阔地,周围路面被老解放压得坚实平坦,到处都是留下的轮胎沟壑的印记,四周尽是被开采的荒山,里面的红黄色的岩石与泥灰全都剖露在外,只见四周的山体尽是重型机器挖掘过的深痕,距离此地不远处,便是一座砖窑,此刻那方竖立的烟囱,仍向外冒着黑色的浓烟。
郝老四一群人正在那片开阔地的正中央,郝老四仅着那件蓝色的工服,外衣敞开着里面什么也没占身,袒胸露乳暴露在外,一条灰色的粗布裤子,腰间扎着一根电线,脚下一双胶鞋,头上缠着一圈绷带,双手紧攥着一双在铁匠炉打的两把峨眉刺!身后的四十多号人年龄都与他相仿有些看上去比他小上几岁,身穿的衣服各式各样什么颜色的都有,几个穿着校服的,还有穿着绿色军衣的,也有穿着白色衬衫的,也有一些着工服的,手里拎着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锄把,还有砍刀,铁棍与生铁链子!郝老四蹲在地上,用峨眉刺的尖儿搔着眉角。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人骑着自行车缓缓向着自身这边而来,只见他身着一套红卫兵的衣服,后背背着一个用毯子包裹着的东西。郝老四四下巡视着,竟没有发现对方的第二个人或者其他人,宋永江只身前来,这份勇气与魄力着实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暗自佩服。
当宋永江蹬着自行车行至距离郝老四一伙人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停下,将车子撂倒在一边,将系在身上的那把用毯子包裹着的鬼头刀摘下,抗在肩头。郝老四几步上前泛起一阵冷笑,对着宋永江喊道,孙子!你还当现在是呢!你以为你套上这身皮子当兄弟们怕了你?说罢众人一起哄笑,有的吹着响亮的流氓哨!声音不断回荡在这山谷之中。
宋永江望着前方那几十号人,当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着郝老四叫到,姓郝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你那些个相亲四邻到别处安身吧,钱你不用担心,我宋永江向你保证,绝不会少了你们一个大子儿!郝老四向前挺着叫到,别他娘的做你的美梦了!姓宋的,你要是害怕了,跪下给哥几个连磕一百个响头!小爷一高兴或许能放了你也没准!要不就亮亮腕子吧!别他娘的在那扯些没用的了!宋永江笑道,郝老四,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了!说罢拿过鬼头刀,扯下外面包裹着的毯子,“铮”的一声脆响,赫然一把红穗鬼头大刀立在那!阳光下发出令人生畏的寒光!众人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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