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无事,宁白并不知道这无事而是有人替他解决了的无事。
清早宁王府的车骑就停在了聚兴楼后院中。显然是接宁白来了,催促着一夕快点起床和他回王府。片刻,一夕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上了马车口气不快的说着:“这也太早了吧?你们世俗都不睡觉吗?”这天色确实太早了,连太阳的光晕都未见着,现在视线里还是大雾弥漫。
“清早人不多,我们归府就人不知鬼不觉啦!”宁白见她心中有气,语调变的轻侃。
“反正就你有理,懒得和你说了。”听他这种口气一夕也不想搭理他,幸好马车上宽敞,又很贴心的竟然铺了毯子便倒下又睡了,哪里还是个女子的样子。
宁白见她这样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越看越是痴迷,竟发起呆来!被他眼光一直盯着的一夕,浑身不自在。睁开眼就对上了视线更加不好气的道:“做什么?”
这才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一夕赶到车棚外了,不禁冷的哆嗦一下对着家仆道:“是太早了点哦!”
“少爷,老爷天没亮就在等着你了,不早了!”车已经驾驶了半个时辰了,再半个时辰就能到王府了。
宁王府里灯火通明,都在等着他们这个唯一的子嗣归来,生怕有个万一!
“安伯,怎么还没回来,不是昨天就到了吗?”话音出自看起来四十有余的男人之口。
“王爷稍安勿躁,快了!”安伯在宁白留在聚兴楼过夜时,就赶回王府,到达时已是半夜时分,现在有陪这王爷等宁白,一宿未眠显得比之前苍老许多。
正说话间,一声长鸣马车停在大门外!
“快快快......”中年男子声音有些急促加之脸上开心的表情显得格外的不稳重,赶忙自己率先出门外观望。
一夕被马鸣声吵醒了,整了整衣物,探出头张望!赫赫然见到门匾上金烫的三字“宁王府”,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像是看到了慕府,突然想起了慕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僵住了,直到看到宁王爷出来。
“白儿,这位就是林伯父的千金吗?”正说话间宁王爷眼光朝一夕打量着,越看越欢喜,刚刚还布满阴云的脸慢慢晴朗开来。
“是的,爹!”宁白自然看到父亲面露欢喜之色,也高兴的应着。
“见过宁伯伯。”微微向宁王爷施礼道。
“好好好,快进来吧!”
进门那些时刻宁王爷都一直在询问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宁白也老老实实的把一切告诉了他,当然其中灵峰的事大多数由一夕和安伯替他说了。
待到了正堂,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木椅身后的玄墨,不用想端坐在木椅上的人便是宁四爷——宁静远。
此刻的宁四爷没有了在无边城中那种,王者之气,相反的比起宁王爷更添了种疼惜的气息。见到宁白时也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依旧是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看着他们来到身前。
“四叔,怎么回来也没告诉我,我还在无边城里打听呢?对了,这是林伯父的千金。”宁白见到他时一半抱怨一半欢喜,又把一夕介绍了一遍。
“过来!”宁静远用他富有磁性好听的声音开了口。
宁白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夕觉得有些奇怪,抬头的片刻刚好撞上了玄墨疼惜的目光。便又用余光撇了撇站在不远处的宁王爷,见他和玄墨一样带些疼惜惋惜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么一来也就大概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
自从宁静远到宁王府住下之后,府里就把除了一些亲信的仆人和侍卫以外都换了或者干脆放到其他官员家里,妻子也早在很多年前因病而亡,之后也就没有再纳妾,也就少了很多女人在堂上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没了。
其实这样一来,宁王爷就更加把宁白看的紧了,去灵峰镇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出门,这一路上幸得有玄墨暗中保护,他才能安全的到灵峰,也就是无边城出事那段日子玄墨没在身边,就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所以玄墨有些避开了宁王爷的目光,不过他玄墨一直就是宁静远的人,宁王爷见到此刻宁白好好活着,便就没有再表现出心中的怒气,又见宁静远变成这副样子便也就觉得对不起他。
到宁静远一直面带笑意的看着宁白走到他身边,始终没有站起来。此刻正堂上除了他们几人就只有安伯和俩个仆人,这样的变化宁白发现了,便开口问了出来:“爹,怎么家里就这么点人?”
“白儿,去你四叔那里吧!”宁王爷抑制不了的悲伤起来,此时的声音也沉闷。
像是闻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宁白没有到宁静远身边便开口叫到:“四叔,你为什么不起来?白儿就在这儿,你不想抱白儿了?”
没人回答他的话,他像是冲着空气发了一通脾气。
一夕见状来到宁白身边,牵起他的手,点点头牵着他到宁静远面前。这段路程是他走过最难的路,他始终不肯相信。恍惚中出了神,当一夕把手收回来的那刻,宁白一个不稳,伏在了宁静远腿上。而他的腿却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伸手摸了摸宁白的头,温柔的道:“白儿,四叔没事,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了,我们还能一起喝酒一起下棋......”
“可四叔再也不能陪我练剑了。”宁白忍不住脱口而出,像是硬要他承认他的腿废了这件事,非是把这层窗户纸捅个稀巴烂。
听得所有人都楞在原地,好在宁静远并没有多大的表情,看样子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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