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自然气息的微风让姬凌生忍不住猛吸一口，姬长峰看着姬凌生，脸上泛着微笑，姬凌生耸耸肩提出疑问，“思岳峰上都不能激励我，这儿不一样吗？”
姬长峰不置可否，开口道：“这儿看得清楚些！”，姬凌生闻言点点头，静静立着等待下文。
“你为什么想修炼？”姬长峰突然问到，姬凌生有些不解，斟酌了一下还是摇头道：“我并不想！”，姬长峰又说道：“我说以前的你。”
姬凌生一愣，沉吟了会答道：“小时候我一直希望我能像您一样，成为一个强者。”，姬凌生看了眼老人，又说道：“后来我发现这只是一个谎言，我也顺着天意帮它圆个谎。”
姬长峰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看着思岳的全景说道：“从这你看到了什么？”，姬凌生眯着眼细细看了会，随意问道：“房子？人？肉眼好像瞧不出什么太深奥的东西吧。”
姬长峰耐心说道：“我想让你看看这些人。”，姬凌生眉头一皱，问道：“深不可测的人心？”，姬长峰点点又摇摇头，把姬凌生看着直晕乎，最后姬长峰才缓缓说道：“你知道众生的挣扎吗？”
姬凌生眉毛一扬，显然来了兴趣，问道：“这是个什么说法？”，姬长峰从上至下的摸着长髯，装作仙风道骨的模样，让姬凌生一阵腹诽。
姬长峰觉得架势摆够了，才一字一句说道：“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都在这凡世中挣扎攀爬。穷人祈求成为富人，富人渴望一官半职，当官的希望自己是个修士。人的**和贪恋永无止境，到达一个阶段，马上就想着进入更高的阶段。”
姬凌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补充道：“人总得往前看是吧，不能老走回头路。”，姬长峰又说道：“而停滞不前的人并不能求到偏安，前进不了就只会后退，最后也只是默默无名的死去，毕竟史书不记庸人。”
不记庸人？姬凌生仔细琢磨了下，赫然发现自己就是个庸人，不由苦笑了下。收拾情绪，姬凌生突然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前进或者都想前进！”
“哦？”姬长峰灰白胡子一颤。
姬凌生用手指着前方，指着脚下的黎民众生，一板一眼说道：“这城里的大部分人都在想着怎么往上爬，但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但能真正上位的只有那么几个，如果所有人都成了当权者，那谁又来充当青衫布衣？如果所有人都当了指挥的人，那他们又去指挥谁？知足常乐的人不少，但野心勃勃的人更不少，这么多人争，肯定也有这么多人失败。难道说他们懒惰懈怠了？完全不是，不如说这是天注定，把每个人的位置都安排好了。”
姬长峰语塞，良久才问道：“你信命吗？”，姬凌生叹口气说道：“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了。”，姬长峰眼中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看着姬凌生问道：“你相信人能改变命运吗？”
姬凌生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想来应该是可以的，只是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或者不敢。”，姬长峰直视着姬凌生，“那你呢？”
姬凌生一愣，姬长峰不再多言，拍拍孙子肩膀，扬长而去。
姬凌生看着城内，低矮的瓦房的高大的皇宫重合在一起，却始终分明，姬凌生紧握着拳头，喃喃道：“默默无名的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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