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随便编了个借口想把她拘在身边,倒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真有大本事的。
他忍不住认真打量她,小姑娘头发梳成男子发式,只戴了一根玉簪,清清爽爽的,这样头发都梳上去,那张脸反而更加精致了,小巧柔嫩的耳垂,实在白生生的可爱,就像个她这个人一样。
他视线里的赏识未加遮掩,薛锦棠松了一口气,也有些高兴。毕竟自己有这个本事,能胜任这个工作,让赵见深见识到,她并不是白白受他恩惠,这样她心里会好受些。
“你做得很好。”赵见深点了点头,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按在自己腿上。薛锦棠还未来得及挣扎,他就放开了手。
他抓她过去,并未做什么,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而已:下次别这么穿了,很勾人。
☆、62.收礼
被赵见深那样说, 薛锦棠回来之后照镜子, 本来她觉得自己男子装扮挺好, 挺方便,不知道是不是赵见深说的原因, 她越看镜子越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她的眼睛太圆了,睫毛太长了, 脸太白太嫩, 唇太红。明明她什么都没有涂,可那一片红唇实在是圆润红艳,比涂了口脂还亮眼。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美艳了, 穿了男装, 腰肢细细的, 该鼓的地方饱满高高翘起, 的确更让人浮想联翩。
她换回了女装, 赵见深也没再让她去司房, 而是另外弄了个院子。
接下来这大半个月,她都在这院子里算账。赵见深有时候过来, 有时候不过来。
有一点她挺高兴的, 赵见深是真的把她当账房先生使, 送过来的账册有商户家的,也有县衙、府衙的库房的, 总之不单单只是燕王府的内账册了。
这天一早, 范全又送了几本账册给她。
薛锦棠接了账册, 放在大案上:“怎么今天少了很多?”
范全笑得温润儒雅:“或许是司房还未来得及整理吧。也是您算账太快了,司房那边效率跟不上。”
不动声色地拍了薛锦棠马屁,范全让人送了茶水,就退了下去。
薛锦棠先把账册从上到下翻一遍。依然没有薛家的,她挺失望的。
今天账册少,她现在算账比之前快了很多,一个多时辰就算完了,早早就完成了工作早早回家。
才出王府没走几步,回事处的小太监四顺小跑着追她:“薛小姐,德胜钱庄的李员外请您喝茶。”
德胜钱庄的账册薛锦棠有印象,前两天刚查过。她听了笑着说了声好,由四顺引着,去了一间茶楼。
算账的时候,赵见深跟她说过,水至清则无鱼,几乎每一家账都有猫腻。他们要查的是跟鞑靼有来往的商户,至于其他的商户,只要问题不大,都可以放水。这是捞钱的好机会,若有人找上门来,让薛锦棠只管收钱替人办事,收了钱之后,跟赵见深五五分,这也是约定成俗的了。
薛锦棠上了茶楼二间,被李员外客客气气地接着。喝了好茶,说了一刻钟的话,门再打开,李员外满脸轻松的笑容,拱着手感恩戴德地送薛锦棠下楼。
就这么一刻钟的功夫,薛锦棠得了六百两的红包,扣掉给赵见深的,到她口袋里的有三百两。
薛锦棠叹了叹息,这钱呐,真是太好赚了。前头几次,她都不收。既然不是什么要紧的错处,她也就得过且过放人家一马,谁想她不收钱,人家诚惶诚恐的,她收了钱,人家喜笑颜开。真是皆大欢喜。
薛锦棠丢了几块碎银子给四顺,四顺喜不自禁,屁颠屁颠地回去了。等转过头,他就随手把银子打赏给外头的乞丐了。每天帮人跑腿,他得的钱真不少,薛锦棠的这点银子他是真看不上,可范大首领说过,有生意就要给这位薛小姐,他也不敢怠慢。
薛锦棠回到家里,见郑太太正支了绣架在明间做绣活,荣姑在旁边给她分线。
“舅母!”薛锦棠嗔怪:“不是说让您好好休息吗?怎么做起绣活来了。”
郑太太把针线放下,笑着说:“我已经都好了,闲着也是闲着。昨天刚接的活,绣好了就能卖十五两,抵我们好几天的嚼用。”
锦棠不是薛家小姐了,日后没有了份例,郑执一年有一百五十两的当差费,她们的日子能过下去,可她还想给薛锦棠攒嫁妆。
当初小姑子就是因为嫁妆少被薛家瞧不起,还未怀孕薛文举就抬了妾,还让妾氏先怀上身孕。无论如何,不能让锦棠走上她母亲的老路,嫁妆能存多少是多少。
薛锦棠笑了笑,转身进房,捧了个匣子交给郑太太。
郑太太打开匣子,见里面慢慢都是百两的银票,吓得面如土色,“啪”地一声将匣子合上:“锦棠,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大的胆!”
“快,快把钱给人送回去。”郑太太想了想,觉得不对,就拉着薛锦棠的手:“你跟我一起到世子殿下面前去自首……”
郑太太吓坏了,薛锦棠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一点一点拿出来了。
“舅母,您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薛锦棠扯住郑太太,赶紧把赵见深知道这事说了一遍。
郑太太半信半疑的:“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薛锦棠笑着说:“……燕王世子多厉害的人,没有他首肯,我怎么敢这么做。”
郑太太望着薛锦棠不说话,好半天才回到椅子上坐着,幽幽地叹气:“燕王世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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