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四年,西夏梁太后囚禁夏惠宗秉常导致国政大乱。消息传到汴京之后,神宗皇帝心情激动,认为击败李氏,收复西北的时机已经到来了,连忙召集西北各路统帅到京师,商议出兵西夏的事宜。大将种鄂,同样接旨入京,和神宗皇帝一番商议之后,君臣都是志得意满。
种鄂出身名门,他的父亲种世衡乃是文官出身,在士族中颇有影响力,后弃笔从戎,立下军功赫赫。有宋一代,都是重文轻武,但是种世衡毕竟是出身世族大家,而且也做过文官,便得到了士族一定程度的“宽容”。
熙宁年间,在王安石的支持之下,种鄂也曾追随王韶大举进攻西夏,立下了赫赫军功。在王安石罢相之后,王韶以及许多武官都受到了牵连,但是种鄂由于家族的帮助,总算是免过了一难。但是击败西夏,收复华夏故土的雄心一直都在折磨着他,如今得到神宗皇帝的接见,并明白了神宗皇帝击败西夏的决心,种鄂一扫往日的愤懑,心情可是出奇的好。
“今上真是明君呀,就该趁着李氏如今内乱,一举把他们扫平掉。只要能够收复西北,将西凉那些优良草场纳入手中。也许在我有生之年,就能亲自帅兵,收复燕云十六州也说不定呀。真是痛快呀!”种鄂心情激动,回到住处之后一直都静不下来,在遐想之中忍不住在屋子里不住踱步。
“嘿,这个时候,就该把我的长枪拿出来舞舞。来人,随我一起到演武场去!”种鄂大声呼道。
但就在种鄂打算换上戎装之时,一人前来通报,说有一名新科进士前来拜访。
“那些酸腐文人,一向看我不起,怎么会来拜访我?还是新科进士,这人不去拜访那些文官来找我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扫了我练武的兴致。”种鄂心中抱怨着,但还是将名剌翻开一看,毕竟是新科进士,他要是拒绝不见,传出去又得是一个大新闻。
“茅峥?这人到底谁呀?不管他的来意是什么,还是先看看再说吧。”种鄂思量道。
在仆人的引导之下,茅峥来到了大堂之中。几个月不见,他瘦了许多,脸上的稚嫩之色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成熟,只是他脸色不是很好,可见他这几个月过得一点也不轻松。
一番客套之后,种鄂请茅峥做到了座位之上,他虽然地位不低,但是面对新科进士也不敢摆架子。毕竟大战将至,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你的意思是想随我一起从军出征。这个……你是王安礼相公的门生吧,这王相公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吧。”种鄂听完茅峥的请求狐疑地说道。
“这和王安礼相公没有任何关系,这完全是是我自己的主张。我一向钦佩令尊种世衡大将军,对他投笔从戎的壮举,也一向钦佩的很。只希望种将军能给我一次报效家国的机会。”茅峥面色郑重地说道。
“这不是我给不给你机会的事情。你看你年纪这么小,而且看起来也跟个小鸡子是的,我就算是能带你走,你倒是能走上几步呀。”种鄂打量了茅峥一通,忍不住讥笑道。
“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种将军现在说这话,可是太早了些呀。我知道种将军认为,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只是三分热劲儿。不过我已经深思熟虑很久了,种将军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来考量我好了。”茅峥毫不客气地说道。
“口气到不小,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和你玩游戏。考量你?我可不懂你们文人间的那种弯弯绕。一句话,没兴趣。想胡闹,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找你的家人去吧。”种鄂带着不屑的笑容说道。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茅峥出口说道。
“哦?没有家人?难不成,你是一个人到汴京的?”种鄂回道。
“吴伯伯带我来的汴京,只是因为意外他已经去世了。收复西北,乃是王安石相公一生的追求,我从小就听他说起。现在我只想为王安石相公当初的愿望出一份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想。”茅峥说道,他的目光之中带着很复杂的情感,有悲伤、有坚定、有挣扎、有坦然。
种鄂听到王安石的名字,心中也是一惊。虽然王安石已经罢相,现在也是旧党执政,但他心中还是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于是种鄂终于开始正式地打量茅峥了,他发现茅峥和其他年轻人确实有些不一样。
“你年纪虽小,但看起来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呀,一些私密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问。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留神,那可是要没命的。我也不和你打趣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文韬武略,只要你占上一样,我就可以带你走。不过你要只是凭一腔热血,就想上沙场,那和送死无异。你也是有功名的人,和普通人也是区别很大的。你要是没本事,我可是不会冒着被那些读书人骂的风险,把你带走的。”种鄂说道。
茅峥听了种鄂这话,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便把自己关于如何平定西北的策论重新说了一遍。这一次茅峥也是有备而来,将对策说得比上一次还要精致。种鄂也是识货的人,听到茅峥一番话,对眼前的少年又是改观了不少。
“不错,不错,讲得还挺头头是道嘛。哈哈,你有这般见识,跟着我出谋划策也挺不错的。不过,行军打仗可很是辛苦,你的身体看起来挺弱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消了。”种鄂说道。
“种将军,这是想考量我的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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