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唐格眯起眼睛:10*6+20/2+10。
她果断伸出两根手指,对着80戳了下去。
雪儿面色微变,然而已经来不及。
预料中激烈的电击和警报并没有想起,四周静谧如初,只有隐隐约约女孩子的飘渺儿遥远的说话声。
巨大的铁门发出轻微的解锁声,伸手探上去,冰冷的金属透彻手心,唐格回过头看两姐妹,雪儿震惊的看着铁门,仿佛做梦一般。
“走啊。”唐格轻声说,眼睛看向院落深处,舞场和奉台在黑暗中仿佛巨大的鬼影。
整个满玉坊内核区域宛如密封的鸟笼,无缝的铁门在一般情况下只能从内部往外推开,或者使用特制的身份识别从外层层而进。
这样的设计从商行角度来说一面是为了在付费圈层看到不同的女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一旦成交最快为客人带出挑选好的商品。
常年的安逸让整个满玉坊内部防卫非常松散,借着两派守卫换班的间隙,三人顺利逃了出来。
夜风习习,露水打湿裙摆,粘在身上凉凉的难受。
雪儿见状取下~身上的斗篷递给唐格,唐格果断拒绝:“别了,你也就这一件。”
雪儿摇摇头:“露水来了,你的裙子会全部湿透。很危险。穿上这个。”
她深深看着唐格:“就当是——谢谢你的那些馒头。”
呵,她都知道。
唐格心头一暖,伸手接了过来:“那,你们小心啊。”
雪儿没有回答,只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牵起妹妹的手:“你也小心。”她的声音很小,瞬间消散在风中。
唐格走得很快,她不认识路,但是凭着直觉,她尽量往草丛树林茂盛的地方前行,只要没有留下脚印,找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先躲过追踪最紧密的前三天,等到风声小了,再想法子逃回去。
逃跑的精髓,不在于跑得远,而在于躲得好。对于她这样其貌不扬(?)的人来说,丢了就丢了,满玉坊的重点大概也不会放在她身上吧。这样想来,忽然有点担心那两娇娇怯怯的姐妹……
快天亮的时候,果真被她找到一处地方,流水淙淙,宽阔平静的河面,两旁是高大的密不透光的树冠,唐格站在下面,仰着头长长舒了口气,新鲜的树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她捡了片巴掌大的叶子,在河边捧水喝,水摸起来温温的,但喝了一口,呸呸呸她连吐了两口,好酸涩的水。
将就干啃了两个馒头,噎得唐格差点没上来气。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唐格果断开始爬树,身上的斗篷太碍事,她索性将它裹成一团背在背上,轻装上阵,但——还是爬不上去。
失败数次的唐格最终放弃了最枝繁叶茂那一棵,但是摔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斗篷竟滚了出去,眼睁睁看着它在水里打了两个圈,然后顺流而下去……
新选的树枝桠丛生,好爬不少,提心吊胆昏昏欲睡的唐格在树上干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第一波搜查看守。
她打了个哈欠,取下眼皮上支棱的两根小树枝,揉揉眼睛终于稍稍放松一点准备打个小瞌睡。
但瞌睡这东西,就跟通关的游戏一样,哪里会有一点点——明明只是说迷糊一会,结果不知不觉竟然酣睡如泥,要不是口水流下来打湿~了脖子,要不是隐隐听见模糊的狗叫……谁愿意睁眼啊?
狗叫!
唐格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腰~肢酸~软,让她全身一晃,透过树荫凌空看去,果不其然,远处的草地上,隐隐之间探照灯明亮如昼,十几只跑得羊癫疯状的大狗正如撒泼的哈士奇一般夺命狂奔而来。
我的个妈妈。
原来不是不动手,是动手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啊。感情在这憋着大坏呢。
完了,完了,有狗,怎么她就没想到有狗呢。
不要慌,不要慌,唐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扫射间,她突然看见黄昏将尽泛着冷光的河流,水流平缓如软稠。
激动的狗群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叼着舌头奔到了河边,在四下哼哼乱嗅,几只狗在唐格栖身的树下停下来,汪汪狂吠起来,立刻便有追捕的商行看守取出巨大的探照灯,整棵树霎时间明亮如白昼。
但树上什么也没有。
另一边的岸边,几只猎犬正围着一件被水冲到岸边的斗篷乱叫,巨大的探照灯在河面仔仔细细扫过来扫过去,仿佛变动的灯塔。
为首的男子看向另外几个看守,其他人都摇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是不是顺着河水逃到了河对岸——”有人猜测。
“看不出来,没几斤肉,细细弱弱的这么能跑。要不是有狗群引路,也找不到这里。”
“废话少说,这次丢的两个都是满玉坊的门脸——找不到等着回去受罚吧!”
黑下来的河水里面不着痕迹冒出几个疑惑的气泡。
两个?他们是在追霜雪两姐妹吗?
怎么会追到这里?
难道她们也往这里来了……
唐格就着一根中空的草茎,很轻很轻的小口换着气,河水微温,但浸泡在水里,整个身体仿佛浸泡在灼热的水汽里一般,身体全是针刺般的痛楚,连皮肤都仿佛在逐层剥落,她默默忍受,紧紧闭着眼睛,不敢露出一点缝隙。
不知道过了多久,岸上仿佛没了声音,已经全身麻痹的唐格微微动了一下~身子。
这一动,仿佛蝴蝶轻轻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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