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我懂一点,不该问的话不要问。”肖雄神色平静道。
这话刚说完,徐老看肖雄的眼神更多了些欣赏的意味。徐老淡淡的笑了,笑容里有一股悲凉的沧桑,这要经历多少年的岁月洗礼。
徐老拍了拍肖雄的手臂,陷入了回忆之中。“看得出来,你很聪明,而且懂得内敛,这一点我很欣赏。”
“您过誉了。”
“在海城这么大块地盘上,能跟我平起平坐的人,只有这个数。”徐老伸出了四根手指,粗糙如树枝的皮肤,话语淡如一碟食之无味的野菜,却让肖雄错愕不已。
要是换做别人说这些话,自己一定会觉得他很蠢,吹牛不着边际,但面前的人是徐老,肖雄对这些话深信不疑。
“我在海城道上混了三十多个年头了,去年冒出个年轻人,性格跟你很像,但他比你狠,他眼里没有情感,只有钱。”徐老缓缓诉说着,肖雄听得极其认真,一字一句记在了心里。
眼神里转瞬即逝的一种期望,徐老接着道:“他叫耿子龙,道上的人都叫他龙哥,我腿上的枪伤,就是拜他所赐。”
说罢,徐老自顾自的笑了,笑容里有几分惨淡,还有几分恨意。
地下势力的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简单粗暴,这些道理,虽然肖雄没有接触过海城地下势力,却也了然于胸。
“耿子龙想杀了我,再除掉秦家的秦昂,海城就没人能动他了。”徐老的话,饱含了无数的信息。
秦昂这个名字,肖雄再熟悉不过,他还是肖家纨绔公子哥之时,与秦昂水火不容,秦昂无论外表还是家势,都不在肖雄之下,更何况当时的肖雄无心争斗,一心流连丛,秦昂则不然,他的心机城府,纵观整个海城的富二代圈子,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希望你卷入我们之间的争斗,我老了,该退下来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徐老讳莫如深的语气,彻骨的落寞,眼里还有一丝不甘。
“别这么说,徐老,您身子骨硬着呢,如果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为何不试着金盆洗手?”肖雄皱眉问道。
徐老自顾自的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很多人想要我的命。”
高处不胜寒,徐老早已厌倦了地下圈子的打打杀杀,渐渐退居幕后,他的生意和地下势力都是夜鹰帮他打理着,但还是无法全身而退。
如若不是遇到了徐老,得徐老的倾力相助,肖雄不敢想象肖沫的命运会是如何,这份如山重的恩情,他知道自己迟早要还。
思索刹那,肖雄一脸坚毅的看着徐老,“耿子龙现在在哪儿?能找到人吗?”
“今晚我会让夜鹰去,他如果没能回来,你愿意接我的班吗?”徐老像是临终托孤,语气苍凉,眼里尽是痛苦和无奈。
不知怎的,短短几日的接触,他看到了肖雄身上太多的闪光点,他觉得肖雄堪此重任,有朝一日能成为海城的地下枭雄。
眼里满含感激,肖雄没想到徐老会如此信任自己,决绝语气道:“我今晚跟夜鹰一起去吧。”
说出这番话,肖雄心里已然清楚自己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这是一场生死战,关乎徐老势力未来的命运。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徐老果断的语气拒绝了肖雄,心底却是难以抵挡的震撼。
肖雄眼泛寒光,低声道:“你的伤是耿子龙干的,血债,必须血偿!”
徐老身体不由的微颤,他惊恐的眼神盯着肖雄,心里无限感慨:肖家有这样的儿子,不仅是肖靖国此生大幸,更是整个肖家值得引以为傲的。
对肖雄的父亲肖靖国一直以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徐峥嵘觉得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而已,凭着一点儿小伎俩发家,而眼前的肖雄,却比他爹强无数倍。
“你不能去,按我说的做,夜鹰要是回不来,你接我的班!”徐老厉声道。
肖雄站了起身,缓缓往门外走,“徐老,我心意已决,不要劝我了。”
……
到了门外,夜鹰诧异眼色看着肖雄,他不知道肖雄跟徐老在病房里谈了什么。
“夜鹰,今晚的行动,我跟你一起去。”肖雄坚毅眼神看着夜鹰,不急不缓的语气道。
夜鹰一刹的惊愕眼神,脑子里很快反应过来,徐老应该是把所有情况都告诉肖雄了,所以肖雄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一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定然不是庸才。
夜鹰沉默不语,冷冷地看了一眼肖雄,匆忙走进了病房。
“徐老。”夜鹰走到了病床前,徐老脸上的情绪从未这么复杂过。
徐老无力的眼神,摆了摆手,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一根烟,握在手里没有点燃,眼神变得迷茫,多了些绝望,“他是劝不住的,既然他决定了,你和他一起去。”
“好。”
夜鹰对待徐老,多年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敬畏,徐老的命令,他从未质疑过,都是出色的完成,却在此刻心里多了些莫名的犹豫。
“您不是说,我要是回不来,要让他接班吗?”
表情愈加痛苦,徐老深深叹气,担忧的眼神看向夜鹰,“我希望你和他,都不要有事。”
甚至产生过一个念头,不再计较是非恩怨,他想隐退,那些争斗交给年轻人去,但他是徐峥嵘,他说服不了自己,这笔债如果不讨回来,还有何颜面活着?
“徐老,您放心吧,我尽力保住肖雄。”夜鹰的承诺,竟有些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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