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都是钱婉儿一直在郭笑天身边悉心照料,那张聪也是每日必来问候探望,倒是王行俭那王大人却并未露面,似乎一直公务在身非常繁忙。
又过几日,郭笑天终于可以勉强下地行走,钱婉儿一直不放心,所以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弄得郭笑天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就这样休养了一段时间,郭笑天恢复的出奇好,几乎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总算是让钱婉儿安心下来。
一日,张聪又来探望郭笑天,并转了一封帖子给郭笑天。
郭笑天看了看帖子,里面繁体文字,而且有些字迹潦草,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原来是王行俭大人准备了宴席,专门请郭笑天和钱婉儿一同赴宴。
郭笑天笑着对张聪说道:“这个王大人倒是挺有意思,请吃饭为何不直接让贤弟代劳传话便是,居然还专程送来帖子,搞得如此隆重正式,让郭某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张聪却不以为然地回道:“郭大哥此言差矣。王大人专程让在下送贴给郭大哥,那是以贵宾礼待。这些时日,王大人虽然并未亲自过来探望郭大哥,但是却多次向在下问询郭大哥的伤势,一直等到郭大哥可以恢复行走之后,即刻着人安排宴席邀约郭大哥赴宴。若非一般关系,想必那王大人也不会行如此礼数。”
郭笑天哈哈大笑几声,突然反问道:“张贤弟以为郭某人跟王大人是何关系?”
张聪并不惊慌,倒是抱拳作揖道:“郭大哥为兄长,张某不敢妄加揣测,但是王大人对郭大哥倒是真情实意。在下听闻王大人与郭大哥尊上以兄弟相称,想必自是世家交好,只是不知令尊因何得罪权贵,遭遇迫害,更使得郭大哥沦落到如此田地。”
郭笑天心中暗想道:果然这张聪早就打探好了,知道王大人跟我家交好,现在趁我落难之时跟我交结,难道是另有所图?不过怎么都好,毕竟这张聪在我如此落难之际仍然对我以兄长相称,而且还主动交结我,肯定不是一件坏事。
想到这里,郭笑天拍了拍张聪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那贤弟就随郭某人一同赴宴吧!”
张聪笑着回应道:“王大人也有此意,在下已经替郭大哥准备好了薄礼。郭大哥,时间紧急,在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特别办法,侥幸购得一幅字画,到时候郭大哥将幅字画送予王大人,也不失礼数。”
说完这些,张聪叫人将一幅字画带了过来,当郭笑天的面打开,让郭笑天鉴赏。
郭笑天哪里懂得如此风雅,更别提鉴赏了。
那幅字画画面月兔东升,激流若响,岸边老树摇曳落叶,一人席地坐虎皮之上,临流独饮遐思,旁立一童子侍候。左上方书“白沙留月色,绿柳助秋声”五言诗句。
郭笑天不知出自哪位名家,因此只能故作惊讶地赞叹一番:“好一句“白沙留月色,绿柳助秋声”,这一完美的概括,更增加了诗情画意。果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啊!”
张聪此刻才得意地说道:“既然郭大哥都夸赞,这幅字画的确是名家之手字画无虚。不知郭大哥以为此份薄礼又如何呢?”
郭笑天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张聪替自己买礼物送王大人,自己居然连感激的话都没有一句,还成何体统?
“张贤弟,郭某人在此谢过!此份厚礼必然花费不菲,只是郭某人暂时拮据。如此恩惠,等到有朝一日,郭某人必然双倍奉还。”
“郭大哥言重了,区区百两纹银又何必如此介怀呢?只要郭大哥中意就是最好。”
郭笑天又和张聪寒暄几句,等到张聪的随从过来对张聪耳语几句之后,张聪突然面色大变,然后急忙向郭笑天告辞而去。
郭笑天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发生了什么,张聪已经跟随家仆上了马车离开医馆了。
等到张聪走了,钱婉儿才出来搀扶着郭笑天,轻声说道:“这位张公子倒是一个好人,对郭大哥不仅敬重有加,而且还很大方。想必这张公子定是家境殷实,非富贵商贾便是名门望族之后。”
郭笑天拍了拍钱婉儿的手,笑着说道:“张公子肯定不是富贵商贾,至于是不是出自名门望族,后日我跟娘子一同赴宴自然知晓。”
钱婉儿这才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郭大哥,那王大人似乎跟郭大哥相识,不知到底是何关系呢?”
郭笑天苦笑着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那王大人跟我家父似乎关系不错,如此照顾你我,倒应该是看在家父的情面。”
钱婉儿不再多问,扶着郭笑天进去休息了。
又过两日,也就是王行俭大人帖子上的宴席时间,郭笑天和钱婉儿都精心准备了一番,只等张聪的马车过来,便一同赴宴。
等了许久,终于有马车出现,不过倒是张聪本人却不在马车上面。
一名仆役对郭笑天说道:“张公子今日有事,请郭公子和夫人上马车赴宴,张公子会自己过去。”
郭笑天和钱婉儿上了马车,然后跟随马车来到了王行俭大人府上。
下了马车,郭笑天看着这个明朝大臣吏部尚书的宅院,倒是没有预想之中的繁华奢侈,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宅院儿而已。
郭笑天和钱婉儿在门口等候,早就有家丁通传,不一会儿便有仆人过来领着郭笑天和钱婉儿进去。
郭笑天和钱婉儿直接被领到一处偏厅,只见一圆桌上面早已摆好了碗筷,正中摆放了两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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