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号,下午问诊31-60号,明天上午问诊61-90号,明天下午问诊91-120号,若后续还有新来的村民,到村委会拿号,依次顺延。这样既节省了村民们排队等待的时间,也减轻她俩的日工作量,可以给每位村民最准确的诊治。
宁程曦和邢依诺分坐两边,将队伍分成两列,依次为村民进行降血压,测血糖,问诊,将这些日常指标以及诊治结果和建议记录在提前做好的村民档案上,盖上公章,将档案交给村民,村民就可以拿着这份档案到县医院去开药。
碰见某些家庭特别贫困的,就将随身携带的药物免费发放给他们,以应燃眉之急。
韩靖平和林彦洵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到旁边的小空地上和几个孩子扔沙包玩。这群孩子,大小不等,有两个看起来已经十二三岁,有三个刚刚垂髫,休息之余,林彦洵问他们,这个时间难道不用去上学吗?
其中有个12岁小姑娘说:“我爹说,女娃儿不用读书,以后迟早都是要嫁人的。”
林彦洵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这都新时代了,脑子里还是上世纪的旧思想。
韩靖平拎着小姑娘,指向宁程曦和邢依诺所在的房间:“你看,那两个姐姐学识丰富,可以治病救人,村里人多爱戴她们。”
小姑娘撅着小嘴,低头黯然神伤,小声呢喃:“我也想像她们一样。”
“那你就要多读书。回去和你父亲说,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是每个孩子应有的权利。”林彦洵告诫道。
另一旁的13岁男孩儿小越开口说道:“大哥哥,你不知道,我们村里根本就没有学校。”
“没有学校?”
小男孩点点头:“原来是有的,前年泥石流把房子给冲倒了,后来就没有了。”
林彦洵紧蹙眉头:“那你们都不上学吗?”
小男孩耸耸肩,无奈地说:“镇上有一个学校,但是太远要住校,住宿费很贵,家里没那么多钱。”
“你们呢?”林彦洵又问其他的孩子。
其他的三个孩子,只是呆呆地摇着头,在他们的印象里,读书,是件遥不可及的事。
林彦洵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国家推行的九年义务教育,在这些偏远山区,完全没有执行。他和韩靖平去找了张村长闲聊,从张村长口中得知,这个村子百分之五十的人外出务工,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而且地处山区,夏季雹灾频繁,秋天多阴雨,粮食作物几乎是自给自足,村民人均年收入不到2000,前年赶上泥石流滑坡,冲塌了三分一的房子,其中就有那两间教室。由于村里没钱,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下去。
从村委会出来,林彦洵在手机里翻着当地主管部门的电话,奈何这个村子实在太小,小的他都不知道要找谁反映问题。
韩靖平叹气,反映问题也没用。这个村子周围还有五个同等大小的村子,整个山区的孩子都要去镇上,镇政府也是出了名的贫困镇,一定想过解决的办法,但最后肯定是因为资金问题不了了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宁程曦和邢依诺完成今天60名村民的任务,在村长家简单的吃了口饭后,回到住处拿了些零食,便去看望老王的儿子和母亲。
老王的儿子和母亲住在半山腰上,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山路崎岖,走得邢依诺脚都疼了。
“就是这儿。”村长在前领路,指着一个破烂窄小的平房说道。
宁程曦和邢依诺走上前去,除了房子院前是一片片整齐的菜地,其他的地方不是大块岩石就是遍地杂草。由于地势相对较低,山中的清泉顺着岩石流下,一股潮气扑面而来。
“春儿。开门。”张村长用力地敲了敲门。
这个叫做春儿的小男孩听见敲门声,马上跑出来将门打开:“村长,你怎么来了。”
张村长扔下烟头,用脚拧了拧,踩灭:“你奶奶在家吗?”
“在家,在家。”小春儿乖巧地点头。
张村长带领宁程曦一行人进了家门,整个内院很小,横宽不过十米,院子里堆满了柴火和废纸盒塑料瓶,杂乱不堪。一只土狗冲着生人汪汪汪叫着,小春儿跑去顺毛摸着它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
房内只有一张土炕,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老花镜,穿着红色大棉袄坐在炕上,穿针缝着一件已经满是补丁的衣服。
张村长坐在炕边,特意提高音量:“王大娘啊,最近身体还好吗?”
王大娘和蔼地点头笑着,嘴里含糊地用着当地方言说:“好,挺好的。”
“王大娘,这是从北京来的医生,借住在你们的新家里,人家今天特意来看你的。”
宁程曦和邢依诺上前,点头同张大娘握握手,将特意带过来的零食放在炕上。
“大娘,我们来的匆忙,也准备什么礼物,这是一些零食,给小春儿尝尝吧。”宁程曦说。
“好啊,好,这北京人就是不一样啊。”王大娘慈祥地笑着,脸上一层一层的褶皱如波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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