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还真是善解人意,何昭仪要疼,太妃也要敬,现在何昭仪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朕先送太妃回去。”北天帆还真是一片孝心,现在都没人,他装给谁看?
“皇上的美意,本宫心领了,皇上还是照顾何昭仪吧,如果皇上送本宫回去,结果昭仪身体不好,本宫岂不是更难过?”
“既然如此,太妃慢行,朕就不送了。”听到北天帆这话,我都不知道有多开心,只要他不在身边,就得了。
离开了北天帆的视线,我往碧水宫走去,但脚却不听使唤,竟然跑回了御花园,今夜公孙宇就坐在那个位置,离我是那样的近,台几还在这里,只是佳肴已经撤了,台几上还留着一壶美酒,估计是粗心的宫人忘记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还是那般甜香。
他居然认得我,他居然还是像当年那样叫我小叶儿,这家伙明明认得我,却装得像陌生人一样,真能装啊,我坐在公孙宇今晚坐过的桌子上,傻傻地甜笑。
“太妃不是说很疲倦了?怎么还在这里吹风?”不知什么时候,北天帆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猛站起来。
“莫不又是太妃看到这里灯伙通明,丝竹声声,按捺不住跑过来看看?”北天帆在不远处迎风而立,那丝笑非笑的脸庞充满了嘲讽,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刚刚傻笑,不知道他有没看到。
“走着走着就不倦了,刚好顺路,就跑来瞧瞧。”我说道,但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走出来。
“顺路?”北天帆笑,笑得我齿冷,我知道说错话了,碧水宫与御花园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我居然迷糊得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估计是今天喝多,有点迷糊了,本宫这就回碧水宫。”我说完赶紧走人,有那么一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是吗?”北天帆笑,笑得很讨打,笑得我心里发毛。
“那自然是,本宫没必要向皇上说谎。”
“喝酒迷糊,我看是假,不舍得旧情人倒是真吧。”
“你胡说什么?什么旧情人?本宫不明白你说什么?”被他看穿,我有些心虚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发现我爱着公孙宇,就算一向自诩很聪明的小姐,也不曾发觉,现在被北天帆撞破我的心事,我有点恼羞成怒。
“不是旧情人,能在御花园眉来眼去吗?”
“谁眉来眼去了?”我大声吼回他,这点我底气足了,为了避嫌,我在御花园都不敢看多几眼,公孙宇就更绝,看我完全是陌生人的眼神,他北天帆是不是瞎了眼?居然看到我们眉来眼去?
“不是旧情人,看一个背影能看得痴痴迷迷吗?人都走了老半天,还傻傻地看着,就差没冲出去将人拽回来。”北天帆的声音充满鄙夷,这次我没底气了,我心虚了,我的确是很想将公孙宇拽回来,我今天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不是旧情人,能无缘无故闯进这御花园吗?今晚太妃在御花园徘徊了那么久,找不到借口进来吧,听到北天离要告辞,心慌心急冲进来吧。”这他都知道?
“一派胡言。”我故意大声的说,掩饰我的慌乱与窘迫。
“不是旧情人,半夜三更怎会跑回这里,坐在他曾经坐的地方傻笑?太妃,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不?脸颊绯红,双眼含春,跟那些怀春少女毫无二致,不过太妃,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现在似乎已经不是待字闺中,准备出嫁的年轻少女?”北天帆字字刺耳,我既恼怒又心虚,既心虚又窘迫。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公孙公子,我与他怎会是你说的旧情人?”我抬头看着他,双眼喷火,而他也一步步走向我。
“对,的确不是旧情人,我似乎记得公孙宇是西凌第一fēng_liú种,五六岁就调戏家中丫鬟,十三岁,用白银一千两买了醉春风的花魁柳月芽的chū_yè,十四岁,包了几家青楼的红牌,夜夜**,西凌青楼的姑娘似乎都是他的老相好。十五岁,竟然光着上身调戏那老媒婆,要与她春风一度,人称其大小通杀,老嫩皆吃,估计是太妃昔日的嫖客吧,估计是床上功夫了得,才让太妃念念不忘。”
“你——你——你去死吧。”我气得浑身发颤,一时冲动,干了坏事,拿起桌子的酒壶,朝他狠狠砸去,估计是距离太近,估计是他没想到我竟然敢砸他,这酒壶不偏不倚砸中他的额头。
酒壶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稀巴烂,他完美无暇的额头出血了,而我慌了,我砸的可是当今皇上,这罪不轻。
“我——我——我——去喊太医——”对上那那喷火的眸子,我吓得头皮都麻了。喊太医是假,溜人是真。
“砸了我,就想跑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跑他追,我速度没他快,没跑多远,给他逮住了,还要逮得很难看。
“这是你活该,谁叫你诋毁本宫与公孙公子?如果不是你说他是本宫的嫖客,本宫何以至此?这事皇上也有责任,是你言语伤人,本宫受了冤屈,一时愤慨,才会出手伤了皇上。”虽然我这样说,但这死人还是双眼喷火,一副不将你剥皮削骨绝不罢休的死样。
北天帆的拽住我的衣领,他的手劲很大,我整个人被他提起,他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将一国之帝砸得头破血流,虽然明知他这是活该,但到底是有些心虚。
“这事的确不能完全怪我,你自己也有错,你这样剜着我干什么?我额头左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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