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赶紧把老婆孩子打发回去,自己离那尸首老远,琢磨这事。
咱是个老实人,也没啥心眼啊。想了一六八开,还是不知道咋办啊。
这尸体要是看见了没管,让它在河里漂,指不定就漂到哪儿去了。也就能糊弄过去。可咱给捞上来了,也不能悄悄默默再给放水里了啊。
官家不管,这冤鬼可不依不饶啊。不是都说,这河里捞上来的尸首,就不能再放到水里。说是那尸首沾了阳气了,再放进去就等去再死一次,它会来回来害人的。
所以咱家也害怕啊,就把尸体放到船里没敢动。
想着第二天早上咱就去报案。
那一晚上咱家是根本没睡啊。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了,推门一瞅,那尸首不见了!
您说这是个啥事!
方圆几里咱都问过了啊。谁家也没见过这尸首啊。更没听说谁家淹死人了。那您老说,这尸首还能在船上好好的,自己跑了?总不能真是桃河口里面的老鳖把尸首拖下去吃了?
自打这事出了之后啊,咱是提心吊胆啊。
好些日子连水都不敢下了。可这也不是办法啊。咱就指着这桃河口养家糊口呢。没辙了,还得下水啊。
这一下水可是真遭殃了,白天倒没事。一到夜里啊,那船底下就哗啦哗啦的响啊,咱在屋里躺着,连眼睛都不敢睁啊。
咱家里的说,那是那尸首认定了咱家的船当床了。白天尸首去河里等人送死当替身,晚上就跑着船上睡觉啊!
您老走南闯北的,您老说这吓不吓人啊。到今儿个咱家已经决定搬走了。可这事不整明白,咱家怕跑到别处也被这尸首给缠上啊。不敢就这么走了啊。这才要您老人家过来帮着看看,大恩大德的,咱家给您先跪下磕几个头!
说着,那人就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白开师父赶忙将那人扶起来,转头问白开,不要抽烟了。学点正经事!
白开此时的烟其实早就抽完了。
听到师父这么说,反而又从兜里翻出一根儿来。笑着答道,师父,这烟可不是我非要抽啊。这不是孝敬一下孤魂野鬼吗。您也讲过,敬则通啊。要不您来根烟学学?
白开把烟往师父这边递。
我问你,刚才你也听了事主的话了。听出什么门道了没?白开师父问道。
师父您看您,总没事考试,学生能不厌学吗?您得寓教于乐。要我说啊,也甭听他咱家咱家的了。咱也不是跟他一家子。一会儿我上船感受一下,这不就成了吗?白开说着一条腿已经迈进了船里。
站住!你冒冒失失的,早晚会出事!师父有些关切的说道,要谨慎,懂吗?
懂!师父说的对!是得穿紧身的,不然这腿是有点活动不开。白开说着把裤子提了提,人还是坐进了船里。
那木船看起来并不太结实。白开一坐进去,就来回的晃。
我对船没什么研究,也不太爱好钓鱼。反正以我个人而言,这船给我的感觉很山寨。船尾倒是有一个外置的马达。看起来已经锈的不行了。整个船约摸着六七米长,很窄。船头堆了一堆渔网。船上有两只很长的浆。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划才能让这船动起来。
我悄声问秦一恒,你看出什么来了吗?那是个水鬼吗?
秦一恒很入神,目不转睛的说,不清楚。咱们现在的状态,对周边的感知都不太准确。所以我也没法下定论,先看看吧。
秦一恒正说着,我就见白开用手捧了捧水。也许是月光的关系,整片河水看起来很清澈。仿佛都能看清河底的景象。
忽然,我似乎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
在水中只见一个朦胧的影子猛地从白开的手底下窜了过去。
不一会儿,又窜了回来。
像是在跟随着白开捧水的节奏反复应和着。
白开冲他师傅说道,您看。这鱼刚吃了我的饵。这就开始听话了。鱼比咱们的眼睛好使!说着白开就拿起了浆,冲鱼喊道,快速速带我去见河里的东西,老子可带着芥末呢。你懂得。
白开很别扭的就往河的中心划去。
那鱼起初还能在视线里朦朦胧胧的看见轮廓,之后越来越远,就彻底找不到它了。
只能看见月光下白开的背影,摇摇晃晃的朝着河心前进。
白开毕竟没当过渔夫。划船很不得要领。
所以时间过去好久,他都没怎么动地方。
等到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见白开停了下来。捡起渔网,朝河里抛了下去。
之后,就见白开的身边亮起了一个小点,似乎是在抽烟。
白开师父在岸上见状就默默的摇头。
网是撒下去了。可湖面上平静如初。
白开的烟都抽完了,也没发生任何的异样。
白开就远远冲他师父招手喊道,师父。没什么问题啊?那人是不是骗咱们?
谁知白开的话音刚传到岸上来。
我忽然隐约就看见那船边上有个什么东西从水里蹦了出来。
那东西在空中停留了一下,又落入到水里。
就听白开又喊到,我靠!鱼疯了!
只见那条似乎一直默默跟着白开的船在游的鱼,此时竟然不停的跳起、落下,再跳起。
眼瞅着就奔着岸边而来了!
坏了。水里面肯定有东西。那鱼是在逃命。秦一恒低声道。
我啊了一声,都没来及跟秦一恒交流。
就听见河中哗啦哗啦一片怪响,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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