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宛如鬼魅般的身形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不知何时驻足与扁舟之末端,以“十大恶人”的武功修为,竟是丝毫不曾洞察分毫,委实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这位公子,来者是客,不如共饮一杯水酒如何?”屠娇娇故作百媚千娇的模样,此刻起身抱拳施礼,罗裙迎风而动尽显身段婀娜,倒也颇有英姿飒爽之意。
哈哈儿起身将那桌案上的油渍擦拭,笑容可掬的说道:“公子,请坐!”
那语调诚挚之极,笑容犹如春风一般和煦,更仿若瞧见了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般,热情而不显突兀。
李大嘴讪讪笑着后退几步,将这扁舟上的座位让开,更是状似谦卑之极,更无一丝一毫“专吃人肉”的凶残和狠毒之色。
“三位无需客套,有一事请教!”包正拂袖拒绝之际,第九重《明玉功》的修为已然显露,自有那刺骨的寒霜浮现,阻拦了哈哈儿上前的身形。
三人只觉得刺骨的寒意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便是连彼此交换眼色也是不敢,哈哈儿强忍住心中惧意,依旧笑容可掬的言道:“公子请说,我等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湖之中一言不合便是拔刀相向,本也是寻常,十大恶人个个恶贯满盈,能活到今日,皆是识得眉高眼低。
倘若不涉及跟脚之事,便是尽数告知也是无妨,能活的性命才是正理。
“你们对绣玉谷移花宫,知道多少?”包正淡然问道,虽然适才已知这三人的身份,却也是云淡风轻,并无出手之意。
任凭十大恶人再凶残恶毒,也不过是常人而已,又岂能和百莽山那饮毛茹血的妖魔而相提并论,更不能与九幽涧那勾魂夺魄的厉鬼相较,正所谓“一览众山小”便是此意。
这是这与包正看来极为寻常的一句话,却是险些吓破了李大嘴和屠娇娇以及哈哈儿的胆子!
绣玉谷移花宫的威名,三人又岂能不知,莫说是为非作歹的十大恶人,便是恶贯满盈的十二星象,也要为之肝胆俱裂,那一对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何人敢与江湖中直面相询?
“移花宫?”哈哈儿故作茫然的模样,依旧是笑容可掬的说道:“我等不过是寻常江湖之人,对于移花宫所知却是不多……”
包正闻言之下心中便是不悦,适才曾亲耳听闻这三人言到花无缺与江小鱼,如此当面相欺,禁不住心生薄怒,便是冷眼瞥了过去。
那与包正而言,不过是极为寻常的一眼,而入了哈哈儿和屠娇娇以及李大嘴的眼中,却是瞧到了不同的景象……
那眼神之中的冷漠,仿若是杀人盈野的无情和淡然,那一股杀意迎面扑来更是禁不住毛骨悚然,仿若置身于疆场的尸山血海之中,那森森白骨之中有驱虫翻滚,有秃鹫正在撕咬尸身而得以果腹。
“噗通”一声!
李大嘴冷汗流淌之时,双腿更是酸软无力,脚步跌跌撞撞之际便是十失足跌入了江水之中。
哈哈儿笑容呆滞,豆大的汗珠滑落之时,便是肝胆俱裂的一屁股蹲坐下去,臃肿的身躯将这扁舟晃动开来,泛起涟漪扩散出去。
屠娇娇更是狼狈不堪,那“花容失色”之时便有一股尿骚味弥漫而起,只见那罗裙便是湿漉漉的一片……
“滚上来!”包正双眸之中杀意凌冽,瞥了一眼那不见踪影的李大嘴,冷声说道:“否则,你就永远不用上来了!”
“李大嘴,屠娇娇,哈哈儿,你们这是找死不成!”
这语调极为森寒无情,更是颇有睥睨天下之威势,断然不许他人违背的意愿。
哈哈儿与屠娇娇彼此望了一眼,便是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虽是面色惨白却也更显桀骜之色,江湖中人本就是刀刃上舔血,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便是武功不敌又有何妨,十大恶人本就不是以武功而成名!
哈哈儿抬起小腿便从裤管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摆出了个“夜战八方”的架势,将周身护住之后,与笑容之中依旧是凶性毕露,恶狠狠的说道:“既然知道我们十大恶人之名,还敢来招惹,莫非是活腻了?”
屠娇娇手腕翻转,一把“暗青子”便握在手中,其上更是萦绕着幽光,喂了剧毒见血封喉,与哈哈儿并肩而立也是杀气重重。
“砰砰砰!”
几声急促的沉闷之声与扁舟之下传开,只见几个指头般的创口呈现,便有汩汩做响的江水开始泛起,想来便是李大嘴已然凿穿了船底。
那是刺骨的寒霜突兀而来,更有冰晶与身侧漂浮,那冰冷之极的寒意自包正足下席卷开去,瞬息便笼罩了扁舟,将那汩汩做响的船底生生冻住,与江风之中发髻迎风而舞,那蜡黄的面颊之上更是遍布着憎恨的怒意!
“不见棺材不落泪……”包正气急之下已然是动了杀意,本不过是询问绣玉谷移花宫的近况,岂料这三人竟是不知死活,无端端的非要自寻死路。
“且慢!”屠娇娇抬手制止哈哈儿的作势欲起,抱拳行礼之后,正色问道:“少侠,你武功之高,便是我等一拥而上也不是敌手!”
“只怕你言而有信,我等将移花宫所知尽数相告,还请饶过我等性命!”
形势比人强,十大恶人能活到今日岂是莽撞之人,便是昔日的南天大侠燕南天也要饮恨与恶人谷中,论起阴谋诡计和鬼蜮伎俩更是开山鼻祖。
哈哈儿见状自是低眉顺眼,立时将匕首抛到了江水之中,更将双手举过头顶示意并无歹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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