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他仍然坚持道:“走,随本公子上去!”
陈伦无奈,只能叹气,跟了上去。
两人虽然是轻装简行,并未亮明身份。但刚到了金山寺门口。就见许多僧人分立两旁,执礼甚恭。见了他们两人的马车,都不约而同的弯腰施礼。
梁连十分纳闷:“陈伦,你通知他们了?”
陈伦也十分惊讶:“本官绝对没有。”
两人正在犹疑。有一宝相庄严的高大僧人手持金钵身披袈裟迈步而出。朗声道:“阿弥陀佛。贵客前来,老衲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梁连顿时眯起眼睛:“你就是金山寺住持法海?”
法海自然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贵客?”
法海平静道:“两位身上气息不凡,一位有当朝气运相护,想必乃是朝中高官,一位身具富贵紫气,当是王孙贵胄,怎么不是贵客?”
望气乃是修行者的必备手段,若将此手段修行到高深处,只是一眼,不论什么妖邪鬼魅,都能看出其来历神通。法海虽然没有这等本事,但看出梁连和陈伦的身份还不是难事。
身份被看穿,梁连微微皱眉。他本想着先隐藏身份,上去没事找事的闹上一圈,等到法海出面与其对峙的时候再亮出身份,令其不敢妄动,然后对其大肆贬低……可惜,身份暴露,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法子用不了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梁连不愧是标准的权二代,在这上面的经验丰富的很,只是心思一动,就干脆换了想法,决定采用另一套手段。
“你就是法海?”他微微仰头,双眼却向下斜睨,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呵呵,本公子还当是什么三头六臂,却也不过是个垂垂老朽!”
这话一出,两旁侍立的众僧人纷纷怒目而向。毕竟法海的卖相还是十分不错的,任谁见了第一个想起来的词汇都该是佛门高僧。这垂垂老朽……梁连这简直就是侮辱了啊!
但尽管僧人们如此愤怒,法海却神色不动,仍然平静道:“老衲便是法海,乃是在世间沉沦的俗人一个,并没有三头六臂,施主所言不错。”
梁连一愣,点头道:“不错,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总算和本公子以往见到的那些痴傻秃驴们不一样。”
法海双眸垂下,一言不发,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梁连接着道:“本公子也不和你废话,直说了吧,我乃是梁王世子梁连,这位是苏州城知府陈伦。”
“原来是世子与知府大人当面,老衲失礼了。”法海说着,却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静静站立。
梁连眉头一皱,继续道:“本来嘛,以我们二人的身份,你这破庙还当不起我们两人大驾光临,但我到了苏州城才几日,就有人告到我这里来,说金山寺蛊惑民众,大肆施展邪法,拉人入教,这就不得不来了——法海,说实话,可有此事!”
作为权力的受益者,梁连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正当无比的完成自己的目睹,首先第一步,就是给金山寺定下一个不可能推卸的罪名:邪法传教!
说实在的,这事情其实经不起细细的推敲,毕竟但凡是个教派,都是要发展的,无论道教佛教都不可能避免,否则的话,龙虎山武当山灵山还存在什么?大家直接各自修炼各自的算了!
所以对寺庙来说,传教那是必然的!至于是不是邪法吗,呵呵,这岂不是更好说了:谁定的正道?谁定的邪法?解释权在掌权人手里,那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往日里,梁连不知道用这大帽子压住了多少人,令多少人任他揉搓!他估计这,这法海就算真是与仙长一般的修行中人,也不可能毫无反应:否则这和尚还建立金山寺做什么?
但事实出乎了他的预料,面对这么一顶大帽子,法海只是微微垂首,佛号一声:“阿弥陀佛,老衲这金山寺不曾有过如此作为。世子只怕是被人所蒙骗了。如若不信。世子与知府大人尽可入寺一观!”
梁连顿时噎住了,缓了一下,他才狠狠点头:“当然!和尚,最好是你说的那样,否则本公子要你好看!”
他也是发狠了,就不信自己连个和尚都治不了!
于是法海带头,领着冷笑连连的梁连和始终沉默不语的陈伦就进了金山寺。
此时虽然是下午时候,但金山寺中的拜祭之人还是不少,浓重的香火气息在空中飘扬。许多香客见了法海,都赶忙弯腰鞠躬。十分虔诚。法海也一一还礼。口诵佛号。
梁连看的真切,心中冷哼,开口道:“和尚,不要拖延。速速将人集合起来。让本公子看看。你是不是在用邪法传教!”
法海回头看了梁连一眼,点头:“世子既然如此着急,老衲自然听命。”说罢。他就召集香客,准备开始佛意传法。梁连和陈伦见了,也不由的认真起来。
在来之前,林默就曾经提到两句这个佛意传法,梁连和陈伦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一出口就是邪法传教这个罪名。两人都很清楚吗,能够让林默特意提起并交代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寻常事情。
所以在当下,两人都认真起来,准备看看这和尚会怎么做。
和林默所见过的佛意传法开始了,毫无疑问,那深厚浩瀚的佛意马上将在场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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