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还有待丰富,去查一查她有没有那方面的副业。”左擎苍抬起尸体的头,摸了摸她脑后的头发,搓搓手指,感觉一丝涩意,“死者被清洗过,身体虽然干了,但脑后的头发还有点湿。这个小屋里根本没通水电,也没有水桶,不具备清洗尸体的条件,这恐怕不是第一现场。凶手杀了人,移尸到了这里,因为杀人移尸都是在凌晨,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忽然有人闯进来。”
“丝带案的三个死者都是被直接杀死在旅馆里,没有进行移尸,这会不会又有人模仿作案?”欧予诺简直要疯了,模仿作案的人一个接一个,怎么都集中在这个月,难道八月是什么特殊的月份?
“不,这起案件的凶手可能才是丝带案真正的凶手。”祝茗妍双手叉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衣物叠放的次序、丝带打结的方式都与丝带案一模一样。之前的蔡迪案,因为刻意模仿丝带案,让我们产生了错觉,觉得凶手又出现了,但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达到以前的水平。可这起凶案让我们明白,凶手一直固执地坚持自己的作案手法,借此挑衅我们。”
外面忽然有几只乌鸦飞过,发出几声怪叫,即使跑了多年凶杀案现场,重案组的人还是觉得那叫声让人非常不快。大家忙着勘查,气氛死寂了好一会儿。
“与其说挑衅,不如说正名。”舒浔说,“前几天发生的那起案件,在网上被人传说丝带杀人犯又重出江湖,这让丝带案真凶如何自处?在真凶看来,蔡迪案幼稚而拙劣,跟他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他能做的就是第四次行凶,告诉警方和广大对丝带案狂热的网友,什么才叫丝带系列杀人案。”
“浔姐,你怎么知道这些?匪夷所思啊。”欧予诺道。
安海峡忍不住给了欧予诺后脑勺一下,“叫舒老师!”
欧予诺撇嘴,“我跟她认识的时候她也就一初中生……”
舒浔没有理会欧予诺的插科打诨,接着说,“前几起案件,凶手留下过指纹,可这些证据只能指证凶手,不能推断他的身份。清洗完移尸到这里,我相信这里不会有他的指纹,他做了保护措施,尸体上也没有他的j液。许多变态杀手都期盼一次完美行凶,他也一样。”
“变态杀手?”派出所民警重复道,“真没想到咱们地界也有这样的人物。”
“凶手可以对任何一个女性行凶,再摆放成他心目中的样子,但他偏偏只选择从事性.服务的女性。”左擎苍望着那具被摆放得颇具美感的尸体,慢慢踱步,“凶手对这类女性存在某种特殊的感情,他将自己的这种行凶手段定义为清洗或者救赎。干净的尸体,好像在祷告的动作,象征天真可爱的蝴蝶结丝带,与死者从事性.服务的身份大相径庭,因为在所有中国人眼里,这种工作是不体面而且有点肮脏的。”
舒浔点点头,“丝带案的死者被发现时,死亡都不过几小时,除尸斑外,没有其他令人不快的反应,更别说是腐臭、膨胀、生虫等等。一般凶手杀人后,都盼望尸体被发现得越晚越好,这个凶手却不同。他选择的行凶或者抛尸场所都不隐蔽,尸体12小时之内必被人发现。调查报告中显示,他甚至还疑似打电话通知警察某某地方有尸体。”舒浔来到尸体躺着的地方,接着说:“凶手知道这是个废弃的小屋,房间内木质的东西很多,抛尸后一把火烧掉更简便,还能毁灭不少物证,可是凶手没有这样做,也毫不介意这里留下了他的脚印。或许,他认为自己的行凶现场应该非常唯美,甚至是一个应该被展示、被欣赏的艺术品。”舒浔放慢语速,强调道,“将自己异化的心里诉求通过杀人来获得满足,这就是变态杀人犯。他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他非常好胜,对所谓‘艺术’有着自己的理解,而且很聪明。”
“我不同意。”原本答应舒浔,不会和她唱反调的左擎苍食言了。
舒浔眉头微微一皱。
“论聪明,他不及……”左擎苍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你。”
舒浔无语地低头,觉得有点丢脸。
祝茗妍心一抽,心想,他们……不是不合吗?
外面又有民警进来汇报最新情况,“我们已经通知她父母和学校的辅导员了,她几个舍友跟我们说,杨玉婕晚上经常浓妆艳抹着出去,有时还有车来接,她们隐晦地向我们透露,杨玉婕可能被包养。她们还说,她曾经讲电话的时候,提到过什么梦某天。明齐有一家夜店叫梦九天,但是他们老板说不认识杨玉婕。”
欧予诺正在翻看杨玉婕的手机,听民警这么一说,马上反驳道:“死者手机里有大量演出和自拍照片,背景led就写着‘梦九天’。死者可能在那里兼职,那个老板说了谎。”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民警又进来,“老板承认了,杨玉婕已经兼职了将近一年,她在梦九天叫露西。对于mài_yín活动,老板坚决不承认,他说,即使有,那也是这些女孩子的个人行为,跟他没有关系。我们联系了昨晚的领班,她开始也是支支吾吾死不承认,我吓唬她露西出事了,现在是刑事侦查,如果不说实话马上把她带走,她就吓坏了,说昨晚露西出台,还提供了嫖客的姓名、地址和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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