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萧瑾瑜脑子彻底清楚的时候,身上的力气早就随着洗澡水里的热乎气儿一块儿消散干净了。
“王爷,”楚楚像只八爪鱼一样心满意足地黏在萧瑾瑜还微微泛红的身子上,享受着萧瑾瑜的手在她腰背上温柔的轻抚,意犹未尽地在他白皙修长的颈子上啄了几下,“你今天晚上还查六王妃的案子吗?”
萧瑾瑜一怔,默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差点儿就把屋里那摞卷宗忘干净了……
萧瑾瑜想撑着桶沿把身子坐直些,可手上使不出力气,腰上还酸痛得厉害,只得拍了拍那颗仍扎在他怀里的脑袋,“出去就查……”
“你说让我帮你来着,我怎么帮呀?”
萧瑾瑜无声叹气,“先帮我出去吧……”
“好!”
楚楚干脆利索地从浴桶里出来,擦净身子换好衣服之后,把萧瑾瑜瘫软的身子小心地从浴桶里搀出来,拿雪白的大毛巾通身一裹就把他放到了轮椅上。
她不是想……就这么把他推回房吧!
虽然回房不用出门,可怎么说也要从卧房前的偏厅里穿过去,万一有个什么家丁侍卫之类的……
萧瑾瑜一张白脸顿时羞得通红,慌地唤住身后正要推动轮椅的人,“楚楚……衣,衣服……”
“你身上的衣服都汗透了,不能穿啦,干衣服在房里呢,回去就帮你穿!”
说着就推起轮椅,一溜烟地奔回了房。
原本看到偏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提起的一颗心刚刚放下,一进房门就赫然看到景翊站在屋里,萧瑾瑜顿时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
楚楚诧异地看着正把清平抱在怀里温柔哄着的景翊,“景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呀?”
景翊眯起狐狸眼,饶有兴致地看着萧瑾瑜这副被白茧包裹着的蚕宝宝的模样,“我刚从扬州办事回来,想交了卷宗就喝杯周岁酒呢,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小家伙在哭,进来一看一个大人都没有……王爷娘娘辛苦了。”
楚楚一听清平哭了,赶紧把他从景翊怀里接过来,“景大哥才辛苦啦!”
景翊顶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向萧瑾瑜凑近了几步,眼睛紧盯着面前百年不遇的旖旎风光,声音却生生正经出了语重心长的味道,“王爷,我爹娘总跟我和小月说,甭管多忙,孩子还是要管的……实在太忙的话,一边忙一边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聪明孩子光靠耳濡目染就能学不少东西啊……”
萧瑾瑜一张脸上又黑又红,还不得不使尽力气裹紧身上唯一的覆盖物,还没张嘴,楚楚已经连连点头了,“我记住啦!”
“景翊……”萧瑾瑜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再帮我办件事。”
景翊立马笑得比哭还难看,“王爷,我这才刚办完一个案子……小月还在家养胎呢……”
“不是案子……”萧瑾瑜紧咬着后牙,声音不冷不热四平八稳的,“你酒量好,去前院帮我招呼招呼……散场之后跟我报告一声再走。”
景翊长长舒了口气,“这个没问题,王爷,娘娘,你俩接着忙,接着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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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楚楚把他搀到床上,剥掉毛巾,裹上被子,萧瑾瑜的脸还红得直冒烟。
他这会儿都能想象到景翊正在怎么拍着桌子狂笑着给外面那伙儿人讲他刚才那副模样……
罪魁祸首还笑嘻嘻地亲在他的大红脸上,把孩子塞到他光溜溜的怀里,“王爷,也让平儿看看你是怎么查案子的吧!”
萧瑾瑜额头刚一黑,就听怀里的小家伙脆生生地来了一句,“爹爹,查案子!”
萧瑾瑜哭笑不得地在清平轻软的小身子上拍了拍,“查什么案子……乖,天黑了,该睡觉了。”
清平不高兴地嘟起小嘴,两只绵软无力的小手在萧瑾瑜怀里一阵摸索,“查爹爹!”
萧瑾瑜被怀里小家伙满脸认真的神情看得一愣,楚楚却高兴得两眼直放光,“王爷,他是想学验尸吧!”
“……我就那么像尸体?”
“你看他摸得多仔细呀!”
萧瑾瑜本没把楚楚的话当回事儿,可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一岁大的孩子居然准确无误地摸过他各个脏腑的位置,还在那些地方清清楚楚地按几下,那专注的神情和楚楚验尸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看得萧瑾瑜脊梁骨一阵发凉,生怕这小子下一句就是问楚楚要刀,想要把他剖开瞅瞅……天知道他能不能狠下心来跟儿子说不。
清平在萧瑾瑜越来越僵硬的身子上一通摸索之后,还把小耳朵贴到萧瑾瑜心口上听了一阵子,才扬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爹爹,扎针,吃药!”
萧瑾瑜一愣。
扎针……吃药?
萧瑾瑜倏地想起来,回京之后叶千秋一直在给他调理伤损的脏腑,每隔十天半个月的都会循例来看看,除了摸脉,还会解开他的衣襟,在他身子上依次按压过去,询问萧瑾瑜的感觉,每次看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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