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眉侧着头看他,那目光分明是在说:你到底是病得有经验了?还是被程大夫吓得有经验了?听到他要来烧都能瞬间退了?
她这边在脑内疯狂吐槽,肃修然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微笑着拉住她的手,还轻晃了晃:“放心吧,没什么事的。”
应对撒娇的肃大神,林眉倒是也有点经验了,纠结地看了他片刻,最终无奈地凑过去吻了吻他有些发白的唇角:“乖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楼上来的春申君一个猛蹿,从床位跑到床头,然后用脚踩着肃修然的胸口冲他施恩般扬起下巴叫了一声,接着就伸了个懒腰,在原地盘了个圈躺下了。
林眉看了看那个盘踞在肃修然胸前,并且还眯着眼已经开始打呼的大毛团,接着又去看肃修然:“你胸闷么?压得慌么?”
肃修然还是笑得一派风轻云淡,颔首矜持地说:“好重,闷的。”
那你还特地调整了下姿势,躺平了给它压?林眉觉得肃修然这个奴隶当得也是蛮拼的。
肃修然笑了笑,被压得有点喘不上气,还是坚持着说:“它是安慰我,我知道……每当我不舒服的时候它都会过来陪我睡。”
大神你确定之前没有被它直接压昏过去么?或者主上干脆是想这么脆弱又老生病的奴隶压死了正好换一个?
林眉想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一人一猫亲密无间得有点碍眼,干脆心狠手辣地把春申君抱起来放回到床尾,自己则上床躺在了肃修然身边,抱着他的腰说:“我决定今天晚上陪你睡,监督你有没有退烧。”
春申君倒是也淡然地维持了自己主人的气势,即使被移驾到床尾,也还是瞅了林眉一眼就接着躺下圈成团。
肃修然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轻拍:“好,多谢监督。”
这几天倒春寒,外面又下了一场雨,阴冷潮湿的天气没有冷到需要开暖气,但倒真是适合大家挤在一起睡个觉。
这一晚这个房子的所有活物默契地一张床上睡了个好觉。
也许是程昱的震慑力实在太大,也许是肃修然真的只是有点感冒症状,第二天一早,他倒是退烧了,精神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林眉满意地看着温度计表扬他:“果然争气,我就不找程大夫告状了。”
解除了被告状的警报,肃修然就神定气闲多了,弯了唇角笑得温雅:“我早说过了。”
林眉还急着出门,就没挖空心思吐槽他了,给了他个鼓励的轻吻:“今天乖乖在家休息!”
送走了哼着小曲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林眉,肃修然一个人在家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是肃家老宅的固定电话号码,多年来保持不变,从他离开之后,也多年来保持着每个月月初一次的来电频率。
今天并不是固定来电的那天,事实上距离上次礼节性的通话才过去十几天,距离下个月月初也还有十几天。
这个时候母亲会选择打电话过来,也很可能和昨天肃修言给林眉还有自己的电话有关系。
肃修然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轻叹了声,停顿了片刻才接起来,低声惯例的问好:“妈妈,最近身体怎样?”
对面果然是他的母亲曲嫣,她也犹豫了一阵,才回答说:“都好,修然你呢?”
肃修然还是多年来一贯的答案,低笑了声说:“我一切都好,让您挂念了。”
他和母亲保持多年联系,从来都是客客套套的这几句话翻来覆去,但讲的人既然不厌烦,听的人也只能从善如流。
他偶尔也会觉得有些无奈和疲倦,八年来彼此客气地问好,曲嫣从来没有提过要和他见面,更别提要他回家去看看。
哪怕中国人最重视的农历新年,这一天多少貌合心离的亲人都要彼此放下隔阂,硬生生挤出点阖家团聚的喜庆,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两个亲人,却从未曾想起过他。
八年是多长的时光,母亲和弟弟属于公众人物,他还可以从各种电视报道、杂志专访里看到他们风姿勃发的身影,他们却再也不曾见过他。
或许有负责监视他的人给他们的偷拍吧……这点他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母亲和弟弟是厌恶到只肯勉为其难地得知一点他的动向,还是会顺带看一看他的照片。
今天这一通电话,还是多年来首次破例,肃修然问过好就沉默了,曲嫣不是那种有闲暇突然想起来找人聊天的人,她会打电话,一定有其目的。
果然曲嫣在沉默了一阵后,就开口说:“修然,我从修言那里知道,你交了女朋友?”
这点肃修然没想过隐瞒,他轻声回答,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柔和:“是,林眉是个很好的人。”
曲嫣又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修然……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修言一直是单身的,他还没有放下当年静悦的那件事……”
她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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