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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大喜,扶起贾诩,说道:“能得文和先生相助,大事济矣。”贾诩道:“主公,贾诩去留,当得明白,待我作书一封,送于李傕,然后启程。”刘泽笑道:“李傕、郭汜祸乱长安,比之董卓,尚有过之,先生留意。”贾诩微微一笑,三角眼内精光闪烁,点了点头,说道:“诩省的了。”刘泽端着酒杯,看着贾诩很快写完书信,贾诩对贾洪说道:“你持书信,嘱托府内亲兵,明日交于李傕,快快返回。”
当夜一行人离开长安,前往霸陵。有贾诩在,各处关卡,自然通行无阻。当夜宿于霸陵,贾诩与家人相见,夫人述说史阿等人保护周全,并无差错,贾诩心怀大慰。第二天一早,史阿早已准备好了大车,贾诩及家人坐于车中,刘泽、史阿、二百余特种精兵骑马护卫,向华阴进发。
李傕昨晚与郭汜等人喝多了,快到中午才起床,亲卫递来贾诩书信。李傕懊恼不已,捶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昨晚饮宴,竟然忘记了文和先生,该死该死。”忙打开书信,看时:
诩致意李将军。长安城破,将军大权在握,意气风发矣,诩谨贺之。然有三事,不得不言。夫成大事者,当顺势而为,上敬天子,中和百官,下抚万民,此长久之计也。郭阿多者,以诩观之,豺狼之性也,可共贫苦不可共富贵,将军与共事,需防之,切记切记。张济之侄张绣者,勇冠三军,善于用兵,为防不测,将军应调之于外,以安自身。诩自与将军相识,言计多用,深感盛德,然家人被挟,五内俱焚,彷徨无计,不能再与将军共谋矣,将去吉州,与家人团聚。临别草书,告与将军。
李傕看罢,哀叹一声,“李傕直如此命苦,不能听文和先生教诲矣。”帐下副将、校尉说道:“吉州挟持文和先生家人,将军何不派兵追之?”“吉州挟持先生家人,应是王允、吕布诛杀无辜之时,距今日半月有余,何以追之?”李傕看了一眼帐下将校,鄙视了一把。“将军英明。”众人恭维道。
华阴渡口,吉州大船在河水中摇晃着,看到史阿等人发出信号,大船缓缓靠岸。刘泽下马,扶着贾诩下车,贾诩见刘泽如此,不由得诚惶诚恐,刘泽笑道:“请先生和家人登船,顺流而下,不日可到吉州矣。”贾诩见船高数丈,甲板之上立五层高楼,感叹道:“如此巨船,载人几何?”刘泽笑道:“战甲三千。”贾诩道:“主公且行,诩到函谷一行。”刘泽道:“先生欲孤身犯险乎?”贾诩道:“初见主公,怎可无觐见之礼?函谷徐荣,知兵之人也,深得董卓信任。董卓已死,各部自成派系,徐荣家居辽东,自受排挤,诩此去,如溺水之人得绳索也,必可成功,主公勿忧。”刘泽也佩服徐荣用兵之能,函谷关前,正是由于徐荣的出手,董卓才得以顺利进入长安。刘泽道:“函谷大军不下五万,如何到的辽东?”话一出口,刘泽就后悔了,贾诩是什么人,既然提出来招降徐荣,心中肯定已有成算。“主公,袁本初与韩馥争夺冀州正急,洛阳周边防守空虚,诩与徐将军渡水北上,过萁关,入河内,进入兖州燕县,兖州曹孟德与主公交好,岂能阻止乎?”刘泽见贾诩思虑周祥,说道:“青州乐安,吉州海港所在,先生到乐安,坐船泛海即可。”贾诩笑道:“诩知之矣。”刘泽暗道,三国毒士,名不虚传啊,远在长安,冀州、青州的事情竟然了解的清清楚楚。
刘泽登船顺流而下,向青州而去。贾诩带领贾洪及几个亲随,易容改装,向函谷而去。
徐荣自董卓死后,日子过的紧巴巴的,长安大乱,五万大军的粮草成了大问题,徐荣只好行文弘农郡,让其提供粮草。弘农郡被董卓搜刮的也不轻,胡乱凑集了些,给徐荣应急。徐荣看着眼前的大军,曾经所向无敌的西凉雄兵,如今日落西山,辉煌不再了。李傕、郭汜都是董卓的老部下、同乡,人家的根在凉州,自己从辽东投奔董卓,虽然受董卓看重,但李傕、郭汜等人的排挤,时刻都在,如今董卓已死,更尿不到一个壶里了。徐荣感到前途渺茫,叹了口气,望着莽莽群山发呆。
亲兵来报,有一个自成贾诩的人求见将军,“贾诩?文和先生来了,”徐荣内心苦闷,闻听好友到来,赶忙出去迎接。贾诩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在徐荣看来,给自己焦躁的心,好似泼了凉水,登时静了下来。来到大帐,贾诩咳嗽了声,说道:“诩此来,有要事和将军相商,不知?嗯嗯”徐荣一挥手,帐下人等全都退了出去。徐荣看着贾诩,说道:“先生此来,不知有何要事?”“你我多年好友,长话短说,将军目前可快意?”徐荣皱着眉头,说道:“先生岂非明知故问?”“呵呵,不满老友,诩此来为你指条明路。”“先生请明言。”“呵呵,老友家在何方?”“辽东襄平啊,啊你是说?”“对,吉州刘润东恢弘大气,礼贤下士,老友可有意乎?”徐荣沉思一会,说道:“吉州遥远,函谷关下,曾和吉州血战。”“老友想多了,诩现为刘吉州帐下人也。”徐荣大惊,“先生何时投靠的刘吉州?”“就在五日之前。”“路遥万里,大军补给困难,此事需要三思。”“诩早料到矣,老友请看,”贾诩指着地图,说道:“大军过萁关,掠沁水而至山阳,过山阳知获嘉,渡水至燕县,兖州曹孟德,吉州好友,必不拦阻,一路到青州乐安,便坐船可直至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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