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红尘愿,心相恋(二十二
天已经大亮,在这块密林之中的小小空地上,温暖的阳光透过不太密集的枝叶洒落,照在锦瑟的素衣上,让她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这样安稳舒适的感觉,仿佛许久都没有过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手脚冰凉而且身子沉重,像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的轻松过。
眉头微微皱了皱,感受到了眼睛上蒙着的纱布,眼睛也不痛了,只是还是看不到。
她微微动了动,北棠风忙欣喜的开口道:“你醒了?”
看到她皱眉,看到她动了,北棠风一颗玄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由得将锦瑟扶了起来,焦急的问道:“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嗯。”锦瑟坐了起来,觉得之前身体那些沉重的痛楚仿佛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动了动身子,没有一点不舒适的感觉,蹙眉,她喃喃道:“好像都好了……比以前感觉更好。”
是啊,没有虚弱感,更没有无力感,没有痛楚,甚至叫锦瑟感觉到自己身体传来的力量和轻巧的感觉,好像她从来没有病过一般。
“怎么回事?”锦瑟不可能会记错,也不可能是做梦啊,那些五脏六腑仿佛碎掉了一般的痛楚,那些埋藏在身体深处猛然爆发的伤痛,怎么可能是做梦?
明明曾经被折磨得撕心裂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可是为何……一觉醒来,竟是都好了?
“是……”北棠风抿唇,垂下眼,还是改口道:“是清竺帮你治好了。”
锦瑟点了点头,虽然她看不到,可是身子却猛然一怔,想起她昏迷前,明明是慕容修云救了她,她不由得一把抓住了北棠风的手,问道:“他……他人呢?”
“走了。lt;gt;”北棠风的声音低沉,这两个字仿佛来得异常的沉重。
走了?
锦瑟一愣,却无法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是离开了苗疆……还是他……
锦瑟的眼蒙着白布,虽然看不清楚表情,可是她紧紧的抿着唇,脸庞虽已经有了血色,可是却消瘦得几乎没有一丁点的肉,下巴尖尖的,叫人看着心疼,她又紧紧的皱着眉头,哪怕不看她的眼睛,也能感觉到那隐隐的担忧和焦急。
“我有事,想跟你说。”北棠风看在眼里,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声,“关于很多年前的事……”
“现在吗?”锦瑟心里揪着,却听出北棠风声音里的严肃和认真,她想着要去找清竺,或者蓝依依等人,可是此刻这里只有她和北棠风,她知道。
“嗯,现在。”北棠风坚定的确定了一次。
锦瑟点了点头,听着他语气里的郑重,心里不由得一怔,他想说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的。
“我听着,你说吧。”锦瑟放下了心,被北棠风轻轻的拥着靠在了他的怀里,她身体虽好了,却也没有拒绝,她真的太累了,今日来的事情她看不到,可是却感觉一定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她幽幽一叹,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如同自己双眼此刻看到的一般,一片模糊的血红,看不清楚,也把握不住……
她轻轻的依靠着北棠风,他的胸膛依旧宽厚强壮,锦瑟轻轻的呼吸,感受到他有力的双臂支撑着她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心安。
仿佛酝酿了许久,北棠风的眸子一直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也挡不住他眼睛里那悲凉的神色,索性锦瑟也看不到,他也就不比辛苦的伪装了,他只是垂眸,压抑着心里的痛,淡淡的道:“我想……那年,你家里的大火,是因我而起。lt;gt;”
锦瑟一愣,身体微微的僵硬,仿佛一时反映不过来,北棠风究竟在说什么?
她张了张嘴,正要笑,因为他一定是开玩笑的啊!
可是她还没笑出来,就被北棠风打断了,“那年我在那个小镇,不仅我在……大哥,慕容修云,他们都在。”
锦瑟要扬起的嘴角突然变得无力,她想有点什么表情,可是仿佛不论如何努力,她都只能是面无表情,轻轻的抿着唇,想说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唇间。
“那年我收到大哥的信,说慕容修云找到了当年帮助了我们的太医的下落,于是我一路跟着慕容修云去了那个小镇,只是中途我与大哥碰面时,却丢了慕容修云的下落……大哥四处派人在镇子里寻找那你父亲的踪迹,却得知你父亲已经意外身亡,大哥也怀疑是慕容修云先下手为强,所以让我加紧找慕容修云的下落,我记得,那日下着小雨……”
那日……锦瑟怎么可能忘记,那是她发现父亲尸体的第二天,家里贫寒,她那继母更是不舍给父亲办丧事,发现父亲尸体的当天,便草草的下了葬!
而第二天,她便被变卖了!
就是那个雨日……她从那个肥胖的员外家里跑出来,却是身中媚药,撞上了那辆马车。
北棠风感受到锦瑟身子微微颤抖,不由得抱得更紧,“后来有人来报在镇子里发现了慕容修云的马车,于是我驾着车便去寻……那时,我看到你从慕容修云的马车上滚落下来,然后跌倒在了路中,也不知道为何,便带走了你。”
锦瑟不由得抓住了北棠风的衣襟,想起之前自己那个梦境,原来……那不是梦?那是,当时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她从慕容修云的马车上滚落下来?便是……那铺着白色狐毛的马车?她记得,车上一片凌乱,那狐毛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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