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有谁能将一只几文钱的白鹅,瞬间成了寿礼之中最昂贵的珍品?又有谁能让骆宾王孩提之时的诗作,成了贺寿之中的经典贺词?
此刻在场的众人,除了陆铮之外,都在懊悔自己当时怎么没没有买只白鹅祝寿呢?
陆铮被叶宇的诡辩之词,说得又是一阵哑口无言。这番诡辩不但有理有据,而且还不遗余力的奉承了自己的父亲。
若是此时他出言予以反驳,就等于与自己的父亲过不去。这种自伤门庭的事情,他陆铮做不出来。
啪啪啪!
轻轻地击掌声从角落里传来,当众人让出视线,潘之所缓步走了过来。潘之所站定身姿,对着叶宇拱手道:“小兄弟果然才思敏捷,潘某佩服!”
“哈哈哈!潘贤侄,能让你佩服之人,在本县可是屈指可数喽!”陆坤用绿豆眼看着叶宇,继而开怀笑道:“不过能有古诗三贺,着实为本官的寿辰增色不少!”
“呵呵!大人谬赞了!”叶宇含笑以对,拱手一礼谦虚道。
陆坤今日心情大好,一摆手佯作不悦道:“诶,铮儿与你是至交好友,叶贤侄就不必如此生分了,不妨尊称本官一声伯父!”
“那小侄在此祝伯父长寿安康!”叶宇毫不迟疑,陆坤的话音刚落,他就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好好好!”陆坤满脸堆笑,欣慰之情甚浓。
之后寿宴上,陆坤对叶宇很是照顾,特意在身边安排了一个席位,以便更好地交谈。
一番交谈之下,陆坤脸上的笑意更浓,因为不管是谈及学问还是兴趣爱好,二人都能相谈甚欢。
叶宇有意逢迎之余,也将他与陆铮之间矛盾向这位知县大人讲述,因为叶宇实在是疲于应对这些刁难,希望陆坤能够从中予以化解。
所谓知子莫若父,陆坤对于其子陆铮的脾性又岂会不知。如今陆坤对叶宇印象很是良好,因此在寿宴上敦促二人冰释前嫌。
陆铮两次折辱在叶宇的手里,又岂会轻易地消去怨恨。但是寿宴之上父亲出面调和,他也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悦,阳奉阴违的应下和解之事。
待宴会散去,陆府又一次归于平静。书房内陆坤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脸色泛红象征着他酒意微醺。
而陆铮却是坐在一旁,面露不悦道:“爹,那叶宇几次折辱孩儿,你却让孩儿与一个……”
砰!
方才还微醺的陆坤却突然坐了起来,肥厚的手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翻倒,茶水溅湿了一片:“你想说什么?”
陆铮被父亲这一声震慑,顿时惊惧的又将话咽了回去,随后不甚流利的低声说:“没……没说什么……”
“哼!辱人者,人必辱之!你若是安分守己,那小子又岂会与你为敌?”
“可是……”
“可是什么?陆三什么都招了!你诬陷勒索在先,竟然还如此肆无忌惮!还好那叶宇知道进退,未有将事情闹大,否则被那刘远山知晓,免不了老子再为你收拾烂摊子!”
陆铮唯唯诺诺的样子,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嚣张:“孩儿也是顾忌那刘远山,这才没有将事情闹大……”
陆坤一提及刘远山,脸上的寒意就更甚:“那刘老头真不识抬举,今日老夫寿辰竟然称病不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坤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酸楚油然而生:“以后给我老实点!那个叶宇不简单,以后你少去招惹!”
“孩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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