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乔棉揽入怀中。
他的唇,挟裹着热烈的温度,吻遍她的额头和脸颊,准确地封缄了她的忧虑。
阳光渐渐西斜,跑跑鸭第二轮奔跑开始。
鸭群从他们脚边席卷而过,仿佛一张拥有魔法的棕褐色滚动地毯。
嘎嘎嘎的叫声中,乔棉轻轻闭上了眼睛。
☆、削皮的女孩
试穿结婚礼服的日子到了。
适逢周末,乔棉和肖让起个大早。他们计划着去裁缝岳师傅家楼下的老字号包子铺,随意吃一顿垫垫饥,再为岳师傅打包早餐上楼。
长夏市土生土长的人都知道,这位老岳师傅脾气古怪。
找他定做礼服的人,一百个里有九十五个不合眼缘,只剩五个可以成为老岳师傅的客户。
乔棉一是觉得幸运,二是察觉岳师傅的个性并不像传言中那般个色。
她和肖让首次登门拜访,意料之中地吃到了闭门羹。然而,等他们第二次来,老岳师傅的态度发生巨变,不苟言笑的一张脸竟然浮现出春风和煦的神采。
肖让也极不适应。
两人前往裁缝铺的路上,他还不忘调侃:“宝宝,如果今天老岳师傅横眉冷对突然变了脸,你不要觉得意外啊!”
由于这条老街设立禁止掉头的标识牌,彭磊把车临时停靠路边。乔棉肖让一下车,彭磊就赶紧开走去找停车场。
包子铺顾客盈门,乔棉和肖让取了号,又排队将近十分钟,才挪到点餐的窗口。恰好彭磊也回来了,而且身后跟着一位熟人。
“罗阿姨!”乔棉既惊又喜,“这些天您去哪里了?我有几次做好饭去敲门,结果您不在家。”
罗悯面带微笑,亲热地挽住乔棉的胳膊:“我回了一趟文桓市,处理家里的事情,顺便故地重游,去老乔工作过的望月楼饭庄转了转。”
提起望月楼,乔棉感慨万千。那里是乔谆易工作了十八年的老牌饭店,亦是文桓市餐饮业的标杆。
从乔棉记事起,乔谆易每天将她带进后厨,递给她一把削皮刀,让她学着削土豆皮和萝卜皮。
于是,每个走进望月楼后厨的人,都会看见一个头发有些蓬乱的小姑娘,坐在土豆和萝卜堆里忙碌不停的身影。
乔棉学龄前没上幼儿园,她三至六岁的时光,全部奉献给了望月楼后厨的土豆和萝卜。她的厨艺启蒙和灵敏的嗅觉味觉,与这段经历息息相关。
直到上学以后,乔棉仍不愿独自回家,她一放学就来找父亲,写完作业留在后厨帮忙。对她而言,家里那空空荡荡的两居室,更像一座冰窖,没有一点家的温暖。
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词汇,在乔棉记忆中,她甚至想不起来总共与母亲相处过多少时间。因为,她不到一岁,母亲就离开了。
再往后,乔谆易患病,一经确诊便辞去工作,到长夏市投靠肖晋齐。
当罗悯说出望月楼这三个字,乔棉心里顿时洋溢着满满的怀念。
“罗阿姨,您见到望月楼的杨老板了吗?他人很好,一向待我爸和我像自家亲人。”
“杨老板退休了,老员工也走的走散的散,现在的服务生和厨师都是陌生面孔。”罗悯答道,“望月楼的风格和从前大不一样,我这次回去,他们正面向社会公开招标,看样子是要大刀阔斧地整改。”
一个不太成形的想法,在乔棉脑子里悠悠打转。她的眼睛熠熠生辉,双手不知不觉攥紧拳头,仿佛酝酿着什么重大决定。
肖让如有神助,猜中了乔棉的心思。
“我新成立的这家公司,能否跨省做点事情?”
乔棉并未立即回应,她默默凝视着服务生端上来的包子和小菜,脑子里的想法放大再放大,很快占据了思考通道最优先的位置。
“虽然望月楼不是具有历史传承的老字号,但它和我们待的这间包子铺有相似的命运。”
“那里有乔叔叔和你的回忆。我认为,我该做的事很多很多。”肖让试试小米粥的温度,将碗放在乔棉手边,“眼下,我有分子料理和跑跑鸭两个项目,拓展新公司的业务远远没达到预期。”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罗悯关切地问,“肖让,你是曲氏餐饮的接班人,怎么另立门户了呢?”
乔棉接话:“罗阿姨,小让想自己闯荡,肖叔叔曲阿姨都支持他。”
肖让侧过脸,神情间怏怏不乐:“宝宝,你漏掉一个人。”
“我也支持。”乔棉脸颊飞红,“不支持你,我支持谁?”
“这话我爱听!”
肖让志得意满,乐呵呵地跑去点餐窗口,又加了两屉乔棉最爱吃的青菜虾仁包子,还有给裁缝岳师傅带的早餐,一并打包装好。
罗悯望着肖让的背影,由衷地替乔棉感到开心:“老乔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乔棉没有抬头,小口啜饮碗里温热的粥。
几滴泪珠,落在小米粥表面,悄然无声地荡起细微的涟漪。听见肖让的脚步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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