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从乔棉的父亲因癌症而不幸离世,在她面前,肖让便极少提到“生死”这个词。今天也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忘了这个禁忌,真是得意忘形地该打!
“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结……”她缩进他的臂弯瑟瑟发抖。
“什么?”
“这个猜测一直困扰着我。”
他收紧了手臂的力量,又将沙发扶手上的大衣围在了她身上,“说给我听听,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我怀疑我妈妈早就知道我爸爸得了不治之症,否则她不会抛下我出国,她对她现在丈夫的孩子都那么友善,为什么独独不喜欢我?”她拭去眼角泪痕,轻声说,“我甚至怀疑过,我不是我爸我妈亲生的孩子……”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将肖让的思绪迅速带回了现实。他先把乔棉的信折回千纸鹤放入上衣口袋,然后朗声说:“门没锁,进来吧!”
☆、远行觅奇踪
桑瑜和于小帅前后脚走进房间。
“肖让,你头晕的症状不止一天两天吧?”桑瑜一副十拿九稳的架势,“我们只用了成年人体重对应的一半剂量的镇静剂,你就不省人事了。”
肖让不承认也不否认,忽然话锋一转。
“从宋伟山租下那处破旧的小院,我就意识到你们的计划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说句心里话,聪明人我每天都能遇见,但真正拥有大智慧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桑瑜扯扯嘴角,面部肌肉线条呈现诡异的走向:“谢谢你的肯定。”
“你,聪明才智用在正道多好。”肖让暗含规劝之意,“以违法的方式,帮明知有罪的人翻案,可惜了。”
“人和人不一样。”桑瑜冷冷哼道,“你生存的价值,是娶回自己心爱的女人,守着小家过日子;我,也很期待跟我爱的人共度一生,但是我们隔着一道高墙。”
“如果我没猜错,这栋别墅是宋伟山名下的房产吧?”肖让不再继续毫无意义的话题,神色如常地说,“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属于非法拘禁。”
他注视着表情动作宛如提线木偶般机械僵硬的于小帅。
“你十分钟前说的什么‘卿卿我我’、‘烂尾楼’,能不能复述一遍?”
桑瑜饶有兴味地瞅瞅于小帅:“你按我教你的讲了吗?”
于小帅木然地点点头:“嗯,一个字不落。”
“对,就这么说!”桑瑜重新看向肖让,“我们手里握着你的把柄,那些照片,呵呵,都是实地拍摄,没有一点ps的痕迹。”
肖让冷笑:“我的小棉,不会相信你们拙劣的伎俩!”
“你连衣服都没穿,你说她信不信呢?”桑瑜嗤之以鼻,走近肖让面前,眼神鄙视地上下打量他,“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跟我们嘴硬个什么劲儿?”
所谓乔棉留下的这封信,是不是她亲笔写的尚且存疑,肖让读完一头雾水。
乔棉向来言辞简洁,不论是说话还是发邮件,一般都是点明主题,很少使用大量华丽的辞藻。而于小帅号称的乔棉的“亲笔信”,里面伤春悲秋的煽情手法,令肖让猜不透写信人想要表达什么含义。
宋伟山袭击他,至少摆在明面上,而眼前这个名叫桑瑜的女人,外表精致严谨,行事风格却阴险毒辣。
想必他们口口声声宣称的“卿卿我我的照片”,是在他晕倒后摆拍的。至于什么“酒店房间”、“把乔棉关进马路对面的烂尾楼”,可信度大致为负数。
肖让自知身陷局中,任何莽撞的念头都会起到反作用。
他一改之前的淡定,颓然坐倒在地,背靠着窗户那面墙,脑袋垂得很低,双手抱膝,怕冷似的浑身颤抖。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钱?还是我的命?”
桑瑜计谋得逞,面部表情渐渐放晴。
“你的命不值钱,我们只有一个目的,你推翻在经侦大队录的口供,让他们把宋伟山放出来。”
“你们逼走乔棉,是为了不让她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肖让轻笑,“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见了章剑毅警官,我该怎么就怎么说。除非——你们陪我一起走进经侦大队,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再改口。”
桑瑜本以为事情有转机,哪里料到肖让毫不畏惧。
她推搡于小帅一把:“这个人死鸭子嘴硬,你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于小帅面带犹豫,半天不肯挪窝:“桑总,真要把事情做绝吗?”
“不然怎样?”桑瑜心头蹿起一股怒火,脸色随即变红,“眼睁睁看着宋伟山在监狱里等死?别忘了,他可是你亲爸!”
肖让猜到了开头,也猜到了结尾,唯独中间的过程他不知情。他手臂一撑,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慢慢走近于小帅,直至两人之间仅有二十公分的距离他才停步。
“精彩、精彩!剧情峰回路转,你根本就是故意把整整一筐冻豆腐,都砸在我的头上。”
于小帅愕然:“……你当时喝下掺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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