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放下茶杯,对皇帝温和一笑,说:“劳陛下忧心,找回来了。”
皇帝被他这一笑噎住,他其实是想旁敲侧击地问一下陆家到底在搞什么。前段日子为了个失踪的物件闹成那样,听说家中的大小姐也一病不起,陆简又用雷霆手段把平川侯扳倒,这两天世子又受了重伤。
皇帝不是不想管,他实在管不了……
陆简也像块铁板,油盐不进,挑不出一点错。前些日子他想拉拢这人,想起他的独女都已经十八,提出给他女儿赐婚,老皇帝感觉自己差点被给对方阴郁的目光盯出个窟窿来……
女儿就罢了,他家的两个儿子也不成婚,陆简一句轻飘飘的:“不想府中有女子聒噪”把他堵了回来。
每日就想有个红袖添香温言软语的皇帝无语,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身边的太监也偷偷和他进言过,说陆简不续弦,也不许他女儿出嫁,多半是——
他没说什么,命人把那多嘴的太监拉下去杖毙。他年纪大了,见得也多。只要陆简不搞事,他才不在乎他有没有与自己女儿luàn_lún。说不得,为了拉拢对方,他还会为他行个方便,好叫他与陆家大小姐厮守……
他又皱眉瞅了瞅这个让他头痛的男人,无奈地叹口气,摆摆手道:“唉,朕乏了,陆爱卿先回吧。”
陆简垂眼,与皇帝告辞后施施然离开。
回府后,陆简坐在书房之中,眉眼间带着阴鸷和……欲求不满的烦躁。白色锦衣的袖口被他握得发皱,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又放下,唇角克制地抿起。
往日他几乎夜夜都要搂着吟夕入睡,然后在她平缓的呼吸声中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地醒来,再挑逗诱着她和自己做些快活事。可近日陆行朝受伤,不知道陆吟夕是被激发起了母性还是如何,像个护崽的鸟儿一样,死活不肯离开。
他已经好几日没有温香软玉享受了,睡也睡不好。若强硬地拉着她走,那小姑娘脾气上来,指不定又要跟他怎么哭。
想到这,陆简面色又沉了几分。
他知道陆吟夕一直想出府玩,听闻城南有家酒楼不错,过几日他可以带上她去。
陆简不喜欢陆吟夕出府,他总是拘着她,反而让她更好奇府外的风光。每次出门,都一定要玩到日落才肯归家。他总是会莫名地恐慌,怕她一去不复返,就这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那感觉,就好似自己娇养的漂亮鸟儿飞出笼外,谁知道会不会被广阔的天空迷了眼,再也不回他的身边了呢?陆吟夕不在的时候,他似乎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个,坐立难安,迷惘焦虑。
况且,外面那么多不怀不轨的人,连她的一个笑靥,他都不想让人看去。
所以他渐渐不再许她出门,哄着她留下,想要什么,就全都收集到侯府内。只有这样,他心中的不安才能减退。
如今,他依旧不喜欢她出门,但有他陪着,出去逛逛也未尝不可。这样,就终于不用忍那烦人的陆行朝,享受二人相处的时光。
在马车中,他们也可以得些平日没有的趣……陆简按捺心中骚动,不动声色地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
到时,他定要好好惩罚她最近的冷落,叫她知道谁才是她该心心念念的人。
“叫府里厨子做些夕儿喜欢的,送过去。多做些甜的和咸的,她爱吃。”陆简对管家说,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别做粥和羹,这种好下咽的。”
否则,估计陆吟夕又要全喂给那人,陆简厌恶地想。
管家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磨蹭了一会才讷讷地说:“侯爷,现在做吗?下人禀报,刚刚二公子回府了,往大公子那屋去了……”
他的言下之意:估计里面一时半会不能打扰。
说完,他好一会没听到陆简应声,眼观鼻鼻观心没那个胆抬头。
他为什么要多那个嘴呢?真是闲的,先应下,等一会再送过去不就行了,管家恨不得抽自己。
“……那就等会再做。”陆简低沉的声音响起。
管家松了口气,递上一个华美至极的匣子,低声禀报道:“这是南疆圣女送来的,内有五只南疆极为罕见的蛊虫。”说完,又递上一个单子。
“呵,她伤了世子,怕我报复,送来这些玩意想讨好我?”对方知晓陆家兄弟非他亲生,寄希望于他不会插手他们二人的恩怨。
陆简视线扫过单子,在某个名字上停住。
“情痴蛊……”他拿出装着情痴蛊的盒子,目光玩味地瞧着它。那单子上写着:情痴蛊,子母两蛊,中子蛊之人会无法自拔地爱上拥有母蛊的人,情深似海,不死不休。
听起来多吸引人。心爱之人为你痴狂,从生至死矢志不渝。陆简光是想象了一下,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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