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昏厥过去、两个则是口吐白沫紧急被送到医务室去急救,另一个可能是闷到差
点就发疯,所以自己从背窝里钻出来攻击教育班长,尽管那傢伙很快就被压制带
去禁闭室,可是至少已经咬伤了三个人;不过最奇特的该算是杜立能,当每个人
都巴不得时间快点结束的时候,他却在众人皆已起床之后仍趴在那儿动也不动,
就连教育班长也连忙将他身上的盖被一把掀开,可是满头大汗的他竟然还在呼呼
大睡。
汗出如浆的他虽然从棉被里钻了出来,可是脸上却带着笑容,所有教育班长
都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而这种事根本假装不来,因为睡眼惺忪的他只是揉
着眼睛问道:「现在可以吃午饭了吧?」。
哭笑不得的第八班班长只能指着浑身湿透的他应道:「你这样就好像睡觉时
尿湿了全身,不先去洗个澡、换套制服能看吗?好,我就给你这个第一次看到的
怪胎十分钟,马上自己去洗个战斗澡、换好制服,然后再到餐厅吃午饭,不过用
餐时间只剩五分钟,所以你自己最好看着办,省得集合时迟到又要再被处罚」。
衔命而去的杜立能快步如飞,不过他一跑进两百多公尺外的大浴室里,连鞋
子都没脱便一头栽进最大的水池里,反正里面空荡荡的不见人迹,所以他乾脆一
面游泳一面脱卸衣物,等原本发烫的皮肤都缓和下来以后,他才跳出来把半透明
的内裤穿上,接着也不管半路上会不会遇见什么人,他就那样抓着剩下的衣物朝
寝室跑了回去,也不晓得是心血来潮或刚才睡梦里的几个女人依然让他兴奋莫名,
所以他忽然有股想要到处裸奔的冲动。
这天他们吃完晚餐、洗完澡以后又继续出操,原本大家以为这是处罚的一环,
不料副连长却告诉他们:「夜晚出操对你们这群菜鸟来说不是特例、而是常态,
因为我要恭喜各位被遴选到第五连来接受基本训练,本连专收各路英雄好汉与蹲
过七年以下苦窑的痞子和老大,能够琢磨出来的便可以脱胎换骨、朽木不可凋的
废物大概都还会回去监牢或横死街头,所以我不管你们要怎么想,我只奉劝各位
要好自为之,将这次磨练当作是人生的转机」。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对这些菜鸟而言人生的大道理绝对是最讨人厌的东西,
所以在昏暗的灯光下不仅有人冷笑、也有人是嗤之以鼻,不过有个傢伙倒是问了
一个比较像样的问题:「请教长官,为什么蹲过苦窑的要以七年为限,莫非其间
有什么差别吗?」。
这次副连长用更大的音量说明:「当然是有差别,凡是被判七年以上的便是
重刑犯,对部队而言即是难以教化的顽劣份子,所以就算你想来也会被一脚踢开,
因为军方可不是专收破铜烂铁的冶炼场,除非是有打造成精钢的可能,否则你们
很快就会被分配到其他单位去混吃等死,要知道能被编入空军陆战队其实是你们
的荣幸,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毕竟能成功从这儿光荣结训出去的人并不多,能
再进一步接受各种特训的更是少之又少,但我还是衷心希望本梯次会多出现几个
叫人刮目相看的顶尖好手」。
一向大家都只听过海军陆战队,这回怎么空军也冒出这种作战单位?或许是
看出了很多菜鸟脸上都有着半信半疑的表情,因此副连长又继续说道:「普通一
连是二百五十人,但本连总共是五百零八人,也就是比正常编制多了一倍以上,
昨晚跑过来打群架的其实就是和你们同一连的新兵,不过因为出了那件暴力冲突
的事情,所以指挥部已决定将这个特殊连拆开,本连仍是正宗的第五连、他们则
称为临五连,但不管是哪个第五连都得接受最严格的训练,接受不了这次挑战的
全都会被淘汰」。
这次出夜操也编定了号次和确定各班的教育班长,不过由于多了一个临五连,
所以两边各缺两名班长,缺额就暂由各队长兼代,而也就从那一刻起杜立能变成
第五连的112,么么两好记又好念,因此他还蛮喜欢,只是这种犹如囚犯的编
码制度叫人很不习惯,也不晓得是从何时开始有人发明了这一套,但真的把一个
人的姓名拿掉就会压低他的自尊吗?黑道兄弟可是巴不得自己的名声愈响亮愈好,
只是绰号跟编码基本上性质还不是相同?
第二天一早跑五千公尺时小道消息依然不断,先是说逃亡的四只菜鸟并不算
逃兵,因为是新兵还没编好兵籍号码,所以没有违反军法的刑责存在,只要能在
擅自离营后的七天内自动归队,最多就是关禁闭或延长受训时间罢了;另一个比
较耸动的是有七名新兵今晚才会从牢笼里押过来报到,其中有一位前科纍纍的杀
人犯据说就是内埔帮老大,因此昨天以多对少的临五连已经有人放话过来,只要
他们的老大一到,这个晚上肯定要让对手吃不完兜着走,故而一时之间难免议论
纷纷。
第一节的休息时间几个教育班长也凑在一起讨论,由于杜立能就坐在不远之
处,所以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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