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时,鸡仔还被吓得半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小王/八能开口说话却憋着不说,不过这几日鸡仔已经习惯了,他抖抖鸡翅膀,叨着喙:‘不咎很讨厌人类。’
‘人少的时候,他偶尔还会过来,这么多人,他肯定不会来。’
所以这看护两脚怪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头上,龟蛇心中冷漠道,随即逼视着鸡仔道:‘你最好拿点小心,肥鸡。’
‘掌柜已经抓到你破绽了,那个叫楚月禾的仙修还算是有脑子的’
鸡仔眨巴眼睛:‘什么破绽?’
龟蛇蛇尾一卷,差点打在鸡仔脖子上,吓得他一蹦:‘你的喙下血点都长到九朵了,还不会说话?’
鸡仔:“……”我就想躲着干活,咋就这么难。
龟蛇心中嗤笑,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慢吞吞爬过窗户,绕着草坪上那群打坐参悟的人爬了一圈,隐约蓝色光芒形成圆环,罩住了人群。
窗口售卖如火如荼,白芙蓉望望龟蛇那头儿,白福贵叫了她过来也是忙不及说话:“嘿,芙蓉大佬,你看你看,儒林城的酒评师给咱松花雕——诶您好您好,客官您想喝点啥?松花雕,没问题!三坛给您便宜三两!您慢走啊!——白芙蓉你听着我说话没有,瞧瞧,雷明写的!”
“他可是老酒评师了!有口皆碑的!”
白芙蓉歪头,给白福贵递上一坛酒,真诚发问道:“雷明?长啥样?”
白福贵提酒坛上来的功夫抽空细思,“老爹金光地被他买过一次。”
“当年雷明还是络腮胡子,武人打扮吧,可不文雅了。”
“哦对了,雷明有点谢顶。”
白芙蓉看小福贵灵珠中的酒评,回忆着斟酌道:“今儿早上开张,开头没看到什么谢顶的人。”
“不过,倒是有一个秃子,很符合你说的打扮。”
白福贵听这话差点被口水呛住,随后放声大笑,“我的天,可能这几年不见,大佬秃头了吧。”
“秃子秃子,哈哈哈白芙蓉你有毒吧你。”
林司年调息完毕,张开双目,瞳仁中隐约电光闪过,最终凝成一线金光沉入丹田,炼成更凝实的儒家典论。
燕九等一众人纷纷抱拳恭贺道:
“恭喜司年兄修为更上一层。”
林司年面色欣喜,抱拳回谢道:
“还礼还礼,谢各位护法之恩。”
“这金丹中阶的滋味就是比低阶好些啊,视物都觉着清晰了不少。”
闻此言众人都笑开了,燕九摇摇头,低声解释说:“司年过赞了。”
“为你护法的可不是我们。”说完,他袖口压住手指,暗暗指了指草坪上暗蓝色的阵法圈。
林司年细细察看,只见那暗蓝色光圈中隐约可见诡秘刻纹,却全然不知符文意义,在阵法最后头,趴着一只乌龟,它面前放着一碗酒,时不时伸出脑袋来,舔一口酒。
小小一只乌龟长得怪模怪样,安然呆在那里,散发着庞然大物的气息,毫无妖力波动,却令人毛骨悚然。
抽抽鼻子,林司年犯了谗瘾道:
“这酒,够香的啊。”
燕九:“……”
燕九袖子一甩,“司年真是好五感,看不见妖兽只闻得见美酒。”
林司年此刻神清气爽,爽朗笑道:
“九爷心细啊,林某向来粗枝大叶。”
“这白家开门迎客,我们付钱就是座上宾,管他什么邪魔大妖,我们付了银子的啊。”说完,林司年拍拍燕九肩膀,笑容揶揄。
又在挤兑我心窄胆小,燕九心中道,面上叹气:“司年说的是。”
“我只是瞧着这星际酒馆九流混杂,心中不安罢了。”
旁边又端过来一坛酒的周景生接茬道:“不安个啥?咋,九爷又想栖别的大梧桐树了?”
燕九笑骂道:
“滚蛋吧你,又不是个凤凰,栖什么梧桐树。”说完,接过周景生递的酒杯,一品,“嚯,景生你可以啊,今儿卖松花雕你拿的着竹叶青!”
“那白掌柜是个明白人儿,安生卖酒,图个咱酒评师的好说法,而且——”周景生看看四周,神秘道:“不止呢,你再细细品看看?”
燕九蹙眉,从刚才的美酒微粘嘴唇到现在满饮一口,酒液入口,他立时一怔。
原来面向市面上卖出的竹叶青是兑过水调过比例的,这事儿燕九早就知道,他原先汇总账还狠狠腹诽过白芙蓉这种赚黑心钱的做法,却没成想,今儿真的喝上了一口浓度高些的竹叶青,燕九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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